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一下,這首歌的名字是什么嗎?”眼看周游寫完最后一句歌詞,曹曦有些弱弱地開口問道。
“我覺得,還是關(guān)岳親口告訴你比較好。”周游說道,內(nèi)心嘆了口氣,關(guān)岳啊關(guān)岳,哥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黃大師,如何?”周游說完,戲謔地看向黃皮特,“你覺得這首歌,是哪位大師的風(fēng)格呢?”
黃皮特臉皮跳動兩下,根本說不出話來。
人群中竊竊私語,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向外圍的人傳遞歌詞,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有些懷疑剽竊事件了。
“這兩首歌比起之前那四首,絲毫不差啊,能寫出這等歌的人,有必要剽竊嗎?”
“此言差矣,你怎么證明這兩首歌不是剽竊的?”
“起碼不是剽竊黃大師不是?我就有些懷疑了,這竊賊得多厲害才能偷到這么多好歌?”
“你沒看到他們和陳聰是一伙兒的嗎?陳聰什么人你們不知道嗎?有錢!”
“有錢就了不起?藝術(shù)是無價的!”
“對不起,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買幾首歌,那還是事兒?”
眾人的議論聲讓陸鳴煩躁不已。
“就算這兩首歌是關(guān)岳寫的又如何?這更能說明他的無恥!明明自己可以寫,還要剽竊他人作品,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寫歌!”陸鳴冷哼道。
“小陸啊,你好像沒搞清楚狀況?!敝苡涡α诵Γ痈吲R下地說道,“你以為了不起的東西,其實我們關(guān)岳根本不在意。你覺得區(qū)區(qū)四首好歌可以帶來數(shù)之不盡的名利,但是對我們關(guān)岳來講,算得了什么?你想要,好,送給你就是!你看重的是歌曲帶來的名利,而我們關(guān)岳看重的是,歌曲要表達(dá)的情誼!”
“哼,話誰不會說?關(guān)岳連面都不敢露,他所謂的情誼,就憑你這么幾句廢話?”陸鳴冷笑道。
“廢話?”周游眼睛一瞇,看向曹曦。
“陸鳴,關(guān)岳是我朋友?!辈荜剌p聲道,聲音雖輕,語氣卻重。
陸鳴臉色一黑,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這位先生,你既然可以代表關(guān)岳,我還是那句話,年輕人輕狂一些沒有錯,犯些錯誤也情有可原,我愿意給你們一次機(jī)會,讓關(guān)岳加入我的工作室,剽竊的事情,我不追究你們的法律責(zé)任?!秉S皮特突然開口說道。
“黃大師打得好主意?!敝苡伪凰臒o恥徹底震驚了,哥都不想跟你計較了,你不說抓緊趁機(jī)滾蛋,還在這想好事呢?
“既然黃大師您呢,不可走臺階,那就怪不得我了?!敝苡握f著,就拿出了手機(jī)。
“陳聰!你叫的狗仔隊呢,怎么還沒來!有些人非要讓公眾評評理呢,快點!”
“這就來!狗日的酒店攔著我不讓進(jìn)!回頭就把這破酒店給買了!”陳聰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黃皮特臉一黑。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讓記者朋友們聽聽歌,他們可能覺得不光之前四首,后面這兩首也是黃大師創(chuàng)作的呢?!敝苡温柭柤绨蛘f道。
“有意思嗎?”黃皮特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狗仔胡亂寫點什么就能掩蓋事實?”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永遠(yuǎn)也變不成灰?!敝苡握f道,“別人怎么說不重要,狗仔寫的東西,更沒有多少人相信,對吧黃大師。我找狗仔隊過來,真沒別的意思,歌嗎,寫出來不就是讓人聽的,不管是關(guān)岳寫的,還是黃大師你寫的,讓狗仔們幫忙傳播傳播,讓更多的人聽到這些歌,難道不好嗎?”
“胡扯!”黃皮特怒道,狗仔隊是什么德行他還不知道?
炒作一個無名小卒剽竊和炒作一個成名作詞人剽竊哪個更有熱度還不是一目了然?
黃皮特都能想象出來狗仔隊會怎么寫,他們肯定會站在關(guān)岳的角度來寫,到時候自己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你能指望吃光群眾多有判斷力?
黃皮特雖然自信自己沒有破綻,但是也不想和狗仔隊打交道,真要是那么自信,他會這么輕描淡寫地放過關(guān)岳?
“那個——周——游”陸鳴頓了一下,才想起周游的名字,“這個地方,不方便狗仔隊來,你要是真為曹曦著想,就不要讓陳聰亂來?!?p> “我為什么要為曹曦著想?”周游不解地道,“喜歡她的人是關(guān)岳,又不是我?!?p> 陸鳴被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曹曦也是有些尷尬,他們總是想不起來眼前這個人并不是關(guān)岳,不管是剽竊作品,還是寫歌,甚至是暗戀曹曦的事情,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
“你說跟你沒關(guān)系你瞎搗什么亂?”陸鳴真是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周游老神在在,他怕什么,反正做什么都有關(guān)岳背鍋,至于說浪費了這么多難得一遇的好歌,無所謂,小命要緊,名利于我如浮云!
“周游啊,我覺得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僵,你是不是把關(guān)岳叫來,咱們大家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呢?”夏春梅輕咳一聲,開口說道,這時候曹曦不好說話,她的作用就來了。
“剛才你怎么不這么說呢?”周游沒好氣地說道,“你們擔(dān)心什么呢,丟人的反正是我們關(guān)岳,剽竊他人作品,多丟人、多沒品??!”
“把事情鬧大了對你們有什么好處嗎?關(guān)岳既然有才華,完全可以往歌壇發(fā)展。”夏春梅壓低聲音道,“和狗仔隊走得太近,對他以后沒有好處,黃老師他們不一樣,可以給你們許多助力?!?p> “那又怎樣?”周游聳聳肩,“你覺得關(guān)岳想做歌星?”
夏春梅啞口無言,要是真的不想走娛樂圈,還真不用關(guān)心黃皮特的態(tài)度,除非黃皮特起訴他們剽竊,可是——
夏春梅多精明的人,豈能看不出中間的貓膩?
“年輕人,別因為一時沖動,毀了你們的人生?!秉S皮特語重心長地開口道,“狗仔隊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現(xiàn)在還愿意給你們機(jī)會,如果真鬧開了,那我只能尋求法律的幫助了,到時候吃虧的是你們?!?p> “那最好,做錯事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就讓法律給我們一個教訓(xùn)吧。”周游又拿起了電話,還沒撥出去,宴會廳的大門已經(jīng)被撞開了。
“老周,我回來了!他么的,大隊人馬沒帶進(jìn)來,不過我?guī)砹艘粋€人,你們看看,意不意外,驚不驚喜?”陳聰大大咧咧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