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南到現(xiàn)在都還搞不明白白塵弄了這么一大堆東西是要干什么,但還是乖乖的去幫她找剪子;
子南:“喏,剪子找來了”;
白塵:“你把這些鞋墊這樣一個一個剪下來,然后再把他們縫在一起”;
“哦”,子南照著白塵比劃的開始剪剪縫縫,終于給她做好了;
白塵迫不及待的把子南做好的古代“內(nèi)增高”放進(jìn)靴子里,站起來走了兩步,又蹦了蹦,相當(dāng)滿意,“不錯不錯,很好,子南你手藝還真是不錯”,白塵拍著子南的肩膀忍不住的夸贊;
“這是什么啊”,子南看著眼前稍微變高滿臉笑意看著他的白塵問到;
白塵:“內(nèi)增高啊”;
子南:“什么高?干嘛做這個啊”;
白塵:“你沒看到他們邊家啊,也不知道是什么基因,邊爺爺和邊叔叔高就算了,這兩個未成年也這么高,還有他們家招收弟子是不是要看身高啊,各個都這么高,只有我最矮,明天我還要穿著和邊玖一樣的衣服與他們站在一起,多難看啊”;
白塵對個子一直有著莫名其妙的執(zhí)念,可能是因為本來她也只有165,現(xiàn)在十三歲更矮的她受到邊家“男團”的沖擊更是想方設(shè)法的不能讓自己矮。
“小塵子!”
邊陸總是這樣,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快快,快把這些收拾了”,白塵把所有的東西都堆到子南手上,趕緊穿上剛剛改造好的靴子;
“子南你手上抱著什么呢”,邊陸說著側(cè)身讓過著急出門差點撞到的子南;
“看,我給你帶了什么”,說著把盤子遞到白塵面前,也不等白塵接話,拿著一塊就塞到白塵嘴里,“這是酥糖,婉婉才做好的,拿來給你嘗嘗,快吃,怎么樣好吃吧”,說著胯上白塵的脖子,“哥哥對你好吧,快,叫哥哥”;
白塵:“嗯嗯,好吃好吃”;
邊陸:“快說謝謝哥哥”;
白塵:“哥個屁”;
“臭小子,哎,怎么感覺你今天哪不一樣啊”,邊陸突然覺得今天挎白塵脖子都不用彎點腰了;
白塵:“臭小子你喊誰臭小子呢”;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鬧鬧的玩笑著。
第二天
日光透過窗戶順著白塵蒙眼睛的緞帶縫隙鉆了進(jìn)去,白塵坐在床邊緩了好一會,才緩緩拉下緞帶,伸著懶腰走出門,這個沒有鬧鐘卻還要讓人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卯正就讀書,怎么可能做到嘛。
白塵看見邊玖坐在院子里看書,“你起這么早啊”;
邊玖冷冰冰的說到:“是你起的晚”;
白塵坐到石凳上,“你每天都什么時候起啊”;
邊玖:“卯初”;
白塵:“那你怎么能每天都準(zhǔn)時準(zhǔn)點醒的啊”;
邊玖:“習(xí)慣”;
邊玖這種自律真的可怕;
白塵:“你每天起來就坐這看書嗎?”
……
白塵:“你不吃飯嗎?”
……
……
白塵真的服氣,如果沒見過邊玖的人一定以為他是個啞巴,他這人除了話少還目中無人,回答問題都是撿自己聽見的想回答的,其他的話一并當(dāng)成風(fēng)吹過,不留痕跡也沒有印象。
白塵:“坐在這個石凳上看這么長時間的書,你真的不累嗎?腰不疼?屁股也不疼?”
邊玖聽到屁股兩個字皺了皺眉,“注意措辭”;
白塵沒想到邊玖竟然答她的話了有點興奮,“什么用詞?屁股?不能說屁股嗎?都是用屁股坐凳子的啊,屁股疼了怎么不能換個凳子讓他舒服一點?”
邊玖嘆了口氣,搖搖頭,把手邊的一本書遞到白塵面前,自己繼續(xù)看書,白塵見他不說話也只能拿起書看了起來。
“公子,白公子,”婉婉拿著食盒走了進(jìn)來,“小公子說您不愛吃粥,今天特意吩咐了給您做的蝴蝶面”;
白塵:“邊陸這小子還真是好兄弟”;
“明日起我辟谷,飯食不用再準(zhǔn)備我的了”,邊玖冷冷的說到;
婉婉:“是”。
婉婉送完飯食來到邊陸的院子,“公子”;
邊陸:“送到了?”
婉婉:“是”;
邊陸:“嗯,往后每日早膳不要送白粥,小塵子不愛吃粥,加些魚片之類的,酉初送點心去鎖夢閣,記住他喜歡吃的,下次多準(zhǔn)備一些”;
婉婉:“是,公子對白小公子還真是好啊”;
邊陸對白塵這個弟弟有著說不出的疼愛,不知是不是因為偶然聽得白塵說起自己雙親皆不在人世,他有些憐憫,或是在竹屋修養(yǎng)時白塵對自己也不錯,總之就是有一種想疼愛、保護這個弟弟的感覺。
吃完早飯白塵跟著邊玖來到正堂,聽學(xué)真的讓白塵感覺自己在聽天書,聽著聽著實在無聊,瞟向左邊,邊玖坐姿端正,一臉認(rèn)真,再看右邊,邊陸仿佛也是學(xué)霸一樣寫寫畫畫,心道,“平時看這個邊小公子吊兒郎當(dāng),沒想到還是個愛學(xué)習(xí)的人,也不知道武功高不高,反正看邊玖這個酷勁,武功應(yīng)該不低吧,真想見識見識”。
終于熬到下課了,邊陸一把勾上白塵的脖子,“怎么樣,早上的面好吃嗎?”
白塵:“還行”;
邊陸:“就只是還行?我可是知道你不愛吃粥特意讓他們給你單獨做了送去的,看哥哥多疼你”;
“小弟這廂謝過大哥了”,白塵說著故作彎腰行了個禮;
“好說好說,咦,你怎么回事”,邊陸看白塵一臉不高興,“誰惹你不高興啦,愁眉苦臉的”;
“你們這個,我一個字聽不懂啊,而且每天起那么早就要看書,還有啊,你那個大哥,成天板著臉,好像我欠他錢一樣,他還說他從明天開始辟什么谷,飯都不吃了,我不得無聊死啊”;白塵一股腦兒噼里啪啦說了好多;
邊陸靜靜地聽他嘮叨完,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反正又沒人看著你,你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唄,我也不是每天都準(zhǔn)時起來讀書的,我大哥就是一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不愛說話,時間長了就好了,他辟谷明天我就去陪你吃飯,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好值得讓你不高興啊。”
邊陸在竹屋修養(yǎng)的三個月,看到無論白塵起多晚,中午玩到何時回來,白羽一日三餐都會等他一起吃,他不高興的應(yīng)該不是邊玖不和他說話,而是他想有人陪他一起,哪怕是吃飯這么簡單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