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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亡國之君

  椒房殿大火被撲滅后,沈浪出現(xiàn)在灰燼之中,并未多么傷心,有那么一瞬間,還露出了讓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皇宮內(nèi)眾多妃子太監(jiān)慌張不已,人人自危,椒房殿并沒有安排禁衛(wèi)當值,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著火呢?

  陳安勃然大怒,怒罵一群太監(jiān)宮女無能,只說一定要將縱火之人找出來,并未提及沈容阮的情況。

  沈浪命人從椒房殿內(nèi)拿出一支玉釵,是沈容阮的貼身之物,將某些被火化后留下的灰燼裝入一個白色的瓷瓶中。

  陳安拿著瓷瓶看了看,隨手扔給身后跟著的小太監(jiān),道:“小全子,替朕扔到后花園里,晦氣的東西。”

  小全子惶恐不安,驚嚇道:“陛下,這……這可是皇后娘娘的骨灰?。∨趴v然有十萬個膽子也不敢扔皇后娘娘的骨灰啊?!?p>  陳安皺著眉頭,說道:“小全子,你入宮多久了?”

  “回陛下,奴才入宮五年了。”

  “哦,那就是朕登基的那一年你進的宮,入宮這么久,連規(guī)矩都不懂嗎?”

  “朕為天子,天下是朕的天下,朕說什么就是什么,朕讓你去扔掉皇后的骨灰,你敢抗旨不成?”

  小全子看著地面,不停地磕頭求饒,哆哆嗦嗦道:“奴才領旨。”

  小全子躬身低頭接下陳安手中的白色瓷瓶,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變了,變得陰冷可怕,嘴角一抹邪笑勾起……

  旁邊的其他人看著陳安就像沒事人一樣,他根本就沒有多上心,沈浪目光悲切,睚眥欲裂,仿佛要拔劍將陳安殺死,其他人都看到了這一幕,皇后畢竟是他的妹妹,然而皇帝對于妹妹的死并沒有表示關心或者悲痛,沈浪必然在心里已經(jīng)恨死了皇帝!

  皇宮內(nèi)很安靜,椒房殿沒有人去收拾殘局,一切如往常一樣,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了建康城上下。

  街道集市上都在談論此事,他們小聲議論著。

  忽然有人振臂高呼道:“昏君無道,大家一起反了吧!”

  買菜的大媽輕輕嘆了一口氣,慢慢悠悠地說道:“娘娘的命咋就這么慘,咱們的皇帝真是沒救了?!?p>  捏面人的老頭笑道:“碰到這么個皇帝,受苦受累的還是咱們平頭百姓?!?p>  “啥時候太平盛世能來啊?”

  陳安走在大街上,后面有倆沈浪的親衛(wèi)軍,三人俱都喬裝打扮,這是陳安第一次秘密出宮。

  兩名侍衛(wèi)聽到有人在街頭公然挑唆百姓造反,還辱罵皇帝,便想出手將其拿下,被陳安出手攔住。

  “無妨,無妨,他們也需要發(fā)泄嘛。”

  陳安拿著一顆大白蘿卜,聽到大媽說太平盛世,笑道:“阿婆,你想要的盛世會來的,不會太久?!?p>  阿婆見眼前這位年輕人貴氣十足,便呵呵笑道:“俺只是發(fā)發(fā)牢騷而已,什么太平盛世,咱也管不著,俺們只想著自己家的小日子能過下去,家里的幾張嘴能吃飽飯就行,可眼下年景不好,官府又逼著農(nóng)戶繳納賦稅,這是把百姓往死里逼啊?!?p>  陳安點點頭,問道:“苦日子到頭,甜日子也就好了,那些貪贓枉法的官早晚會有人治他們,阿婆只管賣自己的菜。”

  阿婆顫顫巍巍答應道:“欸欸”

  陳安買下一顆蘿卜,放下錢,然后往城南走去。

  阿婆望著陳安離開,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旁邊捏面人的老頭看阿婆還在發(fā)呆,便喊叫道:“喂,你發(fā)什么呆呀,人都走遠了!”

  阿婆機械似的轉(zhuǎn)過頭,目光震驚,脫口道:“李老頭,那個年輕人好像是皇帝!”

  李老頭放下手里的面人,嗤笑道:“醒醒吧,咱們這樣的平頭百姓怎么會遇到真龍?zhí)熳樱瑒e做夢了?!?p>  阿婆小聲分析說道:“你沒看他一身貴氣,他的腰間佩戴的是一枚龍紋玉佩,那可是宮里才有的!據(jù)說陛下也就他那樣的年紀。”

  李老頭不敢相信,瘋狂擺手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錯了?!?p>  阿婆一拍大腿,真真切切地說道:“俺看的真真的,那就是龍紋,而且,他里面的內(nèi)衫,是黃色的絲綢,這可是皇宮專用的顏色,什么人才能用???皇帝也沒有兒子!”

  李老頭嘎一聲,驚掉了下巴,不可置信地使勁回憶著剛才陳安的樣子,皺眉道:“怎么會呢,聽傳聞說,陛下不是殘暴無比嗎?剛才那人分明就是一個溫文儒雅且俊美的富家公子?!?p>  “俺哪知道,俺也很慌張啊,咱也不敢追上去問問?!?p>  阿婆和李老頭腦子混亂了,一邊是無道昏君,一邊是儒雅俊秀的公子,完全不搭邊,倆人越想越不對勁,沒心思擺攤做生意了,便都收攤回家了。

  …………

  司徒納言醒來之后,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回響起昨夜的情形,那是一把辛酸淚,滿屋子鬼哭狼嚎。

  得知沈容阮被大火燒死的消息的時候,他是非常震驚的,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是不是失火造成的沒調(diào)查清楚,陳安的反應對于他來說也有諸多可疑之處,他還需要再觀察觀察才能將具體情況傳回大隋。

  劉固同也是滿腦子問號,因為他并沒有指使下屬去椒房殿縱火,但是他想著有可能是司徒納言那邊的行動,隋國最近期間可能要有所動作。

  或者,留給自己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倘若晉王楊光的數(shù)十萬大軍渡過大江,自己便再也沒有與大隋談判的籌碼,坐上龍椅的愿望也將無法實現(xiàn)。

  劉固同仔細看著桌子上的那個小瓷瓶,陷入沉思!

  應該待在御花園土里的小瓷瓶出現(xiàn)在了大司馬劉固同的府里。

  建康城內(nèi),只有國丈沈亮的府邸上在辦白事,沈亮坐在內(nèi)堂對著沈容阮的畫像哭著,就像是淘氣的小孩子,哇哇大哭。

  “我的女兒,我可憐的女兒,都怪爹爹貪圖富貴,把你送入了火坑啊,爹爹該死?!?p>  城南偏僻的一間小宅院,是江總名下的宅子。

  院墻外長著一棵粗壯的柳樹,隨風輕搖,一條小河緩緩門前流過去,幾只鴨子漂浮其上。

  “呱呱呱……”

  陳安推門進來,面色平靜,小院子打掃的很干凈,墻角生長著翠色的青竹,筍尖破土而出,院子中間是石桌和石凳。

  那里坐著一位安靜的雪蓮花,雖然換上了普通的女子裙衫,頭上也帶著一塊繡了梅花的布,卻依然難掩她的優(yōu)雅氣質(zhì)。

  陳安看得入神,和往常時候的感覺不一樣,這是誰家的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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