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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門閑女之家里有礦不種田

013奪回家產(chǎn)

  郝甜說要報官,對郝夏來說可是瞌睡碰上枕頭,生怕她反悔,還催促了幾次。

  其實郝夏想要自己以苦主的身份去縣衙敲登聞鼓喊冤,可她帶來的家丁都被胖牛給打趴下,連馬車夫都躺地不起,沒人給她趕車了。

  而她在茍員外府里被養(yǎng)嬌了,讓她走路去縣衙是根本不可能的。

  郝夏派了身邊那個沒有被扇耳光的丫鬟去郝家大房喊人。

  木寨樓前這一頓鬧騰,把恰好在附近的人都吸引了過來,而郝家大房住在小蝦村的村子偏里頭,這會子一家人都在曬谷場上忙著,沒聽見村頭的喧鬧。

  小蝦村平時多嘴的人今兒個也故意不去散播,全村人將排擠郝家大房這事,貫徹得極為徹底。

  至此,郝家大房的人都不知道她們的救兵到了,更不知道她們的救兵被打趴下了。

  郝甜不理郝夏的催促,她上樓去了阮氏房間。

  郝夏帶著家丁來鬧事,剛來就吵醒了在床上休息的阮氏,但她聽從郝甜的叮囑,不到必要時刻,絕不露面,因此并沒有走出房門來。

  “阿娘,我去縣衙一趟,您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郝甜同阮氏打聲招呼,免得她擔心。

  “那你注意安全,對了,阿甜,我想吃素華齋的鮮花酥?!比钍陷p輕柔柔道,對于郝甜去縣衙一事,她并不擔心。

  “嗯,我給您去買?!?p>  “我等你,別太晚回來?!?p>  “嗯,好?!焙绿饝?,出了房門。

  這是她阿娘回來后頭回向她提要求。

  前幾天無精打采怨婦相,今兒個有想吃的東西了,該是想通了一些些了吧!

  下了樓,郝甜沒瞧見郝家大房的一波人,猜想郝夏派去的小丫鬟大概是個嬌弱的,走三步喘兩步的那種。

  劉癩子去小魚村租了牛車來,郝甜對他道:“今兒不用守門了,你幫我看會兒家,回來給你三十個銅板?!?p>  說罷,眼神示意樓上。

  看家其次,主要是看顧阮氏。

  劉癩子看懂了郝甜的眼神,“東家放心,我知道的。”

  郝甜拿過趕牛的長鞭,躍上牛車,“胖牛,走,老子帶你去干票大的!”

  胖牛上了牛車,二人不等郝夏一眾人,徑直往縣里去了。

  到了縣里,郝甜先去了趟臻粹閣,再趕往縣衙。

  郝甜頗為新鮮地玩了回擊鼓鳴冤,又把一紙訴狀遞進了縣衙。

  縣衙老爺瞧見郝甜與胖牛二人,不可抑制地兩股戰(zhàn)戰(zhàn),連拿著狀紙的手都是抖的。

  郝甜覺得縣衙老爺對她二人的畏懼,有些莫名其妙地過了頭。

  訴狀的內(nèi)容很簡單,郝甜狀告郝家大房搶奪家產(chǎn),茍家四姨娘仗勢欺人,并附上房契地契,那上頭儼然都是郝甜的大名。

  物證俱在,就等著被告上堂了。

  縣衙老爺派了衙差去拿人,衙差們雄赳赳往小蝦村而去,卻哪知在半路上就碰到了正往縣衙趕的一群被告。

  被告不逃反而找上門的情況,衙差們也是活久見啊!

  并且,這被告人數(shù)也太多了吧!

  一車兩車三車……六車!

