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石魚與唐芊衍紛紛看向紀蘭,似在等待其下指令。
紀蘭凝眸望了旋皓嵐幾許,才冷冷說道,“石魚,將他帶回局里?!?p> “是?!绷菏~沉聲應道,一個跨步移動到旋皓嵐身邊。
“干...干什么?!”旋皓嵐想要逃脫,卻被梁石魚一把按在地上。
奇怪的是,旋皓嵐一被按在地上之后便沒了動靜,好像...被定住了一樣。
然后許其清看到梁石魚將被定住身的旋皓嵐整個托起來,看了紀蘭一眼,便下樓了。
“芊衍,”紀蘭又喚了一聲,“將金屬材料收集好?!?p> 說著,便自顧自地走了。
唐芊衍應了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黑色小袋子,她小心翼翼地將材料放進袋子后,也跟了出去。
車旁。
仍保持剛剛那個動作的旋皓嵐還僵在車內(nèi),紀蘭率先上了駕駛座,然后將趕過來的唐芊衍喚了上來。
“許其清,調(diào)查附近有無其他目擊者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梁石魚會輔助你進行記憶清除的。”
說完,便發(fā)動汽車走了。
留下許梁二人立在實驗樓下。
許其清看了梁石魚一眼---沉默不語目視遠方,于是許其清說道,“這塊兒我比較熟悉,我去調(diào)查附近有可能目睹到307情況的地點,這棟樓就交給你吧?!?p> 梁石魚只是點點頭,便重新進了實驗樓去。
許其清抬眼看向三樓,轉(zhuǎn)過身來環(huán)顧四周,附近最有可能目睹到閃電出入的地方就是隔了一條小路遠的機械實驗樓了,在那里有不少房間能夠直接觀察到307的窗口。
沒想到還真的讓許其清給碰到了,在機械實驗樓4樓有兩個學生在做實驗,聽到了動響還看到了幾許光亮,此時正在商量要不要過去看看還是直接報警。
講真,許其清完全沒有任何經(jīng)驗,就像此時這種情況,他完全無法判斷到底是應該放置不理還是清除記憶。你要說清除記憶吧,人家又沒真正目睹到閃電,也沒報警,就算過去看到一片狼藉也鬧不大。但你說要不管吧,總覺得有些欠妥。
罷了,還是把梁石魚叫過來,讓他處理吧。
...
最終,梁石魚仍是一絲不茍地清除了兩個學生的記憶。
待二人回到報社的時候,旋皓嵐還保持那樣的姿勢僵在地上,看著都替他難受。
“回來了?”紀蘭這次沒在辦公室里,靠在桌邊的她抬眼看了一眼來人,便說道,“趕緊解開吧,我已經(jīng)跟局長說了,他過來了之后便開始對他進行檢測?!?p> 梁石魚快步上前,用手輕輕在旋皓嵐身上一碰,旋皓嵐便整個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檢測...檢測什么呀?”旋皓嵐一邊揉著脖子和腰,一邊問道,還看向了許其清,“小許啊,這是咋回事?。砍匀唤M織?”
“嗯?!痹S其清淡淡地應了一聲。
“嗷...”旋皓嵐點點頭,又突然驚道,“WHAT?你沒騙我吧!我可是二十一世紀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不信牛鬼蛇神的!”
“呦嚯嚯嚯嚯嚯...”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蒼老的笑聲傳來,包括紀蘭在內(nèi)的所有人瞬間立正站好,低頭說道,“局長好!”
一個白發(fā)蒼蒼卻滿面紅潤的老爺子慢步走了,邊笑便道,“真是個精神的小伙子啊,真好,真好。”
“局長,”紀蘭說道,“此人疑似精神豁免者,請求檢測?!?p> 局長擺擺手,笑罵道,“行了行了,不是跟我說過了嗎?我已經(jīng)老到這種地步,需要你一件事匯報兩遍?”
