李福祥騎著自行車走到自家門口,發(fā)現(xiàn)大門緊鎖,于是推著自行車轉(zhuǎn)身向著村里的老街走去。
跟大城市中的老區(qū)與新區(qū)一個道理。
老街在村兒里的深處,都是老一輩人居住的地方,新街在村口兒四周,住的都是年輕人。
因為年輕人,不是剛剛結(jié)婚,就是愛講究。
但凡有點錢的,剛剛結(jié)婚的,都會在村兒里的新街蓋上幾間新房子居住。
這樣一來,老街的房子便空了出來,但還是住著為數(shù)不多的老人。
這些留在老街的老人一來是念舊,覺得自己住了大半輩子的房子突然不要了,有點可惜、舍不得!
二來就是想著為自己的兒女省錢,覺得人老蓋新房沒有啥意思。
還有一種就是不喜歡跟自己的兒女摻和在一起過日子,拖累兒女。
李福祥的父親老李頭兒就是那種念舊之人,說什么也不愿離開自己的祖屋。
提到祖屋,在這里不得不講一下李福祥的父親,老李頭兒。
老李頭兒是個頭腦聰慧的主,從小家里就這么一個兒子,學(xué)習(xí)非常的好。
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成了村里唯一一個考上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
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留在了市單位水電局。
老李頭兒上班不到半年。
李家村的村支書看到別的村子里水電都通了。
而自己村里的村民依舊是吃不上水,用不上電,心里便著了急。
情急之下想到了在水電局上班的老李頭兒。
于是村支書便親自找上門,說服了老李頭兒返鄉(xiāng)幫著村里人打井通電,使得村里才過上有水有電的好日子。
這老李頭兒雖說離開了事業(yè)單位,但是回到村里那也是混的有頭有臉,幾年之后,靠著自己掌握的電業(yè)水利知識,成了整個鄉(xiāng)鎮(zhèn)有名的有錢人家兒。
李老頭兒有了錢,便重新翻蓋了祖屋,后來兒子、女兒各自成婚嫁人之后,便給兩個兒子分了家。
留下老李頭跟著自己的老伴兒住在老街的祖屋里。
李福祥騎著自行車來到自家的祖屋門口,看到大門敞開,門口停著一輛夏利,院里停著一輛八零摩托車,趕緊的扔掉手里的自行車向著院里走去。
“文芳,福貴兒,福英兒,咱娘,咱娘,咱娘她咋啦?剛才我在后山,大牛去找俺,說……”
“福祥,你,你這是,你這是咋滴了?”
鮑文芳聽到李福祥的喊聲,從屋里迎了出來,當看到李福祥那一臉的血水之后,順勢嚇得臉色發(fā)白。
李福祥此時哪里有心思管自己的事情,看到鮑文芳出來趕緊的打聽自己老娘的事情。
“咱娘她咋滴啦,是不是又犯病了?”
鮑文芳看著李福祥,點頭又搖頭,一臉擔憂害怕。
“咱娘沒什么大事,就是剛才摔倒了,醫(yī)生說腳骨摔得有點裂縫,倒是你,福祥,你這是咋滴了嗎?為啥臉上全是血……”
李福祥走在前,鮑文芳走在后,兩個人一問一答,走進了正屋。
“哥,你這是咋滴了?誰打的你?咱們找他們?nèi)ァ?p> 說話的這是李福祥的妹子李福英兒。
一個比較強勢追求完美的女人,無論是干活還是在生活上面,特別的注意細節(jié),嚴格要求自己。
“沒事兒福英兒,大哥沒事兒,到是咱娘咋回事???為啥好端端的把腳骨給摔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