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隱山,天絕林。
此時的宋深換上了一套從系統(tǒng)買來的黑色古裝,錦緞的底子上繡著銀線點綴,薄薄的一層黑紗外襯,透著就是一股低調(diào)奢華的氣質(zhì)。
當(dāng)然售價自然也不會便宜,按照系統(tǒng)的介紹,黑紗是天山的雪蠶絲,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錦緞是皇帝御用的貢品寶珍錦,華美柔順,驅(qū)寒避暑,銀線也是精粹秘銀,堅韌無比,必要時還可以做暗器使用。
這一通下來也算是花里胡哨到了極致了,價格更是不菲足足兩萬金幣,換成人民幣就是兩百萬一套的衣服,不夾雜品牌效應(yīng),單靠材料和公藝就能達(dá)到了這個價格,堪稱恐怖了。
但宋深宋老板終究是身家六千萬金幣的大佬,這點錢自然是毛毛雨了,抱著買就要買好的心態(tài),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買了七套,款式各異但價格都及其不菲。
為了方便行事?lián)Q上一頂假發(fā),加上剛買得的九千金幣一把的玉柄折扇一展,在剛剛五金幣買的換衣鏡前一站,一股濁世佳公子的騷包氣質(zhì)油然而生。
怎一個帥字了得!
而就在距離宋深不過幾步遠(yuǎn)的樹下,任我行剛剛?cè)隽伺菽?,魁梧高大的身形,一張陰沉冷峻的臉龐,還有那因為東方不敗而瞎掉的一只眼睛而帶上的眼罩,可以說若不是他現(xiàn)在扶鳥抖尿的動作屬實是過于拉胯,那魔教教主的梟雄氣質(zhì)還是很濃郁的。
“老板,咱現(xiàn)在去哪兒?”
任我行站在宋深身后,悶聲問道,語氣有些陰郁。
宋深也不以為意,很正常,畢竟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大爺,突然給人當(dāng)小弟,不適應(yīng)也很正常,適應(yīng)適應(yīng)就好了。
說起來要不是系統(tǒng)保證招募過來的屬下,保證不會叛變,他還真不敢召喚出這種梟雄人物。
“咱們先出去吧?!?p> 從穿越到現(xiàn)在也快一天了,該熟悉的也已經(jīng)熟悉了,是時候大展宏圖一番了,對于自己未來道路,宋深已然有了規(guī)劃。
說罷,宋深合起折扇,而身后任我行這位昔日日月神教的教主大人,背上了大大的背包,肩上還扛著剛剛宋深自我欣賞的換衣鏡。
這一刻,他有一點悲傷。
而就在森林的另一端,也有兩個人向著與宋深他們相對的方向走來。
一個身著青衫的俊朗少年攙扶著一個瘦削老者,月白的儒袍,文雅的氣質(zhì),病弱的面容也掩不去的浩然氣質(zhì),不同凡俗。
“先生,要不咱們先歇一歇吧,您身體本來就弱,在這般折騰,若是那個陸神醫(yī)治不好您,回去定要讓那個姓李的好看?!?p> 少年皺著眉頭,擔(dān)憂著老者的身體,這天絕林茂密坎坷,而且濕氣很重,這趟下來若是治不好老者的病,老者也要丟掉半條命了,想到此處不禁有些怨恨起那位陸神醫(yī)來。
“阿寬,別這么說話,李大人也是好心,怎么能怨恨人家呢?”
老者倒是心寬,雖然額頭處流下冷汗,但依然堅持,也沒有休息的打算。
而就在這時,迎面處宋深二人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
“二位也是來找陸神醫(yī)求醫(yī)的?”
阿寬見宋深二人走近,上前問道。
宋深眉頭一挑,前世年少時的摸爬滾打,鍛煉出了他察言觀色的本能。
無疑他們是來求醫(yī)的,求一個姓陸的神醫(yī),看樣子有病的應(yīng)該是后面那個老頭,而且應(yīng)該是疑難雜癥外界不太好治,否則也不會跑到這么個荒郊野嶺的鬼地方求醫(yī),而且這個醫(yī)生應(yīng)該和他們不熟甚至根本沒見過,否則也不會讓這個土都埋到脖子里的老頭自己步行來找他,半路嗝屁了怎么辦?
而且這醫(yī)生估計也挺怪的,看著倆人也不是缺錢的主,大可以請神醫(yī)下山治病,又這么會讓這老頭如此折騰,而且看樣子這小年輕的神情應(yīng)該是對神醫(yī)有點不滿了,估計也是聽人介紹,不是很信任找自己打聽著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怎么樣呢。
頭腦風(fēng)暴了一番,對眼前這一老一少兩人一頓分析之后,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宋深腦海中油然而生。
隨即,宋深原本還笑嘻嘻的神情頓時一變,手在眼前輕輕一拭,在看過去,便已經(jīng)是眼眶微紅,面露戚容,神色肅穆。
“二位是尋陸老兄治病的?”
