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觀察著江北辰,雖然成績在班里幾乎上是最后,可終究是心理系的學生。
通過一些微表情她還是猜的準的。
江北辰唇邊揚起淡淡的微笑,深情柔和的看著邱子歸。
不言不語,只是看著,慶幸著。
慶幸眼前的人,終于被自己找到了。
那天恒城機場一眼回眸,就看到了她,雖然名字不一樣了,可是樣子沒有變。
他知道,一定是她。
“這所學校,是我第一次來。一會兒就要離開?!苯背轿⑿Φ剑骸熬驼埱裢瑢W,帶我到處走走吧?!?p> ‘也不問人家愿不愿意?!褡託w在心里不滿意的抱怨著:“很抱歉,我沒有時間,一會兒還有課?”
江北辰微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你中午不吃飯,還要去上課?”
邱子歸隨便找個理由:“額……是周老師,讓我去辦公室找他,我成績不好的?!?p> “周老師?周泰?”江北辰問道。
邱子歸很肯定的點頭,只是接下來,她徹底傻眼了。
“周老師。我是江北辰……
邱子歸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心中說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
隨便找個理由,沒有想到這貨,竟然直接電話周老師。
尤其是眼看著一臉笑意的江北辰掛上電話,她發(fā)現自己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你的周老師不會怪你的,走把!”
說著,江北辰已經邁步走出去了一步。
邱子歸一愣,明明是瞎掰的,難不成,周老師說了什么讓他相信的:“江北辰先生,要去哪里?”
“你可以直接稱呼我,北辰?!苯背胶芎谜f話的看著子歸:“你的學校,去哪里你說了算。”
“算?算個毛??!本姑娘要回宿舍,你同意嗎?”
“不同意!”
“……”邱子歸,立刻抬眼看他。
心里想到,這貨是狗耳朵,真靈,幾乎是沒有出聲的嘀咕,他都可以聽得到。
誰知,一個不注意,直接撞到他的身上。
瞬間,鼻子一陣酸,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
江北辰蹙眉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人,這一刻,他想要伸手,去碰觸她的臉頰,尤其是臉上的淚珠……
只是剛想抬起手來,就又落了回去。
再伸手,遞出去的是一方手帕:“你哭起來,也不難看?!?p> “我沒哭?!鼻褡託w接?。骸澳愕暮蟊?,那么硬,我的鼻子都要塌下去了?!?p> “抱歉?!苯背揭荒樥⒖陶f道:“都怪我的后背太硬了,害的你鼻子要塌下去?!?p> “噗……”邱子歸看著著他,明明是一口故意調侃的話,楞是讓他說出了一本正經的味道。
她笑,此時心情也還可以。
突然,覺得這個人也并不是那么的別扭,就是張的忒好看了一些:“江先生,有些問題我很好奇?!?p> “你可以稱呼我為,北辰?!?p> “……”這貨,好執(zhí)著哦:“北辰先生?!?p> “……”江北辰無奈的撫了撫額頭,還是那個倔脾氣,自我安慰到,北辰先生要比江先生好聽的多。
“嗯?”
邱子歸很認真的想著,自己感覺的一定不會錯。
“在課堂上,你為什么要針對我?不要,不承認,剛才你的表情已經承認了?!?p> “被你看出來了?!?p> “……”邱子歸紅唇微揚,笑意不達眼底:“能告訴我,你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嗎?”
江北辰勾勾唇,“你說的,來而不往非禮也!”
“……額!”邱子歸笑道:“好吧。不過,那天機場遇到北辰先生,你的話也確實讓人接受不了?!?p> “嚇到你了?”江北辰看著邱子歸的眼睛。
他知道她說的是在機場遇到時,所說的話。
可,江北辰說的卻是在千年前,溫泉池內,她曾說過的‘來而不往非禮也!’
其實他還真的有些擔心,自己的話會嚇到她。
轉念一想,脫口而出:“我在做調研……正好遇到你,給了一種不一樣的回答?!?p> “這樣也可以?”
“可以!”
他面帶微笑。
右手插入了自己的褲兜,手指間彼此輕輕的摩擦著。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更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激動,千年前自己負了她,今生能夠遇見,或者說能夠被自己找到,他除了慶幸仿佛沒有別的。
“你的專業(yè)課成績不怎么樣的,將近于最差?!?p> “我知道。”邱子歸微笑:“我沒有多大理想,也沒有打算成為怎么樣了不起的人。在小地方找一個普通的工作,守著我的家人,安穩(wěn)一生。”
守著我的家人安穩(wěn)一生,這個想法,曾經對江北辰來說,是多么奢侈。
“也挺好?!?p> 兩個人隨意交談,不知不覺走到了楓林,只不過是冬天,這里的樹已經是光禿禿的了。
樹林的地上還有著雪。
“春秋的時候,這里是很漂亮的?!鼻褡託w說到:“這樣的地方,是情侶們的,密集地?!?p> “你也到這里來?”江北辰看似隨意的詢問著。
雖然邱子歸的情況,他都查的很清楚了,從小到大她沒有交過男朋友。
“沒有,只是偶爾路過。”邱子歸說的很大方:“我媽說,上學期間不準談戀愛。”
“很難看出,你是個聽話的孩子?!?p> “……”邱子歸看他一眼:“你這叫歧視,我一只都是一個聽話乖寶寶。”
江北辰微笑:“學校明天就放假了把?!?p> “一會兒,回去收拾東西:”邱子歸笑道:“北辰先生,學校我都已經陪你走的差不多了??刹豢梢宰屛一厮奚帷!?p> 當然不愿意,江北辰現在覺得這個學校很小。
可是邱子歸并沒有等他回話,輕巧的身子已經快速的跑開。
當邱子歸的身影消失在江北辰的視線后。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的走來,停在江北辰的身后。
司機走下車了,在江北辰的身后,恭敬的說道:“先生,您的身子,畏寒,快點上車把?!?p> 江北辰也不多說話,上了車,立刻把一旁的毯子蓋到了自己的身上。
司機打開把暖風調到最大:“先生,現在要回去嗎?”
“走吧?!苯背椒愿赖剑骸鞍才乓幌拢诤槌怯嗁e館?!?p> “是?!饼R叔答應著,從后視鏡里,看了到江北辰。
他正準備打電話,于是也不再多說。
“劉校長?!苯背降暮芷椒€(wěn),可是,這樣的平穩(wěn)卻帶著不容決絕的命令:“年后,安排你們的學生,到我的工作室進行學習,最優(yōu)秀的2個,最差的2個。邱子歸必須在其中,并且必須參加?!?
西風煮酒
我們,北辰先生對邱小姐可是司馬昭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