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昨天那個同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嚇?biāo)廊肆耍 币粋€滿臉褶子的大爺問道。
同事之一聽了，嘆了一口氣，“哎，聽說是變成植物人了。也不知道怎么了，好端端的一個人突然發(fā)瘋把自己砍成那樣……”
對于昨天晚上張泉和女鬼的相愛相殺，同事因為看不到女鬼，只能歸結(jié)為是張泉精神出了問題。
關(guān)于張泉病情的討論還在繼續(xù)，房間里有一閃而過的陰冷。秦淵在一旁看到了女鬼的影子，想必聽到這個消息，女鬼一定很失落吧，丈夫現(xiàn)在人事不省，她想拉對方一起死都沒有可能。
……
雅真的房間差點沒被掀過來，一家人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給售樓公司，原因是新買的房子無緣無故地往下掉蟲子，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蟲，是每條都足有大拇指粗細的黏膩肥蟲，這換誰想必都受不了。
一聽房子又出了問題，公司高管忙不達跌地趕到臥室，此時床位已經(jīng)被挪開了，地上擺著一個大桶，乍一看里面果然裝著大半桶內(nèi)臟清晰可見的肉蟲，高管都快要吐了。
不過正事要緊，高管很快就提出異議，“你們說這間房子總是往下掉蟲子，可是我觀察了半天都沒有看到有蟲子往下掉，這不會是你們自導(dǎo)自演吧？”
“不可能，”女主人一下子激動起來，“明明先前才掉了一只蟲子下來，你怎么睜著眼睛說瞎話？”
高管一攤手，往天花板上一指，“這位女士，麻煩下次編謊話時要編得煞有介事，你說從上面掉蟲子下來，可是你看——天花板上那么干凈，難到這些蟲是憑空冒出來的不成？”
女人剛準(zhǔn)備反駁，高管兩手一灘，“什么都別說了，這棟房子根本就沒有問題，你們可不要為了什么賠償金而造謠生事，否則告到法院去吃虧的是自己……”
惡聲惡氣地說了一大堆，高管不容反駁地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將一家人嚇唬一頓。
出門后高管的腦門上就冒出了一層細汗，與之前趾高氣揚的模樣相差甚遠。天知道他剛剛是瞎嚎一通的，一看到那半桶飛蟲，他當(dāng)時只差被嚇得腿軟。
第一戶入住的夫妻一死一變植物人，第二戶又莫名其妙地往下掉蟲子，難到說這棟樓盤真的是不宜住人？
雖然心里面將掉蟲子的事情信了個七七八八，但為了自身的利益，他是絕對不會開口承認房子有問題的。遇到問題當(dāng)然是能拖就拖，只是掉幾只蟲子而已，只要沒死人，這些都不算事兒。
當(dāng)然要是萬一不幸又死了人，只要撇清責(zé)任再封鎖消息就沒什么問題。反正不管怎么樣，房子是一定要賣的，錢也一定要賺。
……
“天吶，這都是些什么人啊……那么多的蟲子沒有看見嗎？還說是我們自導(dǎo)自演……”
女人差點被高管惡劣敷衍的態(tài)度氣得半死。
“老婆別急，我認識一個記者朋友，到時候請他過來拍照發(fā)到網(wǎng)上，看那些無良商家還怎么狡辯……”
兩人議論著，頭頂又掉下來一只大肥蟲。再看那枚接近腐爛的人頭，眼皮下浮動的場景只覺莫名詭異。
找來的記者并未拍到關(guān)于新房掉蟲的畫面，這一點讓入住的一家人頭痛不已。好像這些蟲子有思想一樣，當(dāng)沒有外人時就開始出來作怪，而一旦來了外人，它們就都藏起來了，像是吃定了他們一家一樣。
不止是新住戶一家，秦淵對這個細節(jié)也感到很奇怪。如果那個人頭以前也這樣掉蟲子的話，沒理由不被人發(fā)現(xiàn)，可見是那一家人搬進去后人頭才開始作妖。
至于為什么在外人面前收斂，秦淵只能想到一種原因，是為了阻止那一家人退房嗎？
……
晚上一樓大廳的燈光全部被熄滅，兩排電腦也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四周靜得一點聲音也沒有。
突然，緊挨著墻面的一臺電腦屏幕亮起，開機聲在無人的大廳里顯得格外不和諧。
開電腦的人是秦淵，他起初是想試一試自己能否操縱電腦，沒想到還真的可以。
打開搜索引擎，那顆懸掛著的古代人頭過于詭異，再加上明顯是受到過刑罰，而且還有那肥膩的蟲子，所以秦淵想看看能不能在網(wǎng)上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僅憑一個滲入骨頭的“囚”字想要鎖定身份簡直是大海撈針，所以秦淵將搜索導(dǎo)航更偏向那種匪夷所思的刑罰。
將一根鐵鎖穿進人的頭蓋骨，這樣的刑罰在凌遲剝皮盛行的古代并不常見，正史中甚至都沒有看到過相關(guān)的記載，興許在野史中能夠查到只言片語，只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半個小時過去，秦淵始終沒有在野史中找的相關(guān)資料，最后沒有辦法，他索性將“頭顱往下掉蟲”這一條關(guān)鍵詞也加了進去。
本來以為同樣不會有結(jié)果，但界面出來的東西卻讓秦淵停住了視線。
一條記載吸引了秦淵的注意，是關(guān)于唐朝時期的，武則天在位時天下共出過兩名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酷吏，分別是來俊臣和周興。相傳兩人曾聯(lián)手對一堆犯人用刑，用的都是些聳人聽聞的極刑，不知道其中有沒有夸張的成分，但秦淵從記載中看到了有關(guān)用削尖的鐵釘鉆入頭骨的字眼。
興許是撰寫野史的人為了更駭人聽聞，寫到：刑至一半，犯人極痛而死，來與周二人命令完成刑罰，并割下頭顱懸掛于房梁之上。三日后人頭腐爛，有蟲體往下溢出。
不管這段野史是不是杜撰，都和十七樓房間里的那顆腦袋的情況極度吻合，可惜上面沒有記載地點，難以查證。
秦淵又順著這條記載往下精細查找，一時間又像是魚入大海，五花八門的小道消息看也看不清楚。
最后線索指向一個不起眼的方向，被砍下腦袋這個人據(jù)說是當(dāng)時宰相張柬之的一個遠方表親，名字不知道，只提了一個那人的特殊癖好：尤好幼女，圈養(yǎng)殺戮數(shù)十名。
秦淵腦袋一懵，感情那個腦袋有戀童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