紀蘭低頭,“是,紀蘭知錯?!?p> 老爺子走到旋皓嵐跟前,先是瞅了瞅這個此時有些懵圈的精神小伙,又看向立在一旁的許其清,“你就是小凌子口中的那個后生吧。”
老爺子只是上下看了許其清一眼,許其清便感到仿佛整個人都被看透了一般。
“呦嚯嚯嚯,真是個不錯的苗子,怪不得小凌子還親口跟說一聲呢。不過呀,再好的苗子也不是我金陵分局的人呦~”局長笑著搖搖頭,又把視線移到了旋皓嵐的身上,“倒是這個...”
便不說話了。
整個房間都靜謐了下來。
“紀蘭呀,”許久,他才說道,“準備一下吧,要真是精神豁免者,上報總局?!?p> “局長!我們分局目前已經(jīng)...”紀蘭看去來卻有幾分焦急,又陡然一停,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低頭回道,“是!”
的確...自許其清來到這個金陵時便感到有些奇怪。
他之前曾跟冉凌去過津港分局,那可是隱藏在圖書館地下的龐大建筑物,無論是設(shè)施還是人口,都比這個隱藏在報社里面的金陵分局要好上不少。
可是,這里可是金陵啊。這可是六朝古都,這種地方竟然比不過津港?
不知是因為什么原因,金陵分局的條件和情況都十分有限,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紀蘭才會想要優(yōu)先補充金陵分局的吧。畢竟,這可是在金陵本地且由當局發(fā)現(xiàn)的特殊體質(zhì),還是極其特殊的精神豁免者,一旦匯報總局,那肯定是不可能留給他們的。
“方碩跟紀蘭去進行體質(zhì)檢測,芊衍去提取屬性紋路和復刻,其他人照常工作,”老爺子突然氣勢一變,嚴厲地吩咐起來,最后他又看了許其清一眼,“后生,你跟我來吧?!?p> 說完,他便慢慢地進了那間辦公室。
許其清看著他的背影,開啟了命運視角---他看到了稀疏卻異常堅硬的絲線。
...
老爺子輕車熟路地為自己倒上了熱水,然后立在了窗戶前。
“后生,我們這里的條件怎么樣?。俊?p> 許其清看著對方的背影,回道,“據(jù)我對津港分局的已知來看,很不怎么樣?!?p> 老爺子又嚯嚯嚯笑了幾聲,“倒是個實誠孩子。”他又問道,“那你覺得我應不應該留那個孩子在分局里?”
這次許其清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于公,不該留;于私...也不該留?!?p> “哦?”老爺子第一次轉(zhuǎn)身過來,卻是笑嘻嘻地問道,“為何?”
“于公,秉著好鋼用在刀刃上的原則,優(yōu)質(zhì)資質(zhì)本應被用到條件更優(yōu)的地方,才能發(fā)揮出更大的作用;于私,我覺得目前金陵分局的情況不是一個精神豁免者的加入便能影響甚至改變的,即使強行留人,也得不償失。”
“嚯嚯嚯嚯,”老爺子長天大笑,“看得真是透徹,紀蘭那孩子哪都好,就是腦子太僵,真是一點都沒學到小凌子的頭腦,反而學會了整天冷這個臉,說話都冷冰冰的。”
他看向許其清,雙目充滿贊賞,“倒是你,真是跟當年的小凌子不相上下。不過那小子也老了,腦子也僵了,才走了一條無法論對錯的路啊...”
這話許其清沒法接,只好保持微笑,等待下話。
老爺子搖搖頭,又轉(zhuǎn)過身去,看向窗外。
“其實我不留那孩子的最大原因,是總局目前對精神豁免者的急迫需求啊。倒是后生你啊...”
他突然回頭,雙目銳利無比,盯住了許其清。
“...到底是什么?沒想到竟然還有老夫我看不透的存在...”
那一瞬間,許其清如同被一只兇猛地野獸給盯住了一般。
他突然意識到,這種銳利無比的眼神和氣場...
是鷹。
愿我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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