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狐妖府邸。
“小美人,我現(xiàn)在明明都報仇了,為什么還是不開心呢?”狐妖醉眼朦朧的問。
“因為你還沒放下?!毙焱韲@氣,都說妖精癡情,愛了就是愛了。
不管是被傷害還是被背叛,妖精的愛都不會變,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可惜狐妖沒遇到對的人。
“那你有什么辦法沒,我不想再記住他了,他不配。”狐妖可憐巴巴的看著徐晚,抓著她的手輕輕搖晃著撒嬌。
“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毙焱砟局粡埬?,將自己的手從狐妖爪子里解救出來。
“??!那還是算了,感情太苦太累,我再也不要愛了。”狐妖嘟囔著又喝了一杯酒。
想到自己最后演的苦情戲,她笑了?!八@輩子都要記住我,就像我記住他一樣,不是我一個人這么痛苦,真好?!?p> “你既然這么舍不得,為什么最后不在一起呢?”徐晚真是看不透,先前還說第一個方案不行,結果轉(zhuǎn)眼尚書府就被抄了家。
“我不甘心啊!憑什么他在做了那些事之后,還能幸福美滿的活下去,即使陪在他旁邊的人是我,我都不甘心,那種感覺你不會明白的。”狐妖癡癡的笑,笑著笑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何必呢!”
現(xiàn)在這樣的選擇,她自己不痛快,那人也在受折磨。
“沒事,痛習慣了,就不會痛了?!焙裏o所謂的擺手,要不是她眼角的濕潤,徐晚都以為她真的放下了。
“我今天再最后放縱一回,明天起,那個人就跟我沒關系了。生死不復相見,他做他的人,我做我的妖,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多好?!焙兄掳?,傻傻的看著天空。
“你……你這是看開了?”徐晚驚訝,也抬頭看著天空。
天空中金彩漫天,金色的光束照在狐妖身上,本來嫵媚動人的她增添了幾分圣潔的光芒。
一條金色的天梯在她腳下顯露出來,只要她想,只要她踏入這條路,盡頭就是仙。
“真是可笑,這是屬于我的情劫過了?可惜,我現(xiàn)在不想成仙了,品嘗過七情六欲過后,誰想做那些寡情無味的神仙,還不如做一只妖精來得痛快?!?p> 在徐晚目瞪口呆中,狐妖無情的打散了成仙天梯,那不屑的姿態(tài),好像她以前的追求是那么可有可無。
她入世不就是為了成仙,現(xiàn)在卻將近在眼前的仙路親自斷去。
徐晚都不知道該佩服她的氣魄,還是該佩服她的灑脫。
但愿她酒醒之后不要后悔,徐晚抽了抽眼角,看著醉鬼一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狐妖,心里很復雜。
鄭涵宇一見到天空的異象,立馬就從國師府趕回來,沒想到狐妖還在這里不說,還醉得傻兮兮的。
“剛才那是成仙之兆,狐妖怎么還在這?!?p> “她把天梯打散了,說不想成仙?!?p> 聽到徐晚的解釋,鄭涵宇眉毛跳了幾跳,無語至極。
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機會,她倒好,任性的直接打散了,這是多么的遭人唾罵。
還好,他對成仙沒太大執(zhí)念,不然他都想打死這只狐妖。
“現(xiàn)在怎么辦?”
徐晚攤手,這狐妖醉死了,還干出了打散天梯的事,但愿她明天醒來不會要死要活。
“涼拌,事情是自己做的,路是她選的,后悔也要自己咽下去。”徐晚涼涼道,揉了揉頭決定跑路。
不管狐妖明天什么態(tài)度,陪她喝酒的她肯定第一個遭殃。
“徐姑娘,你要去哪?”鄭涵宇疑惑,他怎么感覺徐姑娘走得有點急。
“鄭涵宇,我們先離開京城一段時間吧!我感覺狐妖明天醒來后要瘋,她修煉了一輩子,就是想成仙,結果你看到了。
趁她還沒醒,我們趕緊走,免得被殃及池魚?!毙焱肀緛硐肓粼诰┏堑男?,在這一刻徹底沒了。
“徐姑娘考慮的周到,我跟你走?!编嵑羁紤]了一下點頭同意,徐晚的憂慮不是沒有道理。
“那就走,我們先去弄點銀子。”徐晚的手指動了動,試探性的溝通空間戒指。
剛才不是錯覺,被成仙天梯的能量照射到的她,身體內(nèi)的傷居然好了不少,雖然不能用靈力打架大殺四方,起碼能跟戒指空間溝通了。
她的空間戒指能用了,這就代表著她以后都有錢用了。
“好,我這就回國師府拿銀子?!编嵑铧c頭,想著兩個人一路確實要花費不少銀錢,他捉妖收錢也是看情況的。
“不用,我們?nèi)ギ斾仯乙敄|西?!毙焱憩F(xiàn)在很慶幸,她末世因為窮怕了,見到那些金銀珠寶玉器都會收起來。
不然她現(xiàn)在就算能用空間戒指,也是一窮二白。
在鄭涵宇疑惑不解的目光下,跟著徐晚來到當鋪,看著她一揮手就出現(xiàn)一棵金銀相間的發(fā)財樹,他驚呆了。
原來徐姑娘這么有錢的嗎?
這顆金銀相間的發(fā)財樹高約三尺,雖然小了點,但做工精細美觀,是他不曾見過的式樣。
關鍵是這玩意它值錢,這得多少金銀才能鑄造出來這一棵樹啊!
當鋪老板也被驚訝了,他對著發(fā)財樹摸了又摸,隨后吞了口口水:“姑娘,這樹你確定要當?shù)魡???p> “對,死當?!毙焱睃c頭,賣了這顆樹,她也是個有錢人了,就不用再想著靠賣菜譜、賣配方為生了。
原諒她窮怕的心理吧!
“姑娘這東西一看就很金貴,死當?shù)脑捴灰獊須v沒問題,本店也不壓價,五千兩黃金怎么樣?”
當鋪老板是個有眼色的,不說徐晚憑空取出這棵發(fā)財樹,就是鄭涵宇的一身打扮,他也知道這兩人來歷不凡,都是捉妖師無疑。
“可以。”徐晚無所謂,這玩意她空間內(nèi)還有幾棵,這棵算是最小的了。
而且這個世界物價不高,五千兩黃金對于普通人來說,可是個天文數(shù)字,她很滿意。
見徐晚答應的這么痛快,鄭涵宇扶額,他早該想到的,她不通世俗。
“掌柜的,既然是死當,你這價格會不會太低了,這棵樹你轉(zhuǎn)手一賣,隨便都能賺幾倍?!编嵑罾渲粡埬?,手中的劍鞘一橫,阻止當鋪老板把發(fā)財樹抱走。
“這位公子,天地良心,我給的價格真的是市面上最貴的了?!碑斾伬习迥樕系姆嗜舛读硕叮酪啦簧岬目粗l(fā)財樹,口中叫苦不迭。
“那我們?nèi)e家問問?!编嵑畈淮蛩愀斾伬习宄镀?,直接動手,抱著發(fā)財樹就要走。
“公子留步,一萬五千兩,不能再多了,再多我就虧本了!”當鋪老板咬牙,肉疼萬分的說道。
“這還差不多?!编嵑罘畔掳l(fā)財樹,隨后跟當鋪老板點清金銀,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在徐晚懵逼的狀態(tài)中,她本以為五千兩黃金的東西成了一萬五千兩。
不食人間煙火的原來不是鄭涵宇,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