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才拿起酒葫蘆,痛飲一口,突然從人群中站了出來,道:“小爺陪你玩玩!”
話說完,東方才并沒有施展輕功,而是直接從臺下走了上去。
他的左手中還拿著酒葫蘆,右手卻緊緊握著一把七尺長劍。
他上了擂臺,大喝一口美酒,往臺下看去。
女子的目光好似自始至終都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
她就這樣看著東方才,就像看著一場悲劇。
一場親身經(jīng)歷的悲劇。
她的眼神已經(jīng)有太多的故事了。
東方才只是稍稍掃視了她一眼,便覺得心里有些刺痛。
他立馬移開視線,轉(zhuǎn)向擂臺上的男子。
男子瞪著他,也沒有說話。
東方才又舉起酒葫蘆喝酒了,他發(fā)覺自己竟然越來越離不開酒精。
酒可以麻痹人的神經(jīng)。
所以他的整個身子都開始有些麻痹了。
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又仰著頭淡淡喝酒。
在東方才眼中好似喝酒比這場比武還要來的重要。
男子也是瞪著他,良久之后,終于冷冷問道:“你喜歡喝酒?”
東方才沒想到他竟然會問出這句話來,抬頭看他一眼,笑著道:“怎么——你也想喝嗎?”
男子稍微一皺眉頭,緩緩道:“我不喝酒,但我知道你喜歡。”
東方才忽然笑了起來。
男子瞪著他,冷冷問道:“你笑什么?”
東方才還是在笑,悠悠道:“你不喝酒,所以你的愁全憋在心里了?!?p> 男子目光閃動的看著他,最終以沉默回答了這句話。
東方才道:“你很疑惑我怎的看出你的愁來——是不是?”
男子還是沉默著不說話。
東方才又喝了一口酒,緩緩道:“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男子終于開口說道:“我雖不喝酒,但我知道喝酒的人都是有故事的?!?p> 東方才看著他突然笑了。
兩人就像是相見恨晚的朋友,竟然在這種時候聊起天來。
男子看了東方才很久很久,終于冷冷道:“喜歡喝便多喝一點吧,喝完了就可以上路了?!?p> 東方才頓住了笑聲,他放下酒葫蘆,將手中的劍出鞘。
二人四目相對,雖沒有言語,但四周已經(jīng)是殺氣騰騰了。
人還沒動,四周的殺氣卻好似已經(jīng)能夠殺人!
終于!東方才也開始動了。
他的劍朝男子的咽喉刺去,看似平平淡淡的一招,卻暗藏殺機!
不過他的劍似乎比往日慢了,劍刺出去還沒到一半就被男子格擋下了。
是酒精!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他的出劍的速度也開始變得遲鈍了。
這時候出手慢了,可不見得是什么好事。
畢竟男子也出手了,他的劍也朝東方才刺來。
劍很快!如同電閃雷鳴!
忽然,只聽得場下女子大叫一聲:“小心!”
東方才登時反應過來,目光直勾勾盯著那柄快劍,急忙一個轉(zhuǎn)身躲開。
男子冷冷一笑,見一擊不中,連忙朝東方才側(cè)身補上一劍。
他的劍還是那樣的快,快如閃電!一個勁兒地朝東方才的肩膀刺去。
東方才剛躲過致命一劍,心中還沒定下神來,便見男子又一劍刺來,一時之間竟是沒來得及閃躲。
那柄劍硬生生刺入東方才的右肩膀上,他突然覺得自己清醒了!
疼覺可以讓人清醒!
他連忙退了幾步,手臂中的刺痛時刻刺激的他的神經(jīng)。
他開始變得敏銳起來了,不再麻痹!
霎時間,東方才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他的眼神注視著前面的一片黑暗。
他開始進入空冥狀態(tài)!
男子又一劍朝他刺來,依然是平平淡淡的一劍,卻威力驚人。
東方才待劍尖兒離他只有一點兒距離的時候,右肩膀的疼痛再次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他突然動了!
不過他沒有躲,只是稍稍一偏移,反而迎著劍走了上去。
劍刃劃過他的臂膀,流出血來。
他突然眼睛亮了起來。
他出劍了!他先向右刺出,這一劍很快。
快到連男子都來不及反應過來,劍就已經(jīng)刺入他的右手臂。
他又向上虛刺一劍,見男子向上格擋。
他又動了!
只見身形一閃,東方才竟是繞到了男子的身后。
沒等男子反應過來,他又一劍刺出,這一次,又是刺入男子的右臂。
這一劍極其威力,劍尖兒蘊含真氣,刺入手臂中竟是一震,男子吃痛右手一松,手掌里的兵器竟然脫了手。
東方才順勢朝他的那柄劍上一挑,頓時便飛出擂臺,插在一座花崗巖上。
東方才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笑道:“我不殺你。”
男子眼神閃動,道:“為什么?”
東方才沒有解釋。
男子瞪起眼睛,瞪著東方才道:“你別以為這樣我會領你的情。”
東方才笑了,笑著拿起他的酒葫蘆,飲下一口道:“我又沒叫你領情?!?p> 男子凝注著東方才,良久良久。
突然之間,場上竟然有一個男子飛了過來,他手上運著掌法,右掌上面全是黑色的真氣繚繞。
東方才還是在喝著酒,沒有注意到飛了的那人。
那人的一掌四周都是真氣,想來威力巨大,不僅如此,它速度又來的極快!
那人離擂臺近了,忽然之間,聽見“啊”的一聲叫喊,顯然是有人中掌了!
擂臺下的人都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中掌的竟然不是東方才。
在他前面還站著一個人。
一個女子。
東方才也望了過去,見身前站著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
那女子臉色已經(jīng)發(fā)青,嘴角掛著鮮血,顯然是替自己擋下了一掌。
東方才咳嗽起來了,心中暗暗刺痛——怎的是她!
女子跌到東方才的懷中,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女子的嘴唇輕輕顫抖著,呼吸已經(jīng)有些困難了,他望著東方才道:“臨死之前,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聲瑩兒?!?p> 東方才哭了,他的臉變得十分的痛苦,偷苦到已經(jīng)變形。
他的眼淚掉下來了,顫聲道:“瑩兒?!?p> 陳瑩雪三字,早已經(jīng)印在他的心底。
陳瑩雪笑了,笑得有些勉強,但在東方才心中,這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
她看著東方才,眼淚順著臉龐掉下來,但她還是笑著,道:“東方哥哥,瑩兒喜歡你,瑩兒要嫁給東方哥哥?!?p> 這句話是多么熟悉。
那日長安下著大雪,正是陳瑩雪和東方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她說的第一句便是這句,原本聽來惹得所有親朋好友都發(fā)笑不止的話語,到現(xiàn)在說來竟然如此的心酸。
東方才將她的手握得很緊,帶淚的眼凝注著他,一字字道:“瑩兒你不能死,東方哥哥還沒娶你,你怎么能死,你不能……”
說到一般,他突然噎住了,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城南有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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