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叢林里的淅瀝聲早已停了許久。
言七月六人一路向前,偶爾駐足停歇。
雨后的森林清爽極了,空氣里四散著樹木混合著泥土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草葉上的水珠透著瑩瑩的亮光,不時(shí)順著錯綜復(fù)雜的筋絡(luò)輕輕滑下,沾濕一只只年輕的腳上的鞋子。
路上,他們再沒遇到什么阻礙,除去腳下略微濕滑的泥濘,走得無比順利。
很快,他們成功趕在夜晚來臨之前走出了森林。
看到面前的一頂頂帳篷,蘇嫣檸開心地?fù)ё×搜云咴碌募绨?,一臉激動道:“啊啊啊啊七月你看我們走出來了!?p> “嗯吶?!毖云咴滦α似饋恚凵挠鄷煘⒙湓谒哪橆a上,融化為一抹暖意。
暮色初至。
淺淺的殘陽如同甜膩的蜂蜜一般覆在天邊,融化了森林那邊的遠(yuǎn)山。似綢如緞的淡紫色云霞在恢復(fù)澄凈的碧空中層層鋪了開來,一路綿延至西邊。
彎彎的弦月隱隱露了出來,映照著愈漸枯黃的葉上被重重掩住的微薄的霜。
空氣里漫著日落時(shí)分的繾綣,溫柔的氣息自天邊的黃昏剝離,裹挾著每一個歸來的、興奮而疲倦的人。
時(shí)間仿佛在此刻駐足。
“呦,不錯啊。”韓冬不知何時(shí)從一頂帳篷后走了過來,手里拎著一袋子吃食,“你們六個是第一批走出森林的,來得正好,趕上今天的晚飯了?!?p> “耶斯!”自詡干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蘇嫣檸當(dāng)即樂得原地轉(zhuǎn)了個圈。
其他人臉上也不約而同地現(xiàn)出了笑容。
但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韓冬便陡然間話音一轉(zhuǎn),“不過呢……”
六顆心一時(shí)間不禁又提到了嗓子眼。
“作為新時(shí)代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以及祖國寶貴的花朵,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個道理吧?”
聞言,沈嘉宥看了眼韓冬笑瞇瞇的樣子,偏頭對離得最近的莫?dú)w雪耳語道:“我就知道。”
“這老頭從頭到尾都居心不良……”
莫?dú)w雪聽著他的吐槽,有些哭笑不得。
沒等少年吐槽完,韓冬的目光便已經(jīng)將他鎖定,“沈嘉宥!”
“到!”
沈嘉宥一個激靈,立即條件反射地站了個軍姿。
“你?!表n冬一個麻袋扔過來,讓他措手不及,“現(xiàn)在給我去撿一袋子樹枝,濕的不要?!?p> “撿不完不許回來吃晚飯!”
“……是?!?p> 生活不易,小宥嘆氣。
教官的話不得不從啊。
沈嘉宥嫌棄地看了眼手里的麻袋,認(rèn)命似地悲傷離場。
“來來來?!彼妥咭粋€祖宗后,韓冬又開始張羅其他人,“男女平等,你們?nèi)齻€去東邊多打點(diǎn)水,你們兩個去南邊拾點(diǎn)干的落葉來,速戰(zhàn)速決?。 ?p> 總而言之,他的宗旨就是,一個都不落下。
于是,剩下的幾人沒有來得及歇息一會兒就通通被趕去干活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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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的是,沈嘉宥在撿樹枝時(shí)碰到了夏辰逸和言七月兩人。
他正蹲在裝了四分之一樹枝的麻袋旁打著哈欠,余光無意間瞥到了不遠(yuǎn)處走來了兩個人,手上的動作當(dāng)即停住。
待看清來人時(shí),他小怔了一瞬,隨即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
“怎么,你們也被韓老頭趕來干活了?”
涼清妍
有點(diǎn)肝疼。 裸更好難,我要碼存稿??!/暴風(fēng)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