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王久林府邸。
王久林正與幾位心腹商談六個月后如何應(yīng)付四大堂口的進攻。
“嘎吱”一聲,眾人紛紛側(cè)目看向推門而入的壹。
壹懷中抱著一個木匣子,神色慌張的看向王久林,緊皺眉頭拱手道:
“家主,我有要事稟報。”
王久林見此心頭一緊,他知道若是沒有什么什么大事,活了兩百多年的壹絕不會如此慌張。
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待屋中只剩自己兩人后,王久林面色陰沉問道:
“是不是阿寶出事了!”
壹搖了搖頭道:“阿寶他還沒有接近腹地,沒有危險?!?p> 聞言王久林長長舒了一口氣,接著好奇問道:
“哪是何事讓你慌張?”
壹緩緩將手中匣子遞給王久林說道:“這是孫萬文派人送來的!”
接過木匣子,緩緩打開,見到里面的東西后,王久林身軀一震。
匣子中正躺著一把匕首和一張紙條。
王久林認得這把匕首,這是暗影母劍!是叁從不離身的東西,如今卻被四大堂口的人送了來,這意味著什么。
顫顫巍巍的打開信封:
王久林親啟!
王門主是你不仁在先,別怪我不義,叁已經(jīng)死了!
“啪”王久林一掌拍碎身前的桌案,痛心疾首道:
“漠北怎么可能出現(xiàn)能夠擊殺叁的人!”
壹苦笑道:“一定是孫萬文向其他三堂求援了!“
王久林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地從椅子上站起道:
“你快去把阿寶從漠北接回來!此事過后他們定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向我們用兵了,到時候漠北一亂,在想尋到阿寶就不容易了。”
“切記,不可魯莽,叁的仇我遲早會報,只是如今王家就只剩你一個高手,你要趕快回來與我一起主持大局?!?p> 壹點了點頭,隨即便只身趕往漠北。
塔克部落。
白克發(fā)絲無風(fēng)自動,神情冷漠的看著安龍,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要挑戰(zhàn)你!成為塔克部酋長?!?p> 安龍看著白克瘦小的身影好笑道:
“你想清楚了?你真要挑戰(zhàn)我??!?p> 白克舔了舔手中匕首上沾染的血,陰森森說道:“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
安龍聞言捧腹大笑,隨即抽出腰間彎刀,對著空氣橫掃。
刀鋒掃過之處竟出現(xiàn)一道青色刀氣,其中隱隱發(fā)出呼嘯之聲。
一旁等著看熱鬧的阿寶見此心中頓時一凜,瞳孔猛地收縮,驚呼道:
“元氣外放!這小小部落中竟有這樣的高手?!?p> 這也不得不令自己吃驚,要知道在自己的印象中只有那些特殊血脈之人才能做到元氣外放。
可那日爭奪領(lǐng)主之位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人擁有特殊血脈。
本以為只一次白克穩(wěn)贏,可不曾想安龍居然留有一手,這就不得不讓阿寶緊張起來。
場中的白克如此近距離接近安龍,他感受到的自然要比阿寶震撼得多,看著安龍滿是不解。
安龍見到眾人詫異的眼神后,沾沾自喜道:
“如果你早來兩天或許還有機會打得過我,可也許這就是老天眷顧,兩天前我突然感悟到了天機,血脈就這樣覺醒了!你今天必死無疑。”
話音剛落,安龍突然運轉(zhuǎn)體內(nèi)元氣,元氣脫體后迅速纏繞到手中的彎刀之上,揮舞著手中彎刀,發(fā)出一道道青色元氣斬,直擊白克要害。
阿寶見此,也顧不得自己的計劃,兩個直拳打翻阻攔自己的兩個壯漢,向場中沖去。
白克見此大喊:“王階你回去!這是我的戰(zhàn)斗,我能行!”
