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之上,蘇小白悠哉的爬在船緣俯視下方景象,赤澤在旁閉目清修,流云則是盤膝在船頭自娛自樂。
“哇,爹爹你看竟然是飛船欸”
聞言林潛順著自己兒子所指望去,果然看見一艘豪華飛船,當(dāng)即沖著飛船一拜。
“爹爹,你說那飛船上是哪個仙門的前輩???”
看著自己兒子眼中羨慕的神色,林潛眼中露出疼愛,摸了摸身旁少年的頭道:“沒有仙門標(biāo)記,可能是某個大門派外出游玩的弟子吧。”
他們林家只是個小修煉家族,族中能使用的飛行法寶也僅僅只有他們腳下這飛舟。他們這只能容納兩三人的飛舟自然比不得眼前的豪華大船,眼前飛船怕是能容納近百人,而要駕馭這飛舟所消耗的靈晶也不是他們這種小家族能夠支撐的。
只是這對父子怕是想不到眼前飛船上只有三人,也肯定想不到對方這悠閑的模樣不是外出游玩,而是光明正大的去找身為上三宗的九天玄清門的麻煩。
“欸對了,小白你還沒嘗過我們族里炎焰酒吧,來嘗嘗很不錯的”流云坐在船頭觀云想著魔族的事情發(fā)呆,突然瞥見有朵跟酒杯相似的白云這才回過神直拍大腿。
蘇小白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她看見這貨頂著的那張臉就如噎在喉,心里堵的一批。
“小白白別這樣嘛,要是我真在夢里欺負(fù)了你我道歉,你看都說夢跟現(xiàn)實是相反的,我作為赤澤唯一的朋友,幾千年的交情,要是你有危險肯定會保護(hù)你的”流云嘀嘀咕咕了一大串,完全沒覺得這討好人的樣子有失妖君身份。
“金烏族的炎焰酒是聞名三界的珍釀”赤澤淡淡開口,算是為流云說話,他不知道蘇小白身上過去發(fā)生過什么,但見流云表現(xiàn)很明顯是受無妄之災(zāi)。
“對對對,炎焰酒是用金烏族圣木棲木果實釀造,棲木百年一果,雖然對高級修士而言只是美酒。但是于初踏修煉之道的人來說卻是珍稀罕見的靈藥,擁有提煉修士體內(nèi)靈氣精純層度提升修士根基的效果?!绷髟朴职衫舶衫擦艘欢蜒籽婢频暮锰帯?p> 赤澤瞥了眼對蘇小白獻(xiàn)殷勤的流云,說起來這貨骨子里天生就有反骨,誰對他好他就厭煩,反而想方設(shè)法接近討好那些嗆他不待見他的人。當(dāng)然整個三界敢對流云出言不遜冷臉相待的人怕也只有他跟他家那個老頭,不過現(xiàn)在看來可能又要多出一個了。
除去流云還在蛋里沒被他偷食成功的那一面外,赤澤初見流云是在其化形后兩百年的時候。當(dāng)時小流云主動從金烏族偷跑到他的云水澤,見到他的第一句自我介紹就是:“我就是當(dāng)年沒被你吞掉的那顆蛋,以后我一定會比你更厲害的!”
