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岳,這位是穆老師?!辈荜叵蜿P岳介紹道,“穆老師是國寶級的作曲家,《當幸福來臨時》、《我等你》這些歌都是穆老師作曲?!?p> “穆老師您好?!标P岳連忙伸出手,微微躬身打招呼。曹曦說得歌哪怕是他這個外行也聽說過。
那穆老師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六十來歲,看起來十分和善。
見關岳態(tài)度如此謙遜,那穆老師微微點點頭,伸手和關岳握了握,笑著開口道,“關先生真是年輕啊,后生可畏,不服老是不行嘍?!?p> “穆老師您可是老當益壯?!辈荜匦χf道,“您譜曲的功力可是越發(fā)爐火純青了,一天功夫就能作出來這么好的曲子,圈子里也就您能做到了。”
“是小關的歌詞寫得好?!蹦吕蠋熜χ鴵u搖頭,眼神中卻又抑制不住的得意,顯然對他自己譜的曲子很滿意。
“對了,小關還沒聽過我的曲子,咱們應該聽聽小關這個作詞人的意見?!蹦吕蠋熢掞L一轉。
“穆老師,小曦,作曲人是齊天大圣!”關岳說道。
“哈哈——年輕人像你這樣不慕名利安心創(chuàng)作,真是難得?!蹦吕蠋熧潛P道。
曹曦也是呵呵一笑,“好,我的齊天大圣!”
關岳一下子癡了,她說“我的”!
關岳對曹曦的愛情值+100!
場外的周游一口咖啡差點喝進鼻孔里,進展這么神速?愛情值突飛猛進?
他沒有跟著關岳去見曹曦,雖然說了隨時電話溝通,但現(xiàn)在并不知道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回頭得找那個褚偉杰搞點專業(yè)設備——”周游嘟囔了一句。
那邊穆老師坐到鋼琴旁,試了試音,然后對曹曦點點頭,開始彈奏。
曹曦輕啟朱唇,伴隨著穆老師的伴奏,唱了起來。
幾分鐘之后,樂聲停止,關岳眼中的沉迷過了好一會兒才消失。
穆老師和曹曦對他的反應都很滿意,看來這首歌的譜曲很成功,連作詞人都沉迷其中了。
“關岳,你覺得怎么樣?”曹曦有些期待地道,好像想得到家長夸張的小女孩一般。
“很好聽?!标P岳有些結結巴巴地道,“曲子好,人唱得更好。”
“那你覺得沒問題了?”曹曦很開心,穆老師臉上也露出笑容,“如果沒問題,我想把這首歌收進我的下一張專輯里面,你覺得怎么樣?”
“另外一首歌我其實也有些靈感,大概需要十天,不,一周就能做出曲子?!蹦吕蠋熣f道,“你的歌詞寫得是真好,讓我感覺曲子好像就等在那里一樣?!?p> “那個——”關岳喏喏兩句。
“你不愿意嗎?也對,這么好的歌,你自己唱也可以?!辈荜赜行┦?。
“不是——”關岳連連擺手,“這首歌本來就是寫給你的,你收入專輯當然沒問題,只是——只是——”
“有什么好你就直說吧,這里沒有外人。”曹曦嗔道。
關岳對曹曦的愛情值+100!
“剛剛這首歌,是真的好聽?!标P岳猶猶豫豫地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是說,我覺得它換個曲子,可能更好聽一些。穆老師,我不是說您譜的曲子不好——”
他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
“沒關系?!蹦吕蠋熜α?,“聽小關你的意思,這首《后來》,你自己也作了曲子?你不用擔心我生氣,我的氣量,還沒那么小?!?p> 他并不以為意,在為這首歌譜曲的時候,他一氣呵成,這種靈感爆發(fā)的感覺,他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過了,他對自己的曲子,十分自信。
退一步講,就算關岳自己作的曲子,真的比自己作的好,那也沒有什么,穆老師并不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不會因為別人作的比自己好就生氣。
“那個——我唱得不好聽,還是麻煩小曦你來吧?!标P岳對著穆老師鞠了一躬,這才從包里取出一張譜子,遞給曹曦。
穆老師對關岳的禮貌舉動很滿意,笑著點點頭。
曹曦接過譜子,看了一遍,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穆老師?”
穆老師也把譜子接了過去,本來還輕松愜意,很快臉色變得有些凝重,他手指在空中跳動,好像演奏一般。
“妙——如此起承轉折,真是妙手天成啊?!蹦吕蠋熑滩蛔〉溃凵裰斜派涑鼍?,也顧不得客氣,就重新坐到鋼琴前面。
叮叮咚咚的鋼琴聲響起,一開始只是單個音節(jié),很快就連成了曲子。
關岳看得那是目瞪口呆,瞧瞧人家,什么是專業(yè),人家看一眼曲譜就能彈奏,自己學了好幾天,都沒能完整彈奏下來。
彈了一遍,穆老師意猶未盡,又連續(xù)彈了兩遍,這才停了下來。
“真是了不起,我以為我的曲子已經(jīng)能和歌詞配合得天衣無縫,沒想到啊,沒想到。”穆老師開口道,“果然小關你是作詞人,只有你才最理解歌詞中的情感,你這曲子,完美!”
“有這么好嗎?”曹曦雖然也能看出來曲子不錯,但是卻是分不太清這個和穆老師的那個,哪個更好。
“你唱一遍就知道了?!蹦吕蠋熆隙ǖ卣f道,“來,咱們再配合一遍?!?p> 曹曦也不推辭,把簡譜拿到手里,看了兩遍,示意穆老師可以開始了。
“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
曹曦的聲音偏向于空靈,其實和這首歌的氣質(zhì)不算太搭,不過她唱功極好,唱出來,也是韻味十足。
關岳自己唱得不行,他聽過周游的演示版本,周游雖然唱得也很好聽,不過他還是覺得,曹曦唱得最好聽。
要是換了周游來評價,曹曦唱得就算不如前世的奶茶,也能打個九十九分了。
一曲唱罷,在場三個人都沉默無語,歌聲似乎還繚繞在房間內(nèi),久久不散。
“不用選了,這首歌,只有這么唱才是對的?!绷季?,穆老師才開口道,“了不起,小關,了不起啊?!?p> 他嘆息幾聲,忽然一笑,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非常好奇,另外一首歌,你是不是也譜了曲子?”
關岳有些僵硬地點點頭。
“不知道老頭子有沒有這個榮幸,欣賞欣賞另外一首歌呢?”穆老師很是豁達地笑道。
“我也想聽呢。關岳,你就別自謙了,另外一首歌一看可就是男生唱的,你來唱一遍吧?!辈荜匮垌虚W著亮光,“那天晚上,你在舞臺上唱得可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