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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不想好好修仙

七星玲瓏鎖

今天也不想好好修仙 一樹妖花 981 2019-11-05 23:54:21

    古惜同百里妙戈的仇怨,要從三千多年前她頭一次踏入凌霄寶殿前開始說起。

  那時她才剛飛升,由于法力不濟就被人說自己是靠關(guān)系飛升的,被千人踩,萬人罵,那正是她最為落魄的時候。

  那時她尚且?guī)е奂?,不方便駕云,便蹭了同時飛升的另一位仙君的仙云。沒曾想這位仙君聽了流言后心中很是不悅,便一手將古惜推下了仙云。

  古惜命大,沒直接砸到凡間去,而是落在了七重天的十公主府。

  天族十公主與百里妙戈臭味相投,此時百里妙戈正同這十公主在府里放紙鳶,古惜就這么剛剛好地砸中這紙鳶然后掉到了十公主的院子里。

  那此二人必定看古惜十分不爽,百里妙戈一甩袖子就將古惜掉在了公主府門外的一棵老樹上,并且賞了她五十鞭子,虧得古惜命大,撿回了一條命。

  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古惜就這么不吃不喝地被吊在樹上,然后終于等到面見天君的日子,負責(zé)凡人飛升登記造冊的文曲真君座下的一小童才前來催促交人。看到天君的面子上那百里妙戈才算松了口交人,她們倆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

  往后古惜拜了昆侖主神俞華君為師,又結(jié)識了宜昌公主為好友,再次見到百里妙戈時,那廝在古惜身上就再也討不找好。

  她們兩個這么互相斗來斗去,便結(jié)下了千年的仇怨。

  更多的,應(yīng)該是在一千年前。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古惜直覺告訴她,俞華君的死與百里妙戈絕對脫不了干系。

  剩下的古惜不想說,蘇銘也就不多問。

  趁著玲瓏鎖水火相接的的這段難得消停的時間,古惜脫力地癱倒在地,哀嚎道:“我的可人兒宜昌什么時候才能前來救駕?。∧愕男母螌氊惗伎鞚乘懒?!”

  蘇銘利用鑾蝶同飛奔過來的宜昌交流后,蘇銘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回道:“宜昌姑娘說,阿軻貪吃,誤了點時間,現(xiàn)正飛奔而來,要你堅持一下?!?p>  而宜昌的原話是:你家死狗阿軻吃得跟豬一樣停不下來,我的小心肝兒你等著,我立馬就提著它狗頭來跟你謝罪,寶貝你一定要堅持住?。。?!

  鬼知道這兩人什么腦回路!

  古惜聽后要蘇銘幫忙轉(zhuǎn)達:“你告訴宜昌小寶貝,她要是在第四道鎖開啟之前趕不過來,我就讓她搓麻將永遠三缺一!”

  “第四道鎖,色欲?”蘇銘想到此處,又看了看古惜被大水沖過后略顯慘白的臉,小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然后他支支吾吾地轉(zhuǎn)達了宜昌的回話:“她說,她說我還是個小屁孩,你老牛吃嫩草,就算丟了清白也是便宜你了?!?p>  啊!真是羞死了!

  蘇銘現(xiàn)在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逃離給這兩個清奇老神仙遞話的任務(wù)。

  古惜聽后重新拾起三千歲大齡老女人的自信,脫口而出道:“太過分了!怎么說我飛升的時候也才十九!怎么就老牛吃嫩草了?!蘇銘,你來評評理,我上了你虧得是你還是我?!”

  蘇銘腦子“嗡”地一聲炸了,這要他怎么回答?虧還是不虧?

  我為什么要回答這種問題?

  這個不知羞的老神仙好可怕,虧他之前還一口一個小仙女地叫著。

  說完后古惜的腦子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剛都說了些什么鬼話?!

  古惜佯裝咳了兩聲,尷尬解釋道:“那個我剛剛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安安安安?。?!”

  第二把玲瓏鎖已經(jīng)準備完畢,瞬間大火從四壁噴涌而出,把古惜燙得話都講不齊全。

  整間房如同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一般,熾火瞬間將那幾個仙娥給燒成灰燼。

  蘇銘的靈寵就是赤焰火靈蝶,鑾蝶的火焰是所有靈火中最為強大可怖的存在,所以這一把火焰玲瓏鎖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他的衣服早就施過防火的法訣,所以一點事也沒有。

  反觀古惜,由于她那間洗洗曬曬,縫縫補補三千年的白裙是出自織女仙之手,能夠抵抗絕大多數(shù)傷害,因此她除了嘴里一直喊“燙燙燙”以外,也沒有多大事。

  就在第三道鎖結(jié)束,色欲玲瓏鎖即將開始的那一刻,宜昌帶著阿軻準時趕到!

  只見宜昌漂浮在清泉閣上方,手持一條由琉璃鳳尾蝶組成的長鞭,用力一甩,就將整座清泉閣劈成兩半!

  古惜正戳手手給蘇銘做心理建設(shè),預(yù)防這個有點害羞的小屁孩事后想不開去輕生。

  還未等她說兩句,她所處的四面墻壁便轟然粉碎!