一老一少聽到宋深略帶沙啞的話語,也是一愣。
啥意思?聽著這么感覺不太妙啊!
“這位公子您是什么意思?”
那個喚做阿寬的少年,面露急切的問道。
“陸老兄已經(jīng)仙逝了?!?p> 宋深略帶悲情的說道,眼神縹緲寂寥,頗有幾分因老友故去而傷春悲秋的感覺。
“你此話當(dāng)真!”
阿寬此刻已經(jīng)面露駭色,而一旁的老者眼中也露出一絲晦暗。
這里不得不說,宋深的演技的確是足夠精湛,加上一身打扮就是不同凡俗,加上一老一小本就心系那位陸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救命,有些關(guān)心則亂,一時間也沒有懷疑宋深所說的真假。
“先生,咱們······”
阿寬此時心中已經(jīng)有些猶疑,既然陸神醫(yī)已死,那這山路再爬就是消磨老者的身體,但心中卻仍不愿放棄這最后的一絲希望。
而一旁的老者,此刻則是雙眸緊閉,最后的希望破滅,縱然他已經(jīng)歷經(jīng)滄桑歲月,達(dá)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但只要心中仍有牽掛與執(zhí)念又豈會不生波瀾?
而與兩人的心亂如麻不同,宋深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魚兒已上鉤,接下來就看系統(tǒng)給不給力了。
只見,宋深此刻又是戲精附身,繼續(xù)用那種感慨而真摯的語氣說道:“斯人已逝,兩位也不必如此?!?p> 他自然看得出來這倆人不是感傷那個被死亡的陸神醫(yī)的,但在現(xiàn)在自己還不是直白收網(wǎng)的時候,所謂戲精三大守則第一條便是:立住人物,站在所塑造的人物的角度上做出行為。
他現(xiàn)在是一個古怪神醫(yī)的忘年之友,行事作風(fēng)也是站在是陸神醫(yī)的好友的角度,他為好友悲傷,自然也覺得眼前這兩人也是為老友悲傷。
而這一老一小見此也的確對宋深所說的又更信了幾分。
那個阿寬臉上還是帶著恍惚,但一旁的老者倒是已經(jīng)恢復(fù)了過來。
“小友可能帶我們?nèi)リ懮襻t(yī)墳前祭拜一番?”
老者這里倒是沒有試探的意思,純粹就是想去祭拜一番,但對于宋深而言卻是一個麻煩。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和這個陸神醫(yī)可一點不認(rèn)識啊,他死也是自己瞎編的,自然更不會知道他的墳在哪里。
但現(xiàn)在若是拒絕那不是露餡了嗎?也不行,不過宋深轉(zhuǎn)了一下他沒節(jié)操的大腦,瞬間有了個辦法。
············
只見一老一小跟在宋深身后,而任我行則先走一步,美曰其名是去開路,但宋深知道實際上是去造假。
片刻時,只見一處樹下有一個土堆,前面則是一塊無字的木質(zhì)的墓碑。
“這,這也太簡陋了吧?”
阿寬提出疑問,老者也面露不解。
但宋深卻已經(jīng)心有腹稿,有拿出那個傷春悲秋的狀態(tài)說陸神醫(yī)天性不喜俗塵,不戀凡世,也不愿留下什么,只有一塊無字碑與老友聊以慰藉,待到百年之后木碑腐爛,土堆抹平,時間便在沒有他留下的痕跡了。
總是一套說辭是把這一老一小帶的也也有些傷春悲秋起來了。
而一旁的任我行卻是毫無觸動,因為他知道,墓碑是他剛從樹上劈下來的,土堆里是剛剛他拉的屎,被宋深解釋為祭酒的水漬是剛剛?cè)龅哪颉?p> 果然老板就是老板!
不知不覺間,這位魔教教主,一代梟雄,對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jì)地球的億萬富翁產(chǎn)生敬佩。
而就在這時,宋深卻是話鋒一轉(zhuǎn),目光如炬的看向老者。
“老先生的病可以告知于我嗎?”
只見這一老一小先是一愣,隨后眼中都浮出了一抹希望,而名為阿寬的少年則更激動一些,走上前去便是要抓住宋深的肩膀,但卻被宋深后退一步讓開。
開玩笑,他又不是gay,同時又用眼神示意一旁的任我行保證他的安全,任我行先前告訴過他,這個叫阿寬的小子武功不錯。
“您可以醫(yī)治老先生嗎?”
