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峰實在是太詭異了!
張不凡被徐向師徒幾人的目光盯得頭皮發(fā)麻。
尤其是他們那一個個的眼神,好像要把張不凡生吞活剝了一樣。
張不凡頭發(fā)如斗,心中尋思,我好像沒有招惹過鑄劍峰上的這些鐵漢吧?
那他們這一個個如狼似虎,又是磨劍,又是搬樹,又是碎石,又是把整個奉劍峰震得發(fā)顫,到底是為啥?
陳思思此時雖然臉上還帶著笑,神色卻有些尷尬,揮著手想讓自己的師父和這些師兄正常點兒。
這實在是,太二了!
張不發(fā)陡然想起一句俗語。
老丈人看女婿,橫豎不順眼。
陳思思是徐向的唯一一名女弟子,平時都是被徐向和幾名徒弟一起捧到了手心上的。
如今看著情況,陳思思明顯是喜歡上了張不凡。
于是鑄劍峰上陳思思的師父師兄,都有一種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被豬拱了一般的感覺。
而對張不凡示威,更是直接展示他們的實力,讓張不凡心里有個斤兩,若是他敢欺負(fù)陳思思,鑄劍峰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陳思思嗔怪著自己的師兄師父,拿出獸牙項鏈,遞給徐向。
徐向看到獸牙項鏈的那一刻,立馬放下自己手中的玄鐵大錘,拿起獸牙項鏈,激動道:“這...這是藏寶閣那件上品法器?”
張不凡和陳思思一齊點頭。
徐向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掌門師兄那個老頑固,我求了他好多次都不肯把這獸牙項鏈交給,讓我重新煉制一番,他一定沒想到這獸牙項鏈,最后還是到了我手上!”
傅浩言幾人也圍了過去,一個個欣喜不已,恭賀道:“師父早已是煉器師的水平,如今只要把這獸牙項鏈重新煉制成下品靈器,就能進階到大師級!”
煉器一道同樣有著等級劃分,能夠煉制寶器則為煉器學(xué)徒,能夠煉制出法器的則為煉器師,能夠煉制出靈氣的就是大師級的煉器師,在章尾大陸,能夠達(dá)到大師級煉器師的水平就已經(jīng)很少了。
至于能夠煉制出圣器的煉器宗師,整個章尾大陸如今也只有一人——煉器宗師赫連木。
煉器師的成長不僅難度極高,煉器所需要的材料也極其昂貴,一旦失敗,對經(jīng)濟上也是一大損失。換句話說,煉器很燒錢。
徐向現(xiàn)在就處于這樣一個窘境之中,他想晉升到煉器大師的級別,但是晉升所需要的材料價值不菲,比如這獸牙項鏈,可是一件上品法器,一旦失敗,一件上品法器就沒了。
正是由于這個原因,宗主才一直不肯將這徐向垂涎已久的獸牙項鏈給他。
實在是成功的可能性太低太低,煉器大師,在四大宗門內(nèi)也擁有極高的身份和地位,以隱劍宗的實力,有序向這么一名煉器師就已經(jīng)不錯了。
徐向需要獸牙項鏈來進階到煉器大師,張不凡也需要一名煉器師來幫自己重新煉制獸牙項鏈,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不過,我聽思思說,重新煉制這獸牙項鏈,還需要一樣煉器材料?”張不凡問道,他現(xiàn)在手上沒有任何煉器材料,而獸牙項鏈重新煉制對他來說也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沒錯,想要將收錄亞項鏈重新煉制,需要一塊五彩金剛石?!?p> “金剛石的誕生環(huán)境極為苛刻,而一座金剛石礦中,可能僅有一塊五彩金剛石?!?p> 張不凡張了張嘴,光是聽這個描述,他也知道這五彩金剛石必然極為貴重,不免皺眉,看來想要重新煉制獸牙項鏈,不會那么順利。
徐向聞言,得意道:“不看看這是哪里,我們鑄劍峰,別的不敢說,五彩金剛石還是有幾塊的!”
最后,和徐向約定好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張不凡再來一趟鑄劍峰,成與不成,全看那天。
離開鑄劍峰后,張不凡來到了先堤淵。
先堤淵中,鉤蛇正百無聊賴的躺在水里吐泡泡。
張不凡叫住鉤蛇,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鉤蛇少氣無力地說:“對我來說,能有什么好消息什么壞消息,臭小子少賣關(guān)子,一起說吧?!?p> 張不凡笑著,足尖輕點,來到先堤淵的孤島上,坐在唐棠旁邊,拔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說道:“你可真沒意思?!?p> “但是我這兩個消息,對你來說可都是大事?!?p> 說完張不凡便直接仰面躺在草坪上,翹起二郎腿,優(yōu)哉游哉地晃著。
“有話快說!別在這兒跟本尊玩這一套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們?nèi)祟?,真是狡詐!”
鉤蛇在水里翻了個身,已經(jīng)被張不凡成功勾起了好奇心。
張不凡倒是不緊不慢,慢慢悠悠地說:“反正都是關(guān)于你的消息,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你愛聽不聽,不聽拉倒。”
“現(xiàn)在,你想聽我還不樂意說了呢!”
張不凡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嘩啦。
一大股涼水把張不凡渾身澆了濕透,是鉤蛇卷起先堤淵中的誰,潑向了張不凡。
“你這家伙!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張不凡那一邊用靈氣蒸干自己衣服上的水,一邊把那枚要上張老給他的玉簡,丟給鉤蛇,沒好氣道:“你自己看吧!”
鉤蛇接過玉簡,隨意向玉簡中掃了一眼,頓時面色大變。
“這!這是真的嗎?!”
鉤蛇激動地語無倫次,說話都有點結(jié)巴。
張不凡點點頭,道:“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好消息?!?p> 鉤蛇抬頭,問道:“那壞消息是什么?”
張不凡道:“天狗食日之時、蛟龍精血、升龍符三者缺一不可,天狗食日就在下周,蛟龍精血如今以我的修為應(yīng)該也能從那姑灌山的山神體內(nèi)取出,至于升龍符...?...”
張不凡攤開了手,坦言道:“我不會畫符?!?p> 鉤蛇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逗我玩呢?”
以鉤蛇的閱歷,當(dāng)然知道符師一道有多難,一道升龍符有多珍貴。
這升龍符,聞所未聞,應(yīng)該是一種只針對蛇類獸修有用的一種靈符,造價昂貴,并且早已經(jīng)失傳。
鉤蛇原本燃起的希望,又一點一點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