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一路飛馳,僅僅兩個半小時就抵達巴州。
蘇安中途給小姨商清茹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安心,他們已經(jīng)出發(fā)在路上了,有消息隨時會通知。
下了高速,越野車直接駛向巴州治安總局,畢竟蘇安他們對巴州一點也不熟悉,找本地治安局獲取最新的信息更好一些。
交流完最新的消息,孔酈忽然問道,“你們局的特別顧問呢?怎么沒看到人?”
接頭的負責人微微一愣,說道,“王顧問三個月前修為突破,已經(jīng)去職,新的特別顧問還沒任命?!?p> 孔酈一聽局長這么說,臉色當即冷了下來,低罵一聲,帶著蘇安直接離開了。
“酈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重新坐到越野車上,蘇安小心的詢問著。
孔酈嘆了口氣,氣憤道,“蜀地每個城市的治安總局都有設置了一個特別顧問,全是由子鼠一脈的修行者擔任,因為通過子鼠靈伴的配合,可以輕易統(tǒng)領整個城市的鼠類,所有風吹草動,可以說都在他們的掌控范圍之內(nèi)??涩F(xiàn)在巴州前任特別顧問走了三個月之久,新的特別顧問都還沒下來。如今有些家伙,真把自己當成是作威作福的大爺了!”
蘇安默默的聽著,對于這種事情,他根本不敢發(fā)表自己的意見。
孔酈突然一轉頭,看向北鼻說道,“北鼻,這次只有你出面了?!?p> “啊?”北鼻大叫一聲,接著抗議道,“那些家伙身上什么味道都有,你還舍得讓我去整合它們?那樣我起碼一星期鼻子都沒法用了,蒼天??!”
孔酈伸手在北鼻頭上摸了摸,道,“人命關天,別叫了。以后讓蘇安給你一點補償?!?p> “那好吧?!北北菨M不情愿的答應下來,接著跳到副駕靠背頂端,朝后座上的蘇安說道,“小安啊,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哦,我可記到賬上了?!?p> 驀然被欠下一個人情,蘇安心中一陣郁悶,不過想到表弟和那些失蹤人員的安危,他還是滿口應承下來。
在夜色籠罩下,孔酈在市郊挑了一塊僻靜的空地停了下來,她綜合了所有失蹤人員的信息,大部分都在這附近五公里范圍之內(nèi)。
北鼻從打開的車窗跳了出去,在車前的空地上站定。
“把后備箱的東西給北鼻搬過去。”孔酈忽然掉頭對后座的蘇安說道。
蘇安痛快的答應下來,推門下車,打開后備箱門,發(fā)現(xiàn)那里裝著兩口袋花生米,試著提了提,蘇安發(fā)現(xiàn)一袋有五十斤左右,這明顯是皇帝不差餓兵啊。
提著兩口袋花生米,放到北鼻身邊,北鼻用爪子在兩個大口袋邊緣揮了揮,口袋邊緣立刻破開大洞,花生米如同水流一般傾泄到地面上。
“好了,你坐回車上去吧,站在這里它們還是會怕的?!北北呛鋈惶ь^對蘇安說道。
“那好。”蘇安重新回到后座坐下,關好車門,透過玻璃窗觀察著車前的情形。
北鼻突然一轉身,頭一抬,小小的身軀迸發(fā)出的驚天之勢,尖嘴微張,一聲長嘯從那里散播開來。
一分鐘不到,一只只灰色的老鼠從周圍開始匯集過來,在北鼻周圍圍成一個半圓形。
周圍一直有老鼠不斷匯聚過來,后面到來的老鼠明顯跑了不少的路程,停下之后連忙急促呼吸著。
北鼻跳到口袋頂端站定,環(huán)視著身前的鼠群,直到半小時后,才沒有新的老鼠加入進來,它才一聲令下,將身下的花生米讓了出去。
每只老鼠上前自覺的取了一顆花生米,然后乖乖的到對面站定。
等到所有的老鼠都領完,花生米還剩不少。
北鼻開始和鼠群進行溝通,能提供有價值信息的,花生米再打賞一些;溝通過的老鼠被迅速遣散,鼠群開始慢慢減少。
三個小時候過后,空地上只留下兩個空空的大口袋。
北鼻跳到車窗上,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嬌呼一聲:“累死我了?!?p> “別裝怪,快說說什么情況。”孔酈輕輕地催促著。
“總要讓我緩口氣吧?!坝錾峡揍B這樣的靈伴,北鼻無奈的嘆息一聲,點開車載地圖,小爪子指著一處位置說道:“剛才招來的都是身強力壯,活動范圍非常大的家伙,我匯總了一下信息,附近就這里對于它們來說是禁地一般的存在,只要一靠近,不自覺的就會有離開的念頭產(chǎn)生。那里肯定有狀況,我建議反正先去那里看看再說。”
蘇安看了一下北鼻所指的位置,那是一個倉庫,如果要藏人,倒也說得過去。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情況再說?!笨揍B將越車車發(fā)動,直接往倉庫所在的位置開去。
越野車在間隔倉庫兩百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孔酈從駕駛位下來,忽然轉頭對蘇安說道,“你就不要進去了,剛入練氣期的小菜鳥,萬一遇到危險,我還得分心救你。北鼻,你也呆在車上吧,順便看著一下他?!?p> 蘇安剛想抗議,卻見孔酈輕輕一頓足,整個人直接飄了起來,如同飛鳥一般往倉庫那邊飛去。
我去,蘇安一下子看呆了。
“看你眼睛都直了,很羨慕?”北鼻跳到副駕座椅頂端,坐在那里,看著蘇安愣愣的樣子直接問道。
“什么眼睛都直了?”蘇安不滿北鼻的用詞,辯解道,“我遲早也會進凝元期的,很稀奇么?”
“當然稀奇了。”北鼻直接點頭說道,“按照目前的統(tǒng)計,突破練氣期的修行者比例,僅為八分之一?!?p> 蘇安皺了皺眉,反駁道,“洞天回歸,靈氣復蘇才多久時間?你這個統(tǒng)計比例不合理?!?p> “又不是我統(tǒng)計的?!北北遣粣偟姆瘩g一聲,話題一轉,問道:“聽雪娘說,你的靈根指數(shù)是2.8?”
蘇安點點頭,他也為這個和子金鬧過,不過被直接懟了回來。他抬頭看了看北鼻忽然明白過來,“哦~,你認為我靈根指數(shù)不高,很難突破練氣期,對吧?”
北鼻沉吟了一下,最后還是誠實的點點頭。
“那我們打個賭?”蘇安心中一動。
“你想賭什么?”北鼻眼睛一亮,熱切的問道。
“如果我十年之內(nèi)突破練氣期,你欠我一個人情;如果沒突破,我欠你一個人情,怎么樣?”蘇安記得自己剛才被北鼻記了一個人情在賬上,當然要想辦法扯平了。
北鼻目光在蘇安臉上掃了掃,突然搖頭道,“不行,十年時間太長了,五年還差不多?!?p> 蘇安做出一副糾結的神情,好一會兒才一咬牙,拍手道,“五年就五年,我如今都練氣二層了,拼一拼,肯定沒問題的!”
北鼻聞言一愣,好家伙啊,怎么感覺不大對勁,不過想到蘇安才2.8的靈根指數(shù),還是安慰自己蘇安沒辦法贏。最最不濟情況,自己也只是和他扯平而已,吃不了虧。于是同樣應承下來,這個賭約正式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