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我會輸給他?”鳳青城反問。
“我的穴道你解不解?”風青雅翻了個白眼。
“唉?!兵P青城搖頭嘆息,“我啊,一直對你抱有強烈的好感,我覺得,我喜歡上你了?!?p> 伸手,解開了穴道。
身體恢復(fù)了自由,風青雅冷笑,敢點她穴道,還逼得她言不由衷,很好!
“砰!”
一把把人摁到墻上,風青雅整個人壓他身上。
“小青雅,沒想到你有如此熱情似火的一面。”鳳青城呈大字型,貼在墻上。
風青雅一張臉黑得足以滴出水來。
“不過……”鳳青城話鋒一轉(zhuǎn),“這種事,還是男人主動比較好?!?p> 風青雅頓時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不說話了?”鳳青城輕笑,淡淡的龍涎香再次縈繞在風青雅鼻間。
風青雅閉了閉眼。
“你個混蛋。”她咬牙切齒。
怒到極致,抬起頭破口大罵。
“我想起我今天沒吃飯,走了?!贝掖覓佅乱粋€拙劣的借口。
足間一點,穿過墻壁,瞬間不見了人影。
緊接著,他消失之后的那個方向卻不斷有各種各樣的東西,接二連三地發(fā)出奇怪的聲響,其間,還有貓尖利的叫聲。
風青雅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他的反應(yīng)好奇怪……”她喃喃自語,碰了碰嘴角,“等等,我應(yīng)該,大概,撞到的是他的下巴吧……”
鳳青城之所以跑,想必是太疼了,趕回去上藥。
想著,像說服了自己似的,她重重點了點頭。
走回房間,關(guān)燈,睡覺。
清早,散步散著散著,不知不覺來到了那片荷花湖。
青翠的荷葉攤開,像一把小小的傘,上面滴著露珠卻折射出太陽的光芒。
“怎么走到這來了?”風青雅嘀咕。
小巧和冷霜對視一眼,兩人退到不遠處,小聲交談起來。
“小姐在這發(fā)生過什么事嗎?”冷霜壓低聲音。
“有次二小姐想害她,她一腳把人踹湖里了?!毙∏尚拇媾?,“二小姐太過分了?!?p> “你們兩個在嘀嘀咕咕什么呢?”風青雅掩唇,打了個哈欠。
小巧,冷霜身子一正,走上前來。
“小姐,你昨晚很晚才睡的吧?”小巧戳了戳她眼下的黑眼圈。
“還好?!憋L青雅無精打采。
腦袋一點一點的,隨時隨地會倒下呼呼大睡樣子。
“小姐,要不要奴婢扶你回去?”小巧甚是擔擾。
“不用了?!贝蛄说诙€哈欠,風青雅努力睜開眼。
邁開步子,繞著荷花池走。
晃晃悠悠地步伐,頭埋得很低,卻沒有停下來。
直到撞上一具堅硬的軀體,她沒能繼續(xù)盲目前進。
“石頭?”她雙手不安分地胡亂摸來摸去。
“小姐,那是人!”
風青雅看到一張面如冠玉臉在眼前放大,潛伏大腦之中的磕睡蟲硬生生嚇跑得一干二凈。
“??!”急忙后退,踩到一塊石頭,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去。
“完了!”風青雅空白的大腦,唯獨只浮現(xiàn)了這兩個大字。
以及,無數(shù)的感嘆號。
腰間一緊,一只強而有力地手臂扶住她,把她撈了回來。
“沒事吧?”溫潤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猶如徐徐而來的一縷微風,拂過臉頰,流連不已。
風青雅搖頭,這才感覺腰間一松,他已收回了手。
“是你?!?p> 風青雅認得他,在皇宮出手相救了的四皇子。
對方微微頷首,顯然還記得她。
“小姐,你太不小心了?!?p> 小巧急急忙忙趕過來,把她扶住。
萬一掉進荷花湖中,沒有人會撈她上來的。
“不好意思?!憋L青雅笑容僵硬,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的心都有了。
低下頭,看到腳下有一幅攤開一半的畫卷,她蹲下去撿起來。
“這畫是你畫的?”看到畫中的內(nèi)容,風青雅問四皇子鳳懷鈺。
畫中繪的是歲寒三友之一松樹。
巍峨高聳的山峰,蒼勁有力的松樹棵棵枝張開大手,株株緊緊圍繞,形成一道天然的保護層。
畫中時節(jié)正值冬天,松樹的枝椏覆蓋上一層厚厚的雪,盡管如此,松樹依然生機蓬勃,樹身沒有干枯,樹葉在堅持生長著。
經(jīng)冬不調(diào),屹立不倒。
縱使是畫中之外的人,風青雅卻有一種身臨其境之感。
鳳懷鈺頷首。
“話得挺好的,充分體現(xiàn)出它鮮明的特性,不畏寒不怕冷,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下依然能肆意生長,喏,給你?!?p> 風青雅贊了一句,把畫遞還給他。
“多謝。”眉梢微擰,鳳懷鈺看著畫,“鳳某總覺得,少了些什么?!?p> 到底缺少了什么,他卻想不出來。所以才在來的路上思考,一時撞上了她。
由于他注意力不集中,不曉得風青雅單方面也有錯。
風青雅恍然大悟。
見他百思不得其解,導(dǎo)致的心不在焉,風青雅盯著畫沉思。
“你懂畫?”
鳳懷鈺突然有此一問。
“呃,這個……若是不介意,可否攤開此畫?”回過神來,她掩唇輕咳了聲,詢問道。
鳳懷鈺不語。
當著她的面,展開那畫,寒冬松樹圖完整地展現(xiàn)在風青雅眼前。
風青雅認真看了一會兒,忽然咬破手指在畫中的山峰對面上方滴了一滴血。
“等下?!兵P懷鈺阻止之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那滴鮮紅色的血在紙上滲透,與畫中的景象竟然融為了一體。
“現(xiàn)在看,覺得如何?”風青雅收回滴血的手。
小巧第一時間取出手帕給她包扎,裹得跟個粽子似的才善罷甘休。
鳳懷鈺看著那畫,緊皺的眉緩緩松開,暖玉般的雙眼,散發(fā)出灼眼的光芒。
那滴血滴在東方,像極天邊初升的晨曦,朝氣蓬勃。
整幅畫剎那間變了味道,冰天雪地的刺骨嚴寒,不畏嚴寒的松樹林,因為有了太陽,仿佛擁有了堅持不懈的理由。
顯得更為大氣,真實秀美。
“冬日暖陽,松柏常青?!兵P懷鈺勾唇,眉眼自帶了三分笑意,“這原來就是我苦思尋不出的不足之處,沒想到,你懂畫,什么時候,我們切磋切磋?”
風青雅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能幫到你忙我很開心,切磋倒不必了?!睌[擺手,風青雅敬謝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