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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閑女之家里有礦不種田

035湊一塊兒過日子

  “是清白的……”

  聞言,郝甜松手。

  “說清楚?!?p>  南榮斐接連大喘氣,一邊喘一邊說:“就……就……就是我不中毒了嘛!應(yīng)該……不能那啥的?!?p>  其實南榮斐也挺冤的。

  想他堂堂萬毒宗的少宗主,因為個小意外,中了點小毒而昏迷不醒。

  雖然整個人看起來呼吸心跳全無,與死人無異。

  但他真的沒死??!

  可那一群愚蠢的手下們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張羅著要把他給埋了!

  都不曉得給他們超凡脫俗、風華絕代的少宗主找解藥解毒的么?

  還給他從義莊搶來一個“媳婦兒”!

  怕不是想著主子沒死也可以再被氣死一回。

  南榮斐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如何被解,醒來莫名其妙就挨了一拳又暈了,再次醒來才知道揍他的那個女人是他的“新婚娘子”。

  面對一堆爛攤子,南榮斐倒真想去死一死了。

  并且,還莫名其妙有種當了冤大頭的感覺!

  “娘子,我是這么猜測的哈!咱……咱們應(yīng)該還沒那……那啥的?!蹦蠘s斐見郝甜神色緩和,試著繼續(xù)解釋。

  “你確定你對那晚毫無印象?”

  “我確定,無比確定!”南榮斐掏心窩子般表真誠。

  既然南榮斐在那個晚上都是個“死人”,可排除部分嫌疑,郝甜舒了口氣。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小崽兒有個騷氣逼人的爹。

  “既然如此,那你滾吧!”郝甜趕人。

  “……娘子你怎么又翻臉不認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南榮斐忍不住吐槽。

  “別叫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

  “娘子??!”南榮斐試著和郝甜講道理,“雖然咱可能沒那啥,但是這婚書可是真的,那咱這也算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別拿一張給死人訂立的婚書糊弄老子,咱倆可都活得好好地,這婚書做不得算!”郝甜壓根不聽南榮斐的忽悠。

  這種婚書一般都不會保留下來,都是會在舉行完婚禮儀式之后,并著各種紙錢彩扎一同燒給“一對新人”的。

  像是南榮斐這種事后還拿著此種婚書上門認娘子的,怕是古往今來第一個!

  郝甜眨眨眼,玩味一笑,“除非……”

  “除非什么?”南榮斐好奇一問。

  郝甜惡狠狠地道:“除非你想去死一死!”

  南榮斐倒吸一口冷氣,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道:“不不不,我才不去死!”

  求生欲相當旺盛!

  不過,南榮斐是個不跳黃河不死心的,他仍舊試圖說服郝甜,“娘子啊!婚書就是婚書,白紙黑字還按了手印的,怎么就做不得算?”

  郝甜睥睨地看了南榮斐一眼,幽幽地問:“你就這么迫切地想當老子的小相公?”

  停頓一下,嬌艷的紅唇吐出一個單音節(jié):“嗯?”

  尾音拖長,帶著魅惑人心的纏綿。

  南榮斐只覺一陣陰風拂過,后背冷汗涔涔。

  “也……也不是……很想的?!蹦蠘s斐老老實實地說出了大實話。

  不愧是混過軍營的,周身冒著一股血腥氣,嚇死他了!

  “嗯,諒你也沒這個膽子,慢走不送?!焙绿饟]揮手,再次趕人。

  “娘子……”南榮斐試圖再說些什么。

  郝甜抬眸,瞟了南榮斐一眼。

  南榮斐立馬捂嘴假裝咳嗽:“咳咳咳……”

  這天氣太干燥了哈!

  南榮斐的小眼神飄忽,就是不敢看郝甜。

  隨即,還裝模作樣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喝完,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小表情,動了動嘴皮子。

  “娘子,我知道你難以接受這份婚書,我亦如此。但是,咱們的婚禮那么多人瞧見了,我家族里的長老還是證婚人,咱這婚書白紙黑字,都不能作廢的。阿娘從小教我做人要講誠信、有擔當。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個好相公,盡心盡力護娘子你周全的?!?p>  語速極快,吐詞清晰。

  因為怕被打斷,所以中間沒換一口氣。

  郝甜挑眉,“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不是??!”南榮斐辯解,“娘子你不知道,我們南榮家最是守信用重承諾,并且自古有家訓(xùn),一生只可有一妻,不可休棄,若是妻子早亡,也不可再娶,除非亡妻沒生養(yǎng)子嗣,才可續(xù)弦生子。”

  這南榮斐家訂立家訓(xùn)的祖宗還真是專情!

