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莫夫人這兩年一直在加尼市養(yǎng)病,不知最近身體可好些了?”顧時謙拿過餐巾擦了擦手,端起酒杯朝莫君揚問道。
“啪嗒——”玻璃落地的聲音應(yīng)聲響起,三人皆被嚇了一跳,莫君揚和顧時謙皆看向沈林君。
沈林君有些懊惱地連忙站起身,顧時謙也瞧見了,將她朝自己這里攬了攬。莫君揚比顧時謙站起來得更快,下意識問道:“沒事吧?”
沈林君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渣,還有一灘金黃色芒果汁,搖搖頭:“沒事?!?p> 顧時謙將她側(cè)了個身,看向她的腳,問道:“有沒有被玻璃扎到?”
一旁的侍應(yīng)生已經(jīng)拿了工具進(jìn)來清理,沈林君又退了一步:“沒有,還好穿的長褲?!?p> 莫君揚也走過來看了眼,松口氣:“沒事就好?!?p> 沈林君有些抱歉地朝他道:“可能是白天在太陽底下曬久了腦子還有些暈,不知道怎么忽然手抖把杯子碰掉了,浪費您一番心意了?!?p> 侍應(yīng)生已經(jīng)清理好了地面,莫君揚抬了抬手,一如既往地溫和:“客氣了,坐下吧。”
“嗯。”沈林君點點頭,又坐了回去。
“倒一杯溫檸檬水過來。”顧時謙朝一旁的侍應(yīng)生道。
莫君揚似乎挑了挑眉,但并未在意,問道:“顧總剛剛問了什么?”
顧時謙笑了笑:“問到莫夫人的身體。”
“......哦?!蹦龘P面色有些淡,似乎不愿提起,落在別人的眼光里,只怕是以為他為了妻子擔(dān)心,“沒什么大事,加尼市氣候好,在那養(yǎng)老罷了?!?p> 顧時謙微訝:“莫夫人這么多年一直為莫氏集團(tuán)勞心勞力,怎么這么年輕就談起養(yǎng)老了?”
沈林君在一旁聽著,不知怎的心中總有一股郁氣不能紓解,卻也未做多想,只以為是方才碰掉玻璃杯嚇到了,還沒回神。
莫君揚喝了口酒,提起梁燕和公司,臉上掠過一絲譏諷。
業(yè)內(nèi)誰人不知,莫氏集團(tuán)當(dāng)年借著政策改革,在元京市發(fā)展房地產(chǎn)行業(yè),一時間有破竹之勢,迅猛發(fā)展,很快便成為了業(yè)內(nèi)的龍頭企業(yè),比肩白氏。
但沒過幾年莫君揚父親經(jīng)營不善險些破產(chǎn),危急時刻全靠梁家?guī)椭徚诉^來,這么多年過去了才恢復(fù)到了一線水平,略次于白氏。
董事局也因此洗牌,莫家和梁家雖為姻親,實際上兩家各自的人在公司里都是分庭抗禮。
“長江后浪推前浪,如今有像顧總這樣年輕的人才在,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人自然也是時候把機(jī)會留給你們年輕人了?!蹦龘P臉上有一瞬間的陰霾,隨即換上笑意,“城西副中心這么大的項目,白董既然交給你,想必也是有退休之意,我們啊,不服老不行咯。”
沈林君不懂這些生意上的彎彎繞繞,聽他們說話也覺得無聊,正想借著去洗手間的名義出去透透風(fēng),莫君揚卻又朝著自己開了口:“上次說過要送林君新婚禮物的,前段時間忙得也忘了,這次特地帶了來?!?p> 說著便從自己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個方形禮盒遞過來,禮盒是鍍金表皮,邊沿皆綴了細(xì)小的珍珠,頂面用珍珠和金珠綴成一個精致的皇冠模樣,皇冠下印一個燙金的logo,是沈林君也未見過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