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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shù)酿B(yǎng)紅鯉日常

對峙

王爺?shù)酿B(yǎng)紅鯉日常 遲暮無鹽 2062 2019-12-20 23:25:35

  御史嘛,要規(guī)諫君王,要監(jiān)督百官甚至君王的言行,每月多少要參別的官老爺幾本方可顯示女帝陛下沒有白養(yǎng)著他們。

  不過御史也不能跟個鐵憨憨似的,逮誰參誰,若是今天參貴妃的母家、皇帝的親家強搶民男,明天參哪個王爺奢侈鋪張,不用陛下頭疼,那些個被參的早使了法子去掉這討人厭的東西。

  參權(quán)高位重的,不說陛下肯不肯,御史們是不敢妄動的,倘若參小官,那小官員背后又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無所作為又恐陛下厭棄,因而做御史委實有些不易。

  這大周朝,百來號官員最受御史喜歡的還屬安和王,不是安和王不夠尊貴,只是她太過囂張,一天天的,做啥啥不行,闖禍第一名,行為之張揚,不參她都說不過去,二來安和王似乎視名聲為糞土,一點都不介意被人詬病德行有虧。有時候,御史們竟會覺得安和王比起其他紈绔子弟來得更加坦然,不做作。

  然即使在即將迎娶墨家公子的安和王昨日眠花宿柳,御史們得知消息也罕見地不做理會。

  這其中的原因,主要還在合都三大勢力上,?;庶h都在為陛下出現(xiàn)做一切準(zhǔn)備工作,這路途遙遠(yuǎn)的,陛下貴為九五之尊自然是方方面面要考慮,內(nèi)務(wù)府,禮部尚書,兵部尚書尤其繁忙。

  端王這邊,也不知道為何,竟然也是一副即將遠(yuǎn)行游玩的模樣,時不時就見著端王府門口大箱大箱的東西抬進(jìn)抬出,一打聽,全是奢侈玩意兒,頂級香茗、千金織錦,解悶的民間小玩意兒,甚而傳聞端王這次出行還預(yù)備帶幾個頂擅長做合都美食的廚子,且正重金找匠人趕制更加寬敞平穩(wěn)的馬車。

  這事兒若發(fā)生在安和王身上是再見怪不怪的了,若是端王則顯出些許蹊蹺。端王府是昭和帝對戰(zhàn)神許沫在沙場上浴血奮戰(zhàn)的恩賜。還是端王世女的許卿早早就隨老端王上過大大小小數(shù)十次戰(zhàn)場,因而端王許卿在享受方面還真沒這么講究。

  至于那些中立黨,自然一向明哲保身。

  周和是睡臥美人懷,好不愜意。

  女帝陛下那邊嘛,氣氛很是緊張,盡管出行的瑣事有專門的官員操心,女帝陛下現(xiàn)在依舊煩躁。原因無它,皆因整個后宮最尊貴的男子,她的貴妃一直纏著要隨她南下。

  周央不肯,也不想在歐陽若身上浪費力氣,只避而不見。

  一身烈火紅的周央躲在御書房里抓著朱砂筆,優(yōu)哉游哉地隨手從“奏折山”里撿一本奏折出來批示。想到要去朱城,一時發(fā)起呆來。

  腦子里閃現(xiàn)出很多畫面,有少年小小年紀(jì)就板著的無欲無求的臉,有少年風(fēng)華初綻的姿容,有少年執(zhí)棋時冷靜癡迷的認(rèn)真。無他,只他一人罷了。

  是以當(dāng)歐陽若以一種強硬地姿態(tài)闖到周央面前的時候,她抬頭,睫毛顫了顫,腦子里似乎還有墨染的殘影。

  歐陽若將自己手里提著的食盒隨手甩在案桌上的一角,整了整衣裙,向座上的人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宮禮。

  淑妃是極好看的,只論一個字是艷,四個字便是艷絕無雙,就連行禮都是透著大家貴族的驕矜,像盛開的牡丹,不勝優(yōu)雅。

  如果身后沒有站著她一臉無奈的侍衛(wèi)和他滿身怨氣的侍從就更好了。

  周央回過神,輕飄飄地瞥了一眼歐陽若身后的人,她的侍衛(wèi)“撲通”一聲跪伏在地上請罪,他的侍從緩緩行禮。

  見此,她只揮了揮手,那群人便都退下,對這情景習(xí)以為常。

  周央按捺著詫異,沒讓歐陽若起來。

  “何事值得愛妃如此?“她低垂著眸子問道。

  歐陽若聽聞,牽起面皮,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強。

  呵,他不問,她便當(dāng)他歐陽若是死的嗎?歐陽若心里這樣想著,嘴上卻還委婉:“陛下此番前去朱城,舟車勞頓,不若帶上臣妾,一路上也略略舒心些?!?p>  周央頭都未抬,歐陽若的話還未落地,她便道:“不必?!盁o甚情緒的一句話。

  歐陽若本就忍著不快,這一句輕飄飄的'不必'徹底把他心里的怒火點燃。他居高臨下地看向?qū)γ娴呐恕?p>  青絲覆身,一身紅火,尊貴無雙,威勢內(nèi)斂,他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連看他一眼都不曾。

  呵,他歐陽若可真是無用,娘親說過,大家貴族的男子只有嫁與好的妻主才能為家族帶去榮耀。

  他是她最為驕傲的兒子,乖巧惹人憐愛,容貌無雙,即使有點小性子也是十分可愛,那時候他娘親捏著他的臉笑著說。

  他也一直以為他會輕而易舉地獲得任何女人的喜歡。畢竟在母親的培養(yǎng)下,他儼然是琴棋書畫,音律騎射,下廚刺繡,面面俱到的賢淑男子。

  他以為阿央不悲不喜,少年老成,是因為她是太女,自當(dāng)如此。他以為阿央每日通過母親給他遞那些詩文,那些信物,她必然是心悅他的。

  他以為阿央至今只有他一位妃子,是她的獨寵,他以為阿央早早地便心悅于他,只是礙于面皮薄,羞于開口。

  直到他看到她在墨染回朱城的那天,眼里漾起淚光隔著重重人海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直到她在大婚之夜,喝得爛醉,穿著喜服躺在床上。直到她每夜都宿在嵐淑殿,卻從不碰他。直到她看著他的眼睛說,從未喜歡過他這樣自甘下賤的人。

  他明白了,過往種種,他以為的只是他以為。

  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再問下去,盡管他發(fā)了瘋似地想拽著她的領(lǐng)子問她,那些詩文里的愛慕都是假的嗎?

  無用便無用吧,至少現(xiàn)在他還是整個大周最尊貴的男子。歐陽若朝著周央的腦袋瓜淡淡一笑,當(dāng)真是嬌似牡丹盛,艷若三月桃。

  隨即他甩了甩袖子,一把將案桌上小山一樣的奏折連帶自己帶來的食盒摔落下地。

  好家伙,那一陣噼里啪啦,稀里嘩啦,煞是熱鬧啊。

  要不是踹了案幾可能會傷著陛下,歐陽若會連著案幾一塊兒踹。

  周央終于抬起了她高貴的頭顱,臉上的云淡風(fēng)輕有一瞬間地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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