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最受矚目的那人是君墨邪,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無疑是崇拜、敬重的。
可當(dāng)所有人看到跟在君墨邪身后的墨染之后,神色齊齊就怔住了。
君墨邪身邊一直侍奉著一位性感勾人的紅衣美人兒,這一點(diǎn)是眾所周知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月嬋,也大都見過月嬋。
可現(xiàn)在那另一位,即便穿著一身火色紅衣,依舊遮擋不了她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清冷淡漠,絕美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雙手負(fù)于身后,很隨性、輕和,可越是風(fēng)輕云淡的背后,越是藏著最難以暖熱的心。
與月嬋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烈火的顏色與她清冷的氣質(zhì)形成鮮明對比,再加上那絕色容顏,瞬間讓所有人記到腦子里,心里。
“墨染……”
今夜的墨疏穿著一襲繡著金色鳳凰的大紅色長袍,頭上戴著流蘇金冠,畫著精致漂亮的妝容,打扮的好不奢華貴氣,竟襯得她那張過于平凡的臉也有了幾分姿色。
本來墨染與月嬋未到之前,她是場上最受矚目的那一人,憑身上的珠光寶氣。
墨染一到,她猶如蔫兒了的花兒,而墨染則是光芒萬丈的明珠。
東方哲也是第一次見到紅衣的墨染,本以為她白衣的素裹傾城已經(jīng)很美了,卻不想……只是,她為何會跟君墨邪在一起?
看君墨邪身上的暗紅色繡紋禮服,那禮服上的花兒詭異又妖艷,與墨染身上穿著的禮服成色花紋一模一樣,沉斂矜貴,氣勢直接碾壓他與墨疏。
今日本是他與墨疏的婚禮,此刻墨染與君墨邪這般在一起,竟然像是……
東方哲壓下不安的心,維持風(fēng)度,挾著墨疏上前:“君殿下來遲了,不知君殿下與染染是何關(guān)系,怎會與染染一同到來?”
墨疏也強(qiáng)忍著蒼白的臉色,勉強(qiáng)笑道:“是啊,前些日子百般央求姐姐來參加我的婚典姐姐都不肯到來,現(xiàn)在倒是同君殿下一起來了,姐姐何時同君殿下走的這般近了?”
身后,明溪盯著東方哲那張臉,與后方坐于鳳座之上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眼中翻滾起明顯的殺氣。
這時,坐在帝王桌下右下方的墨恒天也站起身來,皺眉道:“染染,你怎會同墨邪太子一同前來?”
面對所有人的疑問,墨染勾唇,漫不經(jīng)心地扔出一顆重型炸彈:“因?yàn)椤矚g我,所以就讓我跟他一起過來嘍……”
她當(dāng)然知道君墨邪不喜歡她,又是送禮服,又是邀她參加晚宴的,肯定又在后背設(shè)計算計了她。
只是他做的這一切落在外人眼中真的很容易被誤會,既然如此,她何不好好利用一下,攪得他們方寸大亂、胡思亂想,才更有利于她之后要做的事。
面對葉然的回答,君墨邪深邃的眼底掠過一絲驚濤駭浪,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站的女孩,垂簾,不知再想什么。
墨疏險些沒嗤笑出聲,為了維護(hù)自己溫柔可人的形象,還是生生忍住,佯作尷尬不好意思地小聲道道:“姐姐你說些什么呢,你可知君殿下已是有婚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