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箋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朦朧不清,磨刀的聲音不斷刺激著她的耳膜,要炸了。
“是誰?”
話剛說出口喉嚨傳來一陣刺痛,猶如萬蟻在啃。
沒有人回答她,她只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沉悶如鐘。
“嗯……”
頭皮被撕扯秦疏箋不得不仰起頭,一股濃濃的酒精強(qiáng)行灌進(jìn)她的眼睛,鼻孔和嘴巴里。
酒順著臉流過全身,所有的傷口火辣辣的在疼。
“媽的!你個(gè)瘸子,害老子白折騰這么一趟!”
“啪——”
強(qiáng)烈的燈光照在眼睛上,秦疏箋以為自己要瞎了。
“喂!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送來五百萬,這個(gè)孕婦你特么就別想活了!”
“你說什么?!我特么,老子不信!”
男人身上的酒味兒汗酸味兒不停地鉆進(jìn)秦疏箋的鼻孔里,要死了,“滾!”
“給我接電話!說,你是西城溫氏集團(tuán)大公子的未婚妻!”
秦疏箋現(xiàn)在根本睜不開眼睛,雙手又被綁著,根本沒辦法反抗,只能接電話,“喂?!?p> “小姑姑啊,你在哪里?怎么就喜歡玩這種綁架的小游戲?今天我和溫沉哥哥要去看酒店了,過幾天我們兩個(gè)的訂婚典禮你可別在忘了來啊。哦,對(duì)了,你記得帶上請(qǐng)柬,我放在你家信箱里了?!?p> “嘟……”
綁匪聽到手機(jī)被掛斷,眼珠子都要被瞪出來了,手機(jī)被他狠狠摔在墻上,瞬間四分五裂,“媽的,你竟然這么沒用,被自己侄女搶了未婚夫??茨氵@賤樣子,真特么沒用!”
綁匪用盡全力在秦疏箋的肚子、腰上踢了十幾腳才解氣。
隨后拿上自己所有的東西,把倉庫的門鎖上離開。
秦疏箋慢慢爬起來,她不能死??缮眢w越來越重,腿間不停的在流水。
她要生了嗎?
可是她沒有力氣了,寶寶……
剛剛爬起來的身影不斷地下墜,最后躺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
外面墨黑的天空忽然開始下雨,剛開始淅瀝瀝的雨下的越發(fā)的大,此刻嘩啦啦的每一聲都砸在秦疏箋的心上。
秦疏箋絕望的望著黑漆漆的前方,她好像看到一個(gè)很熟悉的人。
只是這是誰?他為什么不過來救她?
——
“砰砰砰——”
房門被敲的搖搖欲墜,秦疏箋煩悶地把被子蓋過頭頂,煩!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傳來,秦疏箋只好睜開眼睛,頂著雞窩頭做起來,“誰啊!”
“大姐你可算是醒了,我們畢業(yè)晚會(huì)就等你了!”
畢業(yè)晚會(huì)?什么?
秦疏箋第一時(shí)間去摸肚子,扁的!孩子呢?!
我孩子呢?
秦疏箋看著四周熟悉的環(huán)境,心跳停了兩拍。
不會(huì)重生了吧?
秦疏箋不敢相信,扇了自己兩巴掌,疼的。
她真的重生了。
秦疏箋扯開被子跑到門口,打開門就把毛小久摟在懷里,“小久,我想你!”
上輩子因?yàn)樗粔蛐湃涡【?,?dǎo)致她被林姝寒陷害,之后得了抑郁癥,沒多久毛小久跳樓自殺。
這輩子,她不會(huì)讓小久因?yàn)樗鋈魏问拢?p> 毛小久回抱著秦疏箋,聽她這么說,心情很是舒暢。
這是秦疏箋第一次需要她,并且與她說話語調(diào)親和又溫暖,想想往常,每次和她說話都是囂張又看不起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