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彼┑膯伪。瑝Ρ谟行?,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咬緊牙關(guān)倒吸一口涼氣。
微涼的觸感驚醒了唐櫻,好看的小臉微微一皺,反手要推開他。
沈安年自然不會讓她得逞,指節(jié)分明的大掌輕而易舉的擒住了她的雙手。
“你抓著我干什么?”唐櫻掙扎著要收回手。
外套還遮在他的頭上,恍恍惚惚看不清唐櫻的臉龐,但掌心的觸感和溫度確是真實存在的。
還有那隱隱約約傳入鼻間的,那一抹熟悉得女兒香……
“別動!”
唐櫻被他喝住,倒是真的一動不敢動,掙扎也忘記了。
一推一拒間電梯門頓住,緩緩打開。
沈安年適時的松開對她的桎梏,抬手拽下頭上的外套,用手抓著衣服踏出電梯。
“密碼是什么?”
話雖然問著,但他早就已經(jīng)按上了密碼,門咔噠一聲打開。
“你不是知道?!?p> 門都是他自己開的還要問她密碼。
沈安年緊著眉心,回身手圈住她的腰線微微使力的捏她的后腰肉,“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p> “安年?!碧茩演p輕呼痛,手裝腔作勢的拍打他。
沈安年心口一滯,她叫著他的名字,久違了一般。
“唐櫻,你這些面具面對我的時候能撕掉嗎?”
“沈安年我們重新開始吧?!?p> 兩人同時開口,但話出口,唐櫻便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現(xiàn)在不是她坦誠的好時機,更不是說這句話的好時機。
只是因為恍惚間在他眼眸里看到一晃而過的難過便于心不忍的脫口而出她的心里話。
沈安年掐著她的下巴問她,“你來告訴我怎么重新開始?”
“如果不是想跟我重修舊好,你為什么要逼著我去找你,又逼著我跟你結(jié)婚!”
唐櫻咬咬牙,干脆破釜沉舟,唇角勾著一抹艷麗的微笑,字字珠璣的砸到他的心里。
沈安年被她問的啞口無言,冷笑著,“只不過是看不慣你過得好。”
信了你的鬼大豬蹄子。
唐櫻不言語,站在那只是笑著,沈安年卻覺得沒由來的心煩意亂。
掐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
……
窗外還在狂風驟雨,窗簾緊緊的閉合著,室內(nèi)一片昏暗,床頭的一盞小燈散發(fā)著昏黃的光亮。
沈安年抓著她的指關(guān)節(jié)把玩,勾著唇角笑的不達心底,語氣冷淡,“唐櫻,幾年了?”
知道他再問什么,唐櫻動作微微一頓,伏在他的胸口處,指尖挑著頭發(fā),“不知道?!?p> 五年零六個月十一天。
從分別的那天算起來,每過一日,便是一把小刀在她的心口刻下一筆印記,每一天每一日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為什么?!吧虬材暄鲱^看著天花板,眼底的猩紅帶著痛楚。
“因為收了你奶奶的錢啊?!疤茩巡仄鹧劾锩髅鏖W閃的情緒,哧哧的笑,沒心沒肺的樣子。
沈安年很想繼續(xù)質(zhì)問她,為什么收下?
想要錢他可以賺,可以拼命的賺很多很多錢給她,所以為什么要離開他。
為什么要在他一無所有,只有她的時候狠心離開,讓他連努力的理由都徹底失去。
但他終究沒有問出口。
時過境遷,他們都不是當時那個愛情至上的少男少女了,不,或許當時她也不是愛情至上。
沈安年抓著她的肩膀,強迫她對自己對視,黑夜里眼眸渾濁不清,似是被烏云遮住的星辰,唐櫻看著他,感受著他眼里多變的情緒。
是難過,是疑惑,是少有的不知所措,最后都回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