當(dāng)時流云才跟個七八歲的孩子大小,而他也恰好渡過了修煉最關(guān)鍵的時候不需要大量進(jìn)食,就留了小家伙一命。當(dāng)然戲弄是少不了,比如讓小家伙端水打雜進(jìn)水澤里替他覓食等等,一直到金烏族舉族找上門來,還帶著金烏族的底蘊炎黃鼎揚言要他放了小流云,不然就火燒云水澤。
最后赤澤倒是交出了小流云,不過依舊跟金烏族幾個老頭出手打了一架,至于炎黃鼎那一戰(zhàn)倒是沒動用。
赤澤本以為此事至此結(jié)束,但三百年后流云又找到了他要向他挑戰(zhàn),于是赤澤不客氣的將這小子揍了一頓。再過了兩百年,又揍了一頓然后……
“小白你看這么好的酒不喝多可惜啊”流云滿臉殷勤惋惜。
“行了行了,婆婆媽媽了半天,所以酒呢?”蘇小白也是看明白了,這貨明顯就是屬于欠蹂躪的那種,也就抖m的樣子,誰要對他不要他越來勁。
聞言,流云頓時一喜墨袖一甩便布置好案幾其上酒具俱全,而后故作神秘的看了眼蘇小白和流云,將手背到身后取出炎焰酒獻(xiàn)寶似的托到身前。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看!這就是金烏族特產(chǎn)珍釀炎焰酒!這可是……”
“哎哎哎?”
然而話未落音,赤澤就直接取走了流云掌中的白瓷酒壇,揭開封泥就給蘇小白和自己倒上了。見此流云只好作罷悶聲給自己倒上。
蘇小白打量著杯中平平無奇透明略帶粉色的液體,這酒?為何沒有酒味?
蘇小白自然不會認(rèn)為赤澤跟流云兩個會合伙逗她玩兒,流云這貨還有可能但赤澤明顯不會做這么無聊掉價的事,所以這酒應(yīng)該另有玄機。
在二人注視之下,蘇小白帶著疑惑拿起酒杯然后……咕咚一口全部飲下,至于品酒?她會品個錘子。
喝完蘇小白咂巴兩下,覺得這酒還成沒有一般白酒那樣辛辣刺喉,正要自己動手滿上卻被赤澤一手擋住了,而流云也快速奪過酒壇生怕她再喝。
這兩頭妖搞什么鬼?不是他們讓她喝的嗎?怎么又不給她喝了?還有這是什么表情,怎么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蘇小白覺得莫名其妙,開口就要素質(zhì)三連,然后……
話未出,張口就噴出一道亮麗的火焰。流云直接閃開,赤澤淡淡拂袖讓火焰退避,兩人均是準(zhǔn)備充分。
我他媽???
蘇小白想罵人,然而一張嘴就噴火氣得她趕忙捂嘴,她么的喝杯酒就成紅孩兒了?還學(xué)會噴火了,這酒怎么不上天?。坎贿^這拿去表演雜技肯定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觀眾感興趣。
不對問題點時這個么???蘇小白趕緊掐滅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惡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接著發(fā)現(xiàn)這還沒完。
一股火辣之感由胃遍及全身,蘇小白覺得她要收回那句還行,這酒還行他妹,都辛辣到骨子里了。蘇小白覺得很熱,奇筋八脈里的靈氣跟被點燃在燃燒似的。
“盤膝坐下靜心忍耐,忍忍就過去了?!背酀梢娞K小白皮膚泛上粉色,眉頭也浮現(xiàn)汗跡出言提醒道。這炎焰酒效果對低級修士而言較為強橫,一般人得到也是細(xì)細(xì)品嘗慢慢汲取效果,像蘇小白這樣一口悶自然會難熬點,但也沒多大風(fēng)險。
問言蘇小白當(dāng)即按著赤澤所說而做。
“赤澤,我說小白白醒來不會報復(fù)我們吧?”流云心里有些犯慫,畢竟她也沒想到看起來這么精致的姑娘喝酒會一口悶,不過倒是比那些裝模作樣的舒心的多。
赤澤送到嘴邊的酒杯頓了頓,他想以這女人的性格不報仇才奇怪。不過如果他連這女人的小動作都解決不了,那他也不配做上面的那個了。
卻不知道不久之后,因為旅行他此刻所言而被打臉自愿做了次在下面的。而某一夜蘇小白做了奇怪的夢,因為夢中畫面并非小冊子里記載的任何一幕,最令人振奮的是她居然在赤澤上面,她暗戳戳的高興了好幾天,而某蛇就悶悶不樂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