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前方傳來了無御的聲音,籽白被拉回神。
她不由自主轉(zhuǎn)頭看向無御,只見他一身嚴(yán)謹(jǐn)不失親和力的端雅姿態(tài)看向牡丹上神,手里舉著杯酒,郎朗說道:“兩萬年了,辛苦上神了,你能順利出關(guān),可喜可賀,由此,本尊也特為此設(shè)辦這個宴會與眾神門一同為上神慶賀。感謝上神當(dāng)年為神界所做出的貢獻(xiàn),本尊替神界的眾人敬上神一杯?!?p> 牡丹盈盈起身欠了欠身,精致的面容上帶著滿目欣悅的笑容,道:“神尊見外了,牡丹也是神界中的一分子,身為神界中神,神界遇難,這些都是應(yīng)該做的……”
牡丹的話剛說完,便有一名神君搶先一步慷慨激昂贊道:“牡丹上神說的好??!身為神界神仙,就該以守護(hù)世間的和平而存在……下神敬牡丹上神一杯!”
然而,仿佛有了一人帶頭,其余人仿佛是不甘示弱一般,都在紛紛向她敬酒?!笆前。∠律褚簿茨槐??!?p> “下神也敬上神一杯!”
“老神也敬你一杯!”
“……”
牡丹回敬了幾杯倒是覺得無所謂,眼見個個都要敬一杯,看到出來她慌了。
無御見狀,打斷道:“行了,諸位每人都敬牡丹上神一杯,你們是覺得牡丹上神能接下你們眾多杯酒嗎?”
無御突如其來的話,讓全場頓時尷尬的停了下來了。
不過這種尷尬的氣氛也總是能停幾秒鐘的時間。
因為在此等場合,總會有那么一個人出來化解的。
“是...是,是下神們考慮不周,那下神等便全體敬牡丹上神,牡丹上神隨意,諸位神君說,可好???”
“好!”
“好!……”頓時響起一片好聲。
接著眾神們紛紛站起,一同舉起手中杯道:“恭賀上神出關(guān),神體安康!下神敬您一杯,您請隨意!”
牡丹上神再次優(yōu)雅站起身來,對眾神碗淡一笑,舉著酒杯道:“謝謝諸位神君!牡丹也敬你們一杯!”
牡丹一口飲盡杯中酒。
全場又再一次響起喧嘩的稱贊和寒暄聲。
只見牡丹依舊云淡風(fēng)輕的輕笑回應(yīng)。
沒有一點因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上神而傲慢,反而平易近人。
雖然牡丹不斷的在與眾神寒暄,可她的眼神卻時不時都會瞄向尊前上的無御。
這讓籽白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
全程下來,籽白都在的跟著眾人照做。
別人站起來敬酒,她也跟著站起來敬酒。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已經(jīng)麻木了。
不得不抱怨說,這些人也真是夠折騰的,一個酒敬來敬去的。
真不嫌麻煩!
可雖說麻煩,但籽白還是得照做。
酒一杯接著一杯的下肚。
沒有記憶中的可怕,這些酒好像與上次喝的有所不同。感覺好喝很多!還有股甘甜潤喉的味道!
記起上次在紙梳上神那喝的那個酒,讓她剛才都不敢放進(jìn)嘴里。不僅難喝的要命,還帶辣苦的味道。
簡直讓籽白不敢回想。
如果說值得籽白回想的,也只有那醉酒之后的荒唐事了。
她剛才還在自問自己,如果再醉多一次。自己是不是又可以趁著醉意去找他了呢?是不是又可以像上次一樣,反正不管怎么樣也可以把責(zé)任推到醉酒上。
籽白這么想著,便又連連自個一股勁的喝了幾杯。
卻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沒有什么感覺?
她記得在紙梳上神那時候,當(dāng)時只是半碗就已經(jīng)頭暈眼花了?。繛楹沃两駴]有一點感覺呢?
莫不是她的酒量變好了?
想到這個問題,籽白覺得也不是不無可能。
或許有了第一次后,這副仙身也就慢慢有了抵抗的能力了吧!
想到這些,籽白有些苦惱了。加上心里的煩悶,她不自覺的拿著酒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仿佛今日不喝醉就誓不罷休一般。
一旁的血痕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道:“你好厲害?。]想到你居然如此能喝!看不出來啊!今日你可真是令本座大開眼界??!”
放在平時,籽白如果聽見這些贊揚(yáng)她的話能從血痕嘴里說出來,她肯定會大聲回他,‘你不知道的事多的去!’
可如今她卻沒心思搭理他,只好禮貌性的給了他一記白眼。
一邊拿起酒壺倒酒,可惜一壺酒里卻只倒出幾滴。
酒沒有了。
籽白有些納悶。
血痕把她表情看在眼里,知道她還想要繼續(xù)喝,便想等著她來求自己把自己面前的酒壺要過去。
可籽白卻在東張西望的看,也不知道她在找什么,不解問:“你在找什么?”
籽白一臉不想理他的神情道:“找仙娥啊!問她們還有沒有酒,我還想要喝?!?p> “吶!你別去問了,本座這還有!只要你求本座一聲就都?xì)w你了,這壺里還有很多哦!”血痕指著面前的酒壺引誘著道。
籽白聽到血痕說要自己求他,隨即擰起眉頭,一副想到美的表情瞪了瞪他。道:“pei!休想!”
說完,一邊趁著血痕不注意,一邊直接拿過來就倒把酒倒在自己面前的酒杯里一口而盡。
然而,還沒來得急去回味,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處傳來一陣苦澀火辣辣的。
腦袋也頓時暈乎乎的。
以為是自己錯覺,又再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可依舊是苦澀,熱辣的。
這個感覺,還有這個酒的味道好像上次?。?p> “喂!你……”血痕正想大罵她卑鄙。炸眼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的神態(tài)有些不一樣,透皙嫩白的臉色此時通紅不已,他知道這小笨子是醉酒啦,想罵,他嘴巴都罵不出來。
此時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籽白,已經(jīng)開始有些想要發(fā)酒瘋的前兆了,嘟著嘴嚷問血痕道:“為什么你這個酒和我剛才的酒不一樣?好苦澀??!一點也不甜!”
血痕盯著她看了半響,像似入了神似的,喃喃自語的說?!跋氩坏侥愫茸淼臉幼舆€挺好看啊!”
“啊?你說你這酒甜的?哪里甜了,是苦的,不信你喝喝看。”喝醉了的籽白腦袋已經(jīng)開始昏昏沉沉的了,連自己在干嘛也不清楚,拿著酒壺斜斜晃晃的站起身去給血痕倒酒。
引的坐在旁邊的人一些目光投過了看著她。
血痕立即去扶她坐回去,順著她無奈道:“啊…好好,信信,你說它苦的,就是苦的!行吧!你乖乖坐著好不好?。 ?p> “嘻嘻……我就說它苦的,不甜?!弊寻状舐暼轮?p> “噓……”血痕立即做了個噓的手勢,驚慌的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奇異的目光。
發(fā)現(xiàn)并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后,這才松了口氣。
血痕想想也對,如此熱鬧的宴會上,誰會注意她??!
仙姬的歌舞升平,洛溪的琴聲悠揚(yáng),眾人的贊嘆之聲,早已蓋過籽白的叫喊聲了。
更別提人家個個不是在欣賞妖艷嫵媚的仙姬,就是聆聽悅耳飄飄的琴聲,要么注意力也是放在牡丹上神上的,壓根沒人會注意他們兩個小人物好嗎?
當(dāng)然!可能除了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