  只見宜昌一手拿著琉璃長鞭,一腳踩在彩月的背上,身后阿軻憨憨地吐著舌頭,脖子上還掛著古惜的萬寶葫蘆。

  宜昌一手丟了長鞭,那長鞭就化作數(shù)十只月白色的琉璃鳳尾蝶,然后化作星點消失在空中。

  宜昌見到現(xiàn)場二人尚且衣冠齊整,不只是該嘆氣還是該舒一口氣,笑道:“本公主來了我的阿惜小心肝兒?!?p>  古惜瞟了蘇銘一眼,然后轉(zhuǎn)向宜昌:“來得可正正好呢!”

  蘇銘從古惜剛剛那個眼神里看到了一絲絲地......幽怨?

  太可怕了,以后出門在外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的清白!

  話雖如此,古惜倒也不是真的想同蘇銘發(fā)生點兒什么,就是單純地想挑逗一下這個似乎有點害羞的小屁孩。

  宜昌看著跪倒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努力求饒的彩月,然后一勾手化出一個黑色的大洞,宜昌一腳將她踹進了這深不見底的大洞里,伴隨著彩月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大洞逐漸關(guān)閉。

  宜昌拍了拍手,道:“舒服!我早就想把她扔到十八層地獄體驗體驗生活了,正巧今天百里妙戈要出事,我總算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先滅了她的奴才了?!?p>  阿軻很是自覺地蹦到古惜身邊,甩甩頭把萬寶葫蘆丟給了古惜。

  宜昌又生了兩朵小白云出來挪到古惜蘇銘身邊,催促道:“你們快把身上的破衣服換了,我們現(xiàn)在過去還趕得及婚宴開席?!?p>  蘇銘沒有替換衣服,一臉無奈。

  古惜瞧了瞧已經(jīng)被毀得差不多的白裙,很是心疼道:“哎,都怪百里妙戈這廝,我這衣服才穿了幾千年就壞成這樣,暴殄天物?!?p>  說著古惜從萬寶葫蘆里從新選了一件照樣質(zhì)樸古老的黑色裙裝出來,甚至在胸口處還帶了一個大得離譜的補??!

  然后她施法換上了這補丁黑裙,又將那破得不成樣子的白裙給收了進去:“罷遼罷遼,縫縫補補還能過三年?!?p>  蘇銘:“......”

  宜昌:“......”

  對于宜昌這種一天一件新衣不重樣的女人來說,古惜此舉十分令人窒息,直接拋出來兩套仙氣飄飄的紅男女色成衣,道:“您老可別再穿這身出去丟人現(xiàn)眼了,我正好有兩套跟我家偏瀾一起定制的成衣,你們兩個將就著穿了吧。”

  古惜不服氣地嘖嘖嘴,然后身體很誠實地穿起了衣服。

  說實話,蘇銘本來就很適合穿紅衣,趁得他唇紅齒白,面目棱角分明,煞是好看。

  可蘇銘完全沒想到,古惜穿著紅衣竟也讓他驚艷異常,一改往日黑白套裝死氣沉沉的模樣,看著不覺活潑了許多。

  蘇銘全程都將目光落在古惜的身上,倒叫古惜有些迷惑:“我穿得不好看嗎?還是我臉上有臟東西?”

  蘇銘連忙搖頭:“沒、沒有,你很好看?!?p>  古惜道:“那你看什么?”

  蘇銘支支吾吾道:“沒、沒什么。”

  “奇奇怪怪?!?p>  宜昌在一旁偷笑道:“早知道我剛剛就該遲一點來,等你們生米煮成熟飯,我就能做姑姑了?!?p>  古惜蘇銘齊刷刷地回懟:“你做夢!”

  阿軻照舊如同一個憨憨吐著舌頭不明所以。

  等到他們幾個的小白云剛飛出清泉閣的下一刻,宜昌放出琉璃鳳尾蝶燃起冷色焰火,點燃清泉閣的各個角落。

  這火勢極為強烈剛猛,整個清泉閣瞬間被大火燒垮。

  當古惜他們回到凌霄寶殿的時候,眾仙家都早已落座,連天君都牽著天后的手坐在上位等了好一會。他們?nèi)艘还肪驮谌f總矚目的情況下大搖大擺地從大殿正門走入,然后再大搖大擺地坐回上位中除了天君外視野最好的一個位子。

  眾仙家不禁唏噓:我要是有兩個好爹和一個好公公,我也這樣橫著走。

  更多的則是眼紅古惜這么個上不得臺面的破仙君竟然能交到這么個人上之人當朋友,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以及,跟在他們身后那個紅衣少年是何許人也?

  怎么感覺有點兒像人?

  像人?!

  古惜竟敢隨便帶一個凡人上天參與天族大婚?!她好大的膽子!