  郝甜咂舌。

  其實南榮斐說的家訓(xùn),是可以鉆空子的。

  若是他們家出了個花心的男人,娶了一個又愛另一個,也只要把娶了的那個變成“沒有子嗣的亡妻”,自然就能名正言順地再娶新歡了。

  當然,郝甜沒提這茬。

  因為若是南榮斐想要再娶,她就得是那個“亡妻”。

  郝甜算是瞧明白了,南榮斐其實也不是上趕著一定要當她的小相公,而是迫于家訓(xùn)的約束。

  單單從南榮家的一條家訓(xùn),郝甜就可以推斷出這家人的家風必然有些古板,甚至難以變通。

  同這樣的人家打交道,講理是講不清的,只能鉆空子或是另辟蹊徑了。

  估計南榮斐這貨也是苦于沒找到好的破解法子,而上門找上了郝甜。

  郝甜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一個人苦惱不如兩個人苦惱。

  這是南榮斐解壓的方式之一。

  他一個人要是不快,總想拉個人陪同。

  而兩個人的腦子總比一個人要好用,說不定就想出妙招了呢!

  南榮斐無比樂觀。

  郝甜察覺出了南榮斐的小心思,問道:“你來找我,怕不只是為了證明你有擔當,更是為了忽悠我?guī)湍阆霊?yīng)對之策的吧?”

  南榮斐被戳破小心思,也不心虛。

  迎上郝甜那并不友善的目光,舔著臉道:“都有!都有!我是這么想的,能找到解決辦法最好,找不到也沒關(guān)系,咱倆郎才女貌,又是門當戶對,湊一塊兒過日子也不是不可以的?!?p>  郝甜:“……”這貨還真是樂觀。

  望一眼那堆得老高的庚帖,郝甜的眼珠兒靈活轉(zhuǎn)動。

  其實有個“小相公”也還不錯,可以擋桃花,至少媒婆們不會再上門說親了。

  耳根要清靜不少。

  就是這南榮斐出現(xiàn)得有點晚。

  他要是早點出現(xiàn),暫且不管他是不是小崽兒的爹,他都必須是小崽兒的“爹”!

  哪像現(xiàn)在這般,自己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小崽兒要同自己平起平坐。

  一想到那一聲聲軟糯奶萌的“阿姐”,郝甜就頭疼心塞塞。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郝甜已經(jīng)準備要同南榮斐合作了。

  “當然是先同娘子培養(yǎng)感情啦!”南榮斐說的煞有介事,見郝甜一個眼神瞟過來,立馬就弱了氣勢,“我是說先互相了解啦!”

  “然后呢?”

  “然后就是集思廣益想辦法啊!”南榮斐倒是沒敢再用曖昧的言語招惹郝甜。

  “對了,先前我忘了問,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郝甜自打被大將軍王的人送回來,可是還沒出過花醴縣,她一直深居簡出,按理不容易被人找到。

  “其實我再次醒來就有派人尋找娘子你,只是一直沒找到,后來娘子被封花醴縣主,外面就流傳著你的畫像,我瞧著像你,就找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是你!”南榮斐掏出一疊畫像。

  當然,南榮斐最開始尋找郝甜是想報那一拳之仇,但他可不敢告訴郝甜。

  而他尋找郝甜的過程曲曲折折,是以找了近兩年才找到。

  郝甜不知她都出名到有海報寫真了。

  不過古代的人物畫像不似現(xiàn)代的人物素描那般立體容易辨認,郝甜這個當事人仔仔細細瞧了又瞧,都沒看出來畫像上的人和自己挺相像。

  所以她挺佩服古人看畫識人的這個技能。

  “娘子!娘子……”南榮斐伸手在認真看畫像的郝甜眼前晃了晃。

  郝甜抬眸。

  “娘子,前因后果我可都同你說了,你還有什么想問的么?”

  “暫時沒有了。”

  “那我就先走去搬東西了?!蹦蠘s斐說完,起身準備走人。

  “搬什么?”

  “搬家??!”

  郝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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