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隊長,好久不見?!闭谵k公桌前閱(下)讀(自)資(走)料(棋)的許父看到來人之后迅速用鼠標點擊滑動了幾下便笑著起身迎了進來。
“好久不見,許醫(yī)生,近些日子來還不錯吧?!崩像R也是一副客套模樣。
“這次應該也不是來進行心理咨詢的吧?有...”許父這才看到了馬如是身后的許其清,“其清?你們怎么在一起?”
許其清假笑了一下,帶著一張面癱臉走過了許父,“你們每次都這么浪費時間的嗎?”說著他便十分自然地走到了許父的辦公桌前熟練地拉出抽屜將其中一打檔案拿了出來。
許父和馬如是尷尬笑笑,也一同走了進來。
待三人坐好,馬如是大概翻了翻桌子上的檔案,便開口說道,“實不相瞞,這次還是需要你們的幫忙,”他看了許其清一眼,“七月二十四日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具被人挖去雙眼的男尸,因為沒有錢財方面的缺失,又是這種殘忍的手法,于是我們調查了死者的人際關系和家庭狀況,看看是不是仇殺或著情殺??烧{查發(fā)現(xiàn),死者生前是那種和和氣氣的大好人,家庭狀況雖不說大富大貴卻也幸福,性格原因也沒有任何結仇的狀況發(fā)生。但我們還是加大力度進行調查了他近日的行蹤以及接觸過的人,畢竟大部分的殺人案件都是熟人作案?!?p> “肯定一無所獲吧?!痹S父說道。
馬如是點點頭,“那時候我便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生怕真是連續(xù)殺人案件。畢竟是這種帶有特殊象征的殺人手法,又無法從死者身邊找到突破點?!彼[起了眼,神色有些沉重,“直到七月二十九日凌晨,我們接到報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具具有相同特征的男性尸體。雖然作案手法、時間、犯罪選取對象等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十分明確,但保險起見,我們還是調查了死者的相關信息,結果還是...一無所獲。至此,兩案合并,七二四連續(xù)殺人案件調查組成立。
不幸的是,幾天調查下來,完全沒有任何線索。我們只知道死者的死亡特征、時間,除此以外竟然什么都調查不出來?!?p> 他嘆了一口氣,本是壯年的他此刻看起來竟有些衰老,“這還不是最揪心的。最近還連續(xù)發(fā)生了五起自殺案件,死者生前均突然得了妄想癥,”他拿起了桌上的檔案,“他們聲稱自己無時無刻感受著被注視的感覺,而死者,”他將其中的三份挑了出來遞給了許父,“其中有三人就是他們?!?p> 接過檔案的許父看了一眼,一臉嚴肅和沉重,“的確,這三人在上次咨詢過后都沒有再和我進行過聯(lián)系。他們的癥狀是突然產(chǎn)生的,我也沒想到竟然會發(fā)展的如此迅速...竟然...短短一周內就讓他們精神崩潰而選擇自殺。”他重新放下了幾份檔案,“看來,這事情比我想的還要復雜?!?p>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許父突然皺了皺眉頭,“這兩個案件有聯(lián)系?”他吸了一口氣,“的確,連環(huán)殺人案的死者被挖去雙眼,而自殺案的死者都感受到了異常的注視感,雖然聯(lián)系得十分牽強...但是...看這兩種案件的感覺...說不定會成為一個很好的突破口?!?p> 馬如是眼前一亮,那馬屁是章口就萊...咳咳...是張口就來,“不愧是父子倆,竟然都想到了?!?p> 而老許卻是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所以你這次來,是為了什么?”
馬如是臉上帶著和(陰)藹(險)的笑,“首先,我希望二位再次以顧問的身份參與這兩個案件的調查.不用擔心,相關手續(xù)我會辦好?!彼只謴土嗽镜膰烂C,“其次,我希望你能把擁有相同癥狀病人的相關信息交給我,我需要調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突破口。”
“當然,當然,”老許一副好說話的樣子,然后拍了拍小許的肩膀,“隊里要開會什么的提前通知我一聲,平常你要需要跑個腿啊搭個檔啊,找其清就完事兒了?!?p> 爛好人好說話的老許的聽話乖寶寶兒子,小許,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
...
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發(fā)動汽車的老馬對許其清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啊,其清,本是放假的休息時間還讓你陪我去病人家里調查。”
看來您心里明明都十分清楚的嘛。
“不會,本來也是在家里休息?!痹S其清不冷不熱地回道。
在路上,老馬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開始尋(沒)找(話)話(找)題(話)來試圖緩解氛圍,“暑假你都在做些什么?”
“做家教,給要升高三的高中生補補課。”
“做家教...這個好啊,我記得你成績不錯...是在金陵上大學?”
許其清點了點頭,“嗯,材料專業(yè)?!?p> 老馬笑了笑,“怎么不報心理學?不想子承父業(yè)?當然,我也不是說材料不好?!?p> “子承父業(yè),”小許一想到自己的父親就嘆了口氣,“你都不知道他天天上班時候玩LOL,雖然現(xiàn)在改成下棋罷了?!?p> 馬如是有些尷尬,于是決定換個話題,可許其清的“高冷”態(tài)度讓他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好的話題,便一直沉默到抵達目的地了。
...
鎖了車的馬如是發(fā)現(xiàn)先下車的許其清正在環(huán)顧四周觀察著什么,于是他問道,“怎么了?”
許其清收回目光,微微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是這里和我以前教過的一個學生家很近?!?p> 馬如是沒在意,只是點了點頭,“走吧?!?p> “等等?!痹S其清突然叫住了馬如是。
“怎么了?”馬如是轉過頭來問道。
“把衣服脫了?!?p> ...
謝俊清,男,43歲,曾于7月28日來到心理診所進行心理咨詢。
此時的他看上去十分的憔悴,且坐立難安。
“你們...有什么事嗎?”謝俊清問道。
馬如是正要開口,許其清卻率先搶道,“你一個人在家?”
馬如是便不說話了,準備看他表演。
謝俊清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是...怎么了?”
許其清環(huán)顧了一下房間,“老婆孩子走了好幾天了吧?!?p> 他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繼續(xù)說道,“那種感覺已經(jīng)嚴重到破壞你的生活了吧,那種...無論在什么時候,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揮之不去如影隨形的...被注視感。”
謝俊清看起來已經(jīng)接近崩潰了,“你...你...”
“你...相信有鬼嗎?”
他呆住了,許久,才愣愣地點了點頭。
許其清臉上帶著自信的微笑,指了指馬如是和自己,“我們...是來幫助你解決困境的。”
聽完這話,謝俊清那失去高光的雙眼仿佛找到了新的希望,情緒開始變得有些激動。
而同樣聽完這句話的馬如是,嘴角抽了抽。
怪不得這小子進門前讓我把警服給脫了,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