  眾仙家在底下立刻就炸開了鍋,原先矜持的、不矜持的都不覺瞥這古惜蘇銘的臉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進殿前古惜就由此憂慮,怕蘇銘會直接被眾仙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給淹死,由是想讓蘇銘在外頭等著。宜昌一直說不要緊,再加上蘇銘也很想一觀天族大婚她才肯放他進來。

  不過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

  現(xiàn)在全場的所有目光都不懷好意地注視在古惜蘇銘身上,惹得古惜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饒是天君見此也沒說什么話,只是對著古惜他們這一桌的方向來了一個客套又官方的微笑。

  宜昌向來熟視無睹,古惜為了不讓天君尷尬,象征性地點了點頭。

  天君都沒說什么,他們還有什么話講?

  至此眾仙家原本想看熱鬧的心瞬間就消散了一大半。

  蘇銘原本還以為天君作為一個古惜口中的種龍,遍布六界上百私生子,那該是一個怎樣油膩的老頭子。

  沒曾想今日一見,看著卻比他那四十有一的爹都要年輕個五六歲,模樣竟也是俊美無雙,不見一點老態(tài)。不知道的,說天君是破風(fēng)的兄弟都有人信。

  神仙也不是不老不死,連早已超脫六界的俞華君的生命都有盡頭,這天君如今該有十七萬歲了,怎么半點也不見老態(tài)?

  古惜見蘇銘不怎么吃東西光發(fā)呆了,便小聲問道:“你在想什么呢?現(xiàn)在不吃一會兒可就要餓一天的肚子了?!?p>  蘇銘將自己所思所想告訴了古惜,古惜“哦”了一聲,回道:“大家都有這么個疑惑,很正常?!?p>  正常來說,六界壽數(shù)皆不同,凡人百年,妖精萬載,神魔以十萬歲為長壽,十五萬歲為壽極。

  天君兩萬歲登基,算到今年也坐了十五萬年的老不死天君,還熬死了六個皇子,實在是令人窒息。

  現(xiàn)下還活著的皇子最大的就是七殿下冉遺八萬四千歲,最小的破風(fēng)六萬兩千歲,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眼看著七殿下都快長得比他爹老了,他老子還沒有一點要死的跡象,甚至還沒有一點要退位的意思。

  因此所有的皇子最怕的不是能不能爭奪到天族太子位子的問題,而是自己能不能活到天君退位的那時候。因此大家每天都認真養(yǎng)生,早睡早起,按時吃飯,堅持鍛煉,勢與天君比命長!

  他怎么還不死?

  這是六界所有人心中的最真實想法。

  古惜與蘇銘解釋完,蘇銘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只聽殿外一聲樂響,大婚開始。

  天君揮揮手施法,將所有的案桌撤去,然后又將本就寬敞的凌霄寶殿擴張了數(shù)十倍。所有接到婚貼的仙家都按照三六九等來站成方陣,無數(shù)的仙娥涌入大殿,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嚴陣以待。

  眾仙家都排排站好,等待新人進殿。

  至此這場大婚才有了天家的氣派。

  天君很是貼心地把古惜、宜昌、蘇銘三人劃分到了一起,宜昌又是在天界直系,于是被安排到了天君大大小小五六十來號的子孫堆里。

  古惜左邊是宜昌,身后是蘇銘,右邊則站了一個臉色極臭的七殿下冉遺。

  對面是蓬萊親屬團,為首站著蓬萊那綿里針百里志,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古惜他們一行人,也不知心中在打著什么算盤。

  蓬萊主神百里徐曦則坐在天君側(cè)面客席,若有所思。

  樂聲響,大婚始,新人進,然后就是一堆繁雜又無趣的儀式。

  今日的破風(fēng)著一身藍白華服,俊秀異常,格外好看,古惜見了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而百里妙戈,雖然古惜不喜歡她,但不得不說,她的確可以算是六界第一美人,尤其是今天這身裝扮,襯托她本就美艷的容顏變得更加出塵絕艷。

  相比之下,古惜在眾多遍地天仙容顏的天界,顯得尤為普通。

  等呀等,等到破風(fēng)跟百里妙戈都快洞房了,古惜還是沒等到宜昌所說的大事發(fā)生。蘇銘也無事可干,站在古惜身后數(shù)頭發(fā)。

  宜昌便指了指天君的方向,他們二人望去,只見一小仙倌在百里徐曦耳邊說了什么,百里徐曦的臉色忽然大變,蹙緊眉頭,像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宜昌拿起小冊子,提筆道:“開始了?!?p>  隨之那百里志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瞬間沒了笑容,又礙于情況走不開,與百里徐曦對視一眼,意味深長。

  古惜很是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宜昌又只笑笑不說話,于是她只好去問蘇銘,要他驅(qū)動一下自己亂飛的小蝴蝶,看看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蘇銘探查了許久,聽了不下數(shù)十種流言,整理完用著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聽說,蓬萊全島慶祝公主成婚,大擺筵席,不知為何,造成數(shù)十萬子母中毒,渾身乏力。此時妖界集結(jié)軍隊大舉入侵,如入無人之境,勢報百妖嶺受屠之仇。我方才聽聞,蓬萊北島已然淪陷?!?p>  古惜笑笑:“中毒,又是這一招,三年前天魔大戰(zhàn)那會兒就是這招,現(xiàn)在又來這招,膩不膩啊。”

  蘇銘總結(jié)道:“招不在多,管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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