阿寶似乎感受到了白克話語中的執(zhí)著,腳步一頓,沒有上前幫忙。
一旁的嫣兒卻有些急了,看著一道道元氣斬落地之后,土石翻飛的場景便要跑去幫忙。
見此,阿寶一把抓住嫣兒的手,平靜道:
“你要相信你哥哥,你現(xiàn)在過去只能添亂,你放心,如果你哥哥堅持不住了,我肯定會上去救他?!?p> 原本不斷掙扎的嫣兒當(dāng)看到阿寶肯定的目光后也安靜了下來。
阿寶見此便松開了嫣兒的手,伸手想要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眼前的場景。
可嫣兒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乖乖聽話,而是往后挪了挪,嘟著小嘴倔強道:
“寶兒哥不用擔(dān)心我,我這次要陪著哥哥!“
阿寶轉(zhuǎn)頭詫異的看了看以往這個看到血都會臉色慘白,此時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場中兩人搏殺的小女孩。
心中不住感慨,也不再阻攔,抬頭仔細注視著場中局勢。
面對迎頭砸來的元氣斬,白克只得不斷翻身躲避。
好在這元氣斬雖威力驚人可速度并不快,能打在白克身上的并不多,可每打中一下,必然在他身上爆出血花。
而白克卻只能躲閃,沒有絲毫還手的余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十多次血的教訓(xùn)下,白克逐漸掌握了元氣斬的攻擊軌跡。
遠距離下,安龍再也奈何不了白克。
安龍見此頓時大怒,一步步向白克逼近,以至于白克所面對的元氣斬越累越密集。
見狀阿寶連忙對著場中白克大聲道:
“試著將你渾身的力氣集中到右臂,再幻想將力氣由毛孔釋放出來!”
這是阿寶小時候看見壹使出劍氣后覺得很酷,便纏著壹,讓他教自己,壹無奈就交了他這種方法。
元氣儲存于人體中的每一個部分,但要想讓它發(fā)揮出威力,就必須將這些元氣集中起來。
身體中最容易控制的部分便是力氣,雖然無形但卻比之控制血液要容易。
這種方法雖然很蠢,但勝在簡單,這種危機時刻也只好趕鴨子上架。
白克聞言進行了一遍遍嘗試,幾十上百遍后終于在他的右臂表面浮現(xiàn)出一團紅黑色的霧氣。
見到白克的變化,安龍鄒了鄒眉頭,對著阿寶吼道:
“你丫的給老子閉嘴!否則殺死了這個小雜碎,接下來就輪到你!”
面對威脅,阿寶不為所動,繼續(xù)開口:
“控制著這些元氣幻化為你想要的形狀,要集中注意力!”
安龍見到阿寶居然不鳥他,有些壓抑不住心中怒火,看向一幫看熱鬧的壯漢,破口大罵:
“你們這些廢物,快去給我殺了他,讓他閉嘴,否則過會我贏了,我決饒不了你們!”
眾人聞言,臉色不善的向阿寶圍攏過來。
就在這時,白克右臂上出現(xiàn)了一面由元氣組成的暗紅色盾牌。
這盾牌不大不小,剛好能覆蓋白克上半身。
一道呼嘯而出的元氣斬打在盾牌上,與盾牌僵持兩個呼吸后消失于無形。
白克見狀激動不已,不避不閃向大驚失色的安龍沖撞而去。
此時十多個的大漢將阿寶圍在其中,不斷用彎刀進行劈砍。
看著眼前這十幾個部落中僅存的男子,想到留著他們還有用,阿寶并沒有下殺手。
心念一動,掌心中出現(xiàn)一層薄薄的元氣屏障,抓向身邊的彎刀,輕輕一用力“當(dāng)啷”脆響,彎刀碎裂。
一拳拳轟出皆打在壯漢的四肢關(guān)節(jié)處,使得他們暫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啊”一聲慘叫傳入阿寶耳中,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安龍被白克一口咬斷了咽喉,血咕咕的往外冒。
安龍掙扎著想要說些什么,可是嘴張著只能發(fā)出嗚嗚聲,最后不甘的咽了氣。
而身中數(shù)刀,流血過多的白克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
兩日后,白克悠悠轉(zhuǎn)醒,醒來便看到床榻邊哭的像個淚人的嫣兒,頓時心疼不已,殺了安龍,他自然坐上了塔克部落首領(lǐng)的位置。
眾人也沒停留,乘著馬車向臨淄出發(fā)。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正有多達五萬的上堂親兵正向他們靠近。
不只是臨淄,還有洛陽水堂五萬親兵,大梁善堂五萬親兵,安邑若堂五萬親兵正形成圍攏之勢向主城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