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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閑女之家里有礦不種田

023清新脫俗的碰瓷

  九宮格菜地里的菜大豐收,郝甜連續(xù)幾天都是同胖牛二人每天送一趟。

  當(dāng)然,是胖牛負(fù)責(zé)背竹筐送菜,郝甜負(fù)責(zé)陪同,誰讓她閑呢!

  連續(xù)送了五六天后,就改成隔天送一趟。

  這天,郝甜和胖牛送完菜,照樣從后門出來,順著東側(cè)的小路回去。

  剛轉(zhuǎn)過彎,迎面走來一個背了背簍的白衣人,小路不夠?qū)?,郝甜便往右邊讓了讓?p>  突然——

  那人撲向郝甜。

  強大的沖擊力猛然一來,猝不及防的郝甜連連后退,差點摔倒,好在她身后的胖牛及時伸手扶住了。

  郝甜被這莫名其妙而來的一撲給撲懵了,以至于沒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將人推據(jù)開來。

  而那個撲到郝甜懷里的人,嬌嬌萌萌又無比幽怨地喚了一聲:“娘子……”

  郝甜當(dāng)場石化。

  胖牛:我聽到了什么?

  “娘子!娘子!娘子!”嬌嬌萌萌的聲音不再幽怨,反而格外興奮。

  郝甜和胖牛還沒找著北,清醒不過來。

  此時的三人,維持著詭異的姿勢。

  郝甜被當(dāng)成夾心餅干,懷里一個對她又摟又蹭的,使她整個人向后傾倒,而胖牛在她身后扶著防止她摔倒。

  我是誰?我在哪?

  郝甜一臉懵逼……

  倒是胖牛先反應(yīng)過來,他扶住郝甜,拉開那亂認(rèn)娘子的白衣人。

  “哪來的瘋狗?見人就咬!”胖牛老不客氣地將人一推。

  使出各種手段招數(shù)攀附老大的人,胖牛在軍營里見得多了,可一上來就要給老大做小相公的人,胖牛倒是頭回見著。

  能想出如此清新脫俗的招數(shù),的確是個有幾分腦子的。

  但是——

  他是老大的頭號小弟!

  想做老大小弟的,都得經(jīng)過他這關(guān),休想越過他!

  白衣人被胖牛推據(jù),冷不防就摔倒在地,觸地的雙手蹭破了皮,溢出鮮紅血珠。

  胖牛:“……”

  這人還演苦肉計?

  其實胖牛的力道不大,只是他沒料到對方如此弱不禁推。

  “娘子,疼……娘子,呼呼……”白衣人攤開破皮的雙手,可憐兮兮地看著郝甜。

  胖牛:“……”

  這人還裝小相公裝上癮了?

  “你叫我什么?”郝甜終于回過神來,她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想要碰瓷的白衣人。

  “娘子!”白衣人見郝甜終于理他,高高興興地從地上爬起來,扔掉了背上礙事的背簍,卻依然將破了皮的手送到郝甜的面前,“娘子,疼,呼呼……”

  胖牛閃身擋在了郝甜身前,將白衣人隔開。

  “你擋著我看娘子了,你走開!”白衣人氣呼呼地瞪了胖牛一眼,心里老不開心了,還恨恨地抬腳要踢胖牛。

  胖牛鄙視地瞪回去,避開白衣人的腳,還將郝甜拉走,隔了好幾步的距離。

  “別給臉不要臉,還妄想占我老大的便宜,真是丑人多作怪!”胖牛氣呼呼地開罵。

  “丑?我不丑的!”白衣人一聽胖牛說他丑,立馬就急了。

  “娘子,你長得好看,我也長得好看,我可以配你的,你看我!你看我!你看我!”說完,朝著郝甜咧開嘴笑。

  胖牛:“……”

  不就是一笑面白臉么!

  有多好看?

  這人的臉皮咋比城墻還厚?

  郝甜卻噗嗤一笑。

  這人的確不丑。

  英挺的五官,精致華美,似是集結(jié)了無數(shù)能工巧匠的精雕玉琢,一看就是上天偏愛的佳作。

  皮膚白皙如凝脂,仿似還能透光,雙頰泛著一層怪異的紅暈,薄唇略顯蒼白,整張臉透著嬌弱的病態(tài)美。

  頎長的身形,筆直挺拔,一身白衣隨風(fēng)而動,清逸出塵之氣飄散開來,飄渺如仙。

  這人只是靜靜地站著,面無表情都能美成一幅畫。

  像高嶺嬌花,生于極地重山之巔,開得肆意絢爛,美成了神話,卻無人能及,無人能觸。

  而當(dāng)他揚唇笑開時,露出潔白貝齒,兩顆俏皮的虎牙在唇邊欲露還羞,平添了一份俏皮可愛的帥氣。

  瞬間就掉落神壇,成了一個奶萌可愛的鄰家少年。

  這是一張見過就不會忘記的臉,郝甜可以確定記憶中沒有這樣一張臉,可她心底卻滋生出一絲絲的熟悉感。

  并且,除了熟悉感,她的內(nèi)心里還有種奇怪的情緒,總覺得這個白衣人格外地秀色可餐。

  吸溜……

  郝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嗯,你不丑,我看到了?!比思胰绱速u力地咧嘴笑,不惜跌落神壇,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丑,郝甜覺得她還是要配合下,給點面子的。

