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
待:解決了歐陽緋羅和邢冰的事情之后,周和將這兩人趕去邢冰的院子里呆著,自己則留在太傅的書房內(nèi),與太傅共同商討至雞鳴時分,這才正式立了盟約書,一式兩份。
自此,周和將邢府納入自己的勢力范圍。
紅鯉那邊雖是受了重傷,卻也沒閑著,顧府的府醫(yī)替紅鯉看診后又開了些湯藥給他服下。
本打算傷勢止住了就走,但顧追穩(wěn)不放心,一定要紅鯉將傷養(yǎng)好了再回去,若是紅鯉不肯,顧追穩(wěn)就要搬去悅紅樓長住,看著紅鯉養(yǎng)傷。
沒辦法,紅鯉就留著顧府將養(yǎng)了起來。
不能回悅紅樓,紅鯉便讓楚澈先回悅紅樓,換了青衣過來服侍,楚澈巴不得趕緊離開處處區(qū)別對待的顧追穩(wěn),因而傷稍好些,就回了悅紅樓。
待青衣進(jìn)了顧府后,紅鯉對著每日都霸著自己房中床前軟凳的顧追穩(wěn)道“現(xiàn)在青衣來了,你不必如此勞累了,快回自己屋子靜養(yǎng)吧。”
腰間包扎了一大圈白布,面色也透著虛弱蒼白的顧追穩(wěn)也知道自己日日都來,紅鯉自會煩的,只是她忍不住罷了,現(xiàn)在沒了借口,也只能戀戀不舍地囑咐紅鯉“那你好好養(yǎng)傷,不要下地,有什么想要的就派人去找我,我替你尋來?!?p> 紅鯉避開了顧追穩(wěn)癡迷的眼神,半瞇著眼回到道“多謝顧小姐,快回去養(yǎng)傷吧?!?p> 顧追穩(wěn)走后,紅鯉讓顧追穩(wěn)派來伺候他的顧府下人都下去,于是屋內(nèi)就剩了斜靠在床頭,墨發(fā)未束,隨意散落在床榻上的紅鯉,和聽了楚澈說自家主子傷得不輕,一路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顧府的青衣。
紅鯉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隨意地問青衣“近日安和王都做了些什么?”
青衣聽見問他這個問題,心中也有些忐忑,總覺得有些難以回答,不過是遲疑了一下,紅鯉就輕輕發(fā)出一聲質(zhì)問的“嗯?”
青衣想了想“這可是安和王自己做下的好事,不是她青衣挑撥離間噢?!?p> 青衣將頭垂得更低了些,又縮了縮肩膀,儼然一只鵪鶉的樣子,這才敢開口回話“稟主子,那安和王昨日從季雨公子的潤如酥衣衫不整地出來,今夜帶著歐陽侍郎去了邢太傅的府上。”
紅鯉有些疑惑地問道“歐陽侍郎,哪個歐陽侍郎?”
既然主子問了,雖說明知照實(shí)說了,主子恐會心情不愉,但青衣說到這兒,頓了頓,他還是勇敢地接著說道“那歐陽侍郎,原先是歐陽丞相的嫡次子,名歐陽緋羅,后成了安和王的寵妾,再后來為著迎娶朱城墨家墨染之事,安和王遣散所有的侍妾,許是為了補(bǔ)償,特地為了他求的侍郎之位?!?p> 紅鯉聽到這兒,突兀地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在安靜的屋子里格外的響,“果然,果然這安和王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的良人,給我的跟給別人的寵愛又有什么不同呢?”
青衣被紅鯉的笑聲嚇得不敢出聲,更加努力地想縮起自己,恨不得縮進(jìn)地縫里,“自家主子若是這樣笑,必然是生氣了?!?p> 笑了幾聲后,紅鯉也便守住,“左不過他也不是真心喜歡安和王,彼此都不是什么干凈的人,沒什么可意外的。”
紅鯉心中如此想,隨后又閑閑地問了句“可知安和王去邢府做什么?”
青衣“要瘋了,主子凈問這種問題。”,心中雖如此想,青衣也不敢隱瞞,她干脆閉著眼,一鼓作氣地說道“據(jù)說是思念邢安和王府回了娘家的邢側(cè)妃,特地帶上與邢側(cè)妃要好的歐陽侍郎去陪邢側(cè)妃解悶兒?!?p> 紅鯉這會子徹底笑不出來了。
他在顧府身受重傷,若不是那賊人急于脫身,他沒準(zhǔn)兒就要折在顧府了,安和王倒好,不是去找季雨尋歡作樂,就是去找自己的側(cè)妃噓寒問暖,“好極了,當(dāng)真是好極了!”,紅鯉彎起嘴角,無聲地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來。
就是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竟曾為著周和人人有份兒的體貼動搖,還是在嘲笑周和竟這般周全,府內(nèi)府外的人都不肯傷了任何一處的心。
若要說,紅鯉對周和如今就歡喜得不行,這自是不可能的,不過是他受了傷,心中不免跟著有些脆弱難擋,之前,周和樣樣都好,處處體貼,這會兒,她不在身邊,之前做過的一切不但被夷為平地,甚至更顯出她的可惡來。
青衣也很為自家主子抱不平,“虧得主子行動之前,特地命自己戴了人皮面具待在蓮池雅間候著,結(jié)果安和王里里外外都照顧到了,就是對自家主子不聞不問的,實(shí)在可恨?!?p> 青衣站了好一會兒,紅鯉也不出聲,青衣也只得老老實(shí)實(shí)地縮著。
紅鯉的心中雖很不是滋味,但又想到自己,不僅與顧追穩(wěn)私下聯(lián)系,現(xiàn)在更是長住在顧家了,他又有什么資格去怪罪周和呢?
“蒼顏也住在顧府,她早晚要回悅紅樓,若是遇見周和,跟她說了自己在顧府長住的事情,周和真的還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違娶自己進(jìn)安和王府做側(cè)妃嗎?”
“應(yīng)該是不會了吧,本就是青樓妓子,又在別的女子家留宿了幾夜,怎么配得上她安和王呢?”,紅鯉不禁考慮起,若是不能嫁入安和王府,要如何才能更方便地完成父皇給他的使命。
想起自己的父皇,紅鯉心中即刻被刨開了魏十一的面目,也帶著魏十一難言的難堪,“魏皇那個老不死的,不惜讓自己的兒子到女尊的周國倚門賣笑,偏偏人家瞧不上他兒子,也不知他知曉了會作何反應(yīng)呢?”
想到這兒,魏十一突然睜開眼,眼中帶著滿不在意又含著存心看好戲的心態(tài),只是被一雙白凈無暇的手遮住了,無人知曉罷了。
過了一會兒,魏十一才想起床前還站著個青衣,他道“下去吧,本公子困倦了?!?p> 青衣應(yīng)聲而退,同時心中也暗松了口氣,好在主子今日沒有拿自己撒氣。
而魏十一自怨自艾著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