雖然被宋深閃過他也不以為意,剛剛只是太過激動,禮數(shù)他還是懂的。
宋深卻并沒有直接回答,不管不顧大包大攬只會惹人懷疑。
“與陸老兄為友,醫(yī)術(shù)我還是懂一些的,至于這位老先生的病我能不能治,起碼你先告訴我是個什么情況吧?!?p> 這時阿寬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冒失,連忙道歉,隨后為宋深解釋了老先生的病情。
“玄冰血毒,原來是玄冰血毒,怪不得啊怪不得??!”
宋深繼續(xù)發(fā)揮戲精本質(zhì),雖然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還是一副了然于心,原來如此的語氣。
而一旁滿懷期待的一老一少見宋深如此做派,心中的希望更甚了幾分,就連一直淡然的老者,臉上都浮出一抹激動的潮紅,一旁的少年阿寬更是已經(jīng)激動的無以言表了。
老先生有救了!
心中如此激動的吶喊,臉上神色更是激動萬分。
而不知不覺就,兩人的情緒盡皆落入宋深的掌控之中,嘴角不可查覺的一絲微揚(yáng),適時給這倆人潑一頭冷水。
“這毒,憑我的醫(yī)術(shù),解不了?!?p> 宋深的語氣很平淡,但落在兩人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剛剛樹立起的希望轉(zhuǎn)眼便又被擊碎,剛剛還激動萬分的少年阿寬,轉(zhuǎn)眼就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而老者則更慘一點原本就病弱的身體,在經(jīng)過這次打擊,臉上已經(jīng)隱隱有了灰敗的跡象,說他沒辦法活著離開這天絕林宋深都信。
眼看老爺子要蔫,宋深也不敢再再玩了,話鋒再次一轉(zhuǎn)。
“但我有藥可解此毒?!?p> 不讀不說,落在宋深的手里這一老一小也是可憐,想來這老爺子這一輩子也沒有經(jīng)歷過今日這番頻率的大起大落。
但此刻他們倆也心思計較這些,宋深的最后一句話算是給他們倆吃了一顆定心丸,少年再度滿懷希冀,老者的灰敗之色也漸漸消緩。
“這顆藥丸是陸老兄臨終前送與我的,說是若是能有機(jī)會救人一命,也算是份功德?!?p> 說罷又是一陣長吁短嘆,傷春悲秋。
看得一旁的任我行嘴角直抽搐,這老板是演上頭了吧?
不過一老一小倒是是沒覺得有什么異樣,雖然這個一副世家公子打扮的家伙喜歡說話大喘氣讓人討厭,但現(xiàn)在如今可是救命的菩薩,而且畢竟是朋友的遺物傷感一下也是在所難免嘛。
但是凡事也有要有個度,在宋深對著一個根本不認(rèn)識的可能還沒死的一個死人傷春悲秋的近十分鐘后,一老一小的臉上的感動也逐漸變成了麻木。
所幸在一旁使勁打著眼色的任我行得到提示下,才算就此停止了表演。
隨后便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遞到老者面前。
玉陽丹,剛剛從系統(tǒng)商城里買來的,專門破解如同玄冰血毒這樣的寒毒,是系統(tǒng)推薦的最性價比最高的解毒方法。
“這······,這是?”
老者的手有些顫顫巍巍,而那個隔著玉瓶任可感受到的暖意,讓他意識到,或許這丹藥真的能解自己的毒。
“此藥名為玉陽丹,乃是由一百零八中陽性珍貴藥草研磨淬煉而制,由有十三中寒性礦物摻入,中和其烈性,卻保留其陽性,專門克制玄冰血毒之流的寒毒?!?p> 宋深簡單的講解了一番玉陽丹的藥性,但隨后又接著說道:“但這玉陽丹藥性醇厚,常人服用,難以完全催化其藥性,需要有宗師境以上的高手以內(nèi)力催化方可解毒?!?p> 這次老者卻是有些犯難,宗師高手可不是大白菜,當(dāng)然以他的身份要找一個雖然不難,但這里畢竟是荒郊野外,到哪里去找?
一旁的少年阿寬也有些犯難,他雖然武功不錯,但是和宗師境高手比起來就差太遠(yuǎn)了。
如今也只能等去回之后再說了。
但是········
老爺子的身體,卻未必能堅持到回去啊。
想到這里阿寬不禁給宋深投去幽怨的目光,畢竟老爺子現(xiàn)在這個虛弱程度,剛剛宋深也是添了一把火的。
就在這時,宋深則緩緩說道:
“若是擔(dān)心高手的話,我倒是可以為二位解決這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