  郝老婆子讓大女兒和女婿租了五輛牛車,才將一眾家丁載滿。

  而其余的郝家人就全部擠進了郝夏的馬車,由郝老婆子的大女婿駕車。

  一眾人互相擁擠著,別提多難受。

  郝夏許久不曾受過這種折磨,心里又氣又煩,但親娘老子就在眼前,她又發(fā)作不得。

  衙差們得知被告都是往縣衙趕,也就懶得廢話,連平常的官話都懶得說一通,又見被告自己有車,就趕著空車,一前一后控制住這隊人,往縣衙里趕。

  郝夏并不知道衙差是來抓她們過堂審問的,還以為是郝甜先去縣衙鳴冤,縣老爺?shù)弥獱窟B到她,才派了衙差來接她的。

  一眾人進了縣衙,被帶到堂前,看到坐在客位,被好茶好點招待著的郝甜,紛紛不明就里。

  “大人?。∧梢婷駤D做主??!”郝夏細著嗓子哭喊,嬌嬌噠噠的模樣像是有天大的冤情。

  郝老婆子領著大房的人學模學樣,也跟著哭嚎起來。

  “肅靜!肅靜!”縣老爺將驚堂木拍得邦邦響,看都不看一眼那不停向他拋媚眼的郝夏。

  郝夏噤聲,面露不解,心下驚疑。

  縣老爺為何不給她面子?

  她們可是有過露水情緣的!

  郝家大房的人被幾聲驚堂木嚇得瑟瑟發(fā)抖地跪在縣老爺面前,心中也很不解。

  郝夏不是說已經(jīng)打通關系了嗎?

  因為郝甜給出的證據(jù)確鑿,縣老爺叫衙差拿人不過是走走過場了,他審案奇快,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拍板定案。

  終于搞清楚來龍去脈的大房人滿臉怨恨地瞪視著郝甜,眼中冒出毒辣的光。

  郝甜微微笑,得意洋洋。

  她慶幸阮氏有先見之明,早早就悄悄地把家里的房子田地都轉(zhuǎn)到了郝甜的名下。

  相關的契約書都被阮氏寄存在了臻粹閣,所以郝甜去縣衙前先去了趟臻粹閣。

  臻粹閣就是古代版銀行,除了存錢還可以存物。

  大房的人不知情,還以為房契地契上都是郝甜的阿爹郝嵩的名字,想著郝嵩沒了,只要再把郝甜除名,那二房的家產(chǎn)便能順理成章地歸大房所有。

  郝甜當初被除名驅(qū)趕也不反抗,原因之一是,從臻粹閣取走寄存物品需要出示的信物在阮氏那里,當時阮氏“沒了”,信物也就“沒了”。

  原因之二就是為了麻痹大房,讓她們先嘚瑟幾天,然后再讓她們深刻地體驗竹籃打水一場空之感。

  其實,郝甜就算自己拿不出房契地契,但縣衙還是有存檔,她若是想拿回二房的家產(chǎn),隨時可以。

  看著郝甜的得意笑臉,郝老婆子心里那個恨??!

  難怪她帶人把二房的屋里里外外都翻遍了,也沒找到房契和地契,原來是早就被郝甜藏起來了!

  竟然還偷偷地把房契地契都過戶到了郝甜名下!

  一定是阮氏那個狐媚子干的!

  搶奪家產(chǎn)的罪名可輕可重,郝甜向縣老爺求了情,她一犯了軍規(guī)的人,此刻也是需要“夾緊尾巴做人”的,不適合太囂張跋扈,而是要“寬容善良”。

  因此,縣老爺是從輕判決的,他判郝家大房盡快將房屋田地歸還給郝甜,還勒令賠償多年損失,共計白銀五百兩。

  至于郝夏和一眾家丁,前者罰銀一百兩,后者關大牢半月。

  如此判決,郝甜很是滿意,要人錢比要人命,更對她此時的胃口。

  汲汲營營幾十年,轉(zhuǎn)眼回到解放前。

  若在戰(zhàn)前,郝家大房的人東拼西湊還能拿出五百兩,可連著幾年的沉重賦稅,物價哄抬,她們現(xiàn)在只能勉強維持生計,哪里還有銀子賠給郝甜?

  “沒銀子?。亢谜f,可拿糧食抵??!或者,給我做工也行?。 焙绿馉钏坪芎谜f話的樣子,可偏偏她這一副模樣,在大房的人看來更是可恨。

  郝老婆子早就被氣暈了過去,嚇得大房的人手忙腳亂,哭喊不斷。

  郝夏怎么也想不到事情完全不受她控制了,她明明在之前還給縣老爺吹了枕邊風的。

  縣老爺嫌吵,叫衙差把人給打發(fā)了。

  郝甜也準備走人,卻被縣老爺給攔住了,還把她請到后院談話。

隨心漾

五百兩,其實大房一家這些年搶走的不止這個數(shù)。   Ps:女主家其實是隱形富戶來著,為了避免誤會,小漾就給大家提前劇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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