  得到郝甜的回應(yīng),白衣人高興極了,“就知道娘子會喜歡我這張臉的,我家娘子最好了!”

  說著,又想往郝甜的懷里撲。

  胖牛時刻防備著,哪還會讓人再次得手,他用手掌頂著白衣人的頭,死死地攔住。

  其實白衣人要比胖牛高,但他撲向郝甜的時候,是彎腰低頭如斗牛沖向?qū)κ帜前?,所以他的頭就暴露了。

  郝甜看著胖牛和白衣人的動作,只覺好笑。

  這二人其實就是在斗牛吧!

  一陣凌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郝甜示意胖牛松手。

  “公子……”

  “公子!”

  幾聲焦急的呼喚之后,伴隨著一聲意外的驚呼。

  胖牛放開白衣人的同時,一個小廝趕了過來。

  這是百里居里守門的小廝。

  “公子,您怎么跑出來了?讓小的一頓好找!”小廝上前扶住白衣人。

  白衣人卻不讓小廝扶,還將兩只手?jǐn)n進袖子,藏住那破了皮的手掌。

  郝甜將白衣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聽到動靜的姚嬤嬤帶著兩個丫鬟隨后趕到。

  “郝姑娘!”姚嬤嬤看到郝甜,有些驚訝。

  姚嬤嬤外出辦事去了,所以不知郝甜二人來了,而她剛回,正好發(fā)現(xiàn)自家公子沒在宅子里,因此帶了人出來尋找。

  “姚嬤嬤,我們剛送了菜過來?!焙绿鸾忉?。

  之前來百里居送菜,碰到姚嬤嬤時,郝甜已經(jīng)向她介紹過胖牛,也打過招呼,若是自己不得閑,就會讓胖牛送菜。

  “有勞了?!币邒呦蚝绿鹎妨饲飞?。

  郝甜看一眼那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白衣人,他此刻正低頭瞧地上的螞蟻,還瞧得津津有味。

  對方有意隱瞞剛才的事,郝甜也不說破。

  “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焙绿鹫f完,轉(zhuǎn)身就走,胖牛隨即跟上。

  二人腳步不停,生怕突然被叫住。

  這莫名其妙的心虛是什么鬼?

  而讓人意外的是,那個先前叫娘子叫得歡快的白衣人,卻安安靜靜地看著郝甜二人遠(yuǎn)走……

  姚嬤嬤等人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靜靜地等著,也不言語。

  直到郝甜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白衣人才收回視線。

  轉(zhuǎn)身,根本不理會誰,直接從后門進了宅子,姚嬤嬤等人隨即跟上。

  卻說遠(yuǎn)走的郝甜和胖牛二人,在確定走出了百里居的范圍且身后沒有小尾巴跟著了,雙雙都松了口氣。

  “老大,那百里羨是什么意思?”胖牛氣得不輕,人都不在面前了還忍不住吹鼻子瞪眼。

  先前那小廝叫白衣人“公子”,而百里居里能被稱為“公子”的,便只有縣老爺?shù)哪且晃贿h(yuǎn)親,一個名叫百里羨的文弱秀才。

  胖牛在這一群人入住四合院的當(dāng)天就去了擼八卦,將能打聽到的消息都打聽回來了。

  因此很容易就推斷出剛剛那碰瓷的白衣人就是百里羨。

  “你沒發(fā)現(xiàn)他有問題么?”郝甜不答反問。

  “有什么問題?”胖牛不解,他在氣頭上,沒過多去思考。

  “腦子有問題?!焙绿鸫稹?p>  先前百里羨的種種表現(xiàn),不管是說話還是行事,都不像是正常之舉,郝甜瞧出了端倪,無意與之糾纏,因此才沒同他計較,而是帶了胖牛直接走人。

  不然——

  前世想占郝甜便宜的,沒一個能得手,并且,沒一個有好下場!

  “……哦!原來如此!”胖?;腥淮笪?,“我就說要不是腦子有病,咋干得出這樣的蠢事!”

  絲毫不記得先前還認(rèn)為人家用清新脫俗的碰瓷方式是有幾分腦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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