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出現在所有人心中,包括凱德和矮個子,甚至連616營地的覺醒者也一臉震驚。
這個老頭,還是他們所熟悉的老營長嗎?
矮個子目光閃爍了一下,眸子里掠過一絲詫異,這件事似乎已經超出了原本的預期。
詫異之后,他的嘴角又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吐出已經嚼了一段時間的骨頭渣。
“這件事,似乎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p> “殺!”立身在半空的小隊長借助銀劍,一個翻身,落地之時借助彈力持劍橫掃。
劍刃尚未靠近,老營長伸手輕輕一揮,動作很隨意,就像在趕蒼蠅一樣,輕輕地將重劍震開。
拼盡全力的小隊友由于反震,連劍帶人直接倒飛而出,落地之后,持劍的手劇烈的顫抖,胸口一悶,噴了幾口鮮血。
“怎么...可能....”小隊長漲紅著臉,臉上噙滿了不可思議,他已經踏入了坎魄境,實力在營地里也算名列前茅。
自己的全力一擊,不僅被對方輕松震開,自己反而震成內傷,想到這里,他喉嚨一熱,忍不住吐了幾口鮮血,昏了過去。
小隊長昏迷,已經影響了整個小隊的攻擊節(jié)奏,但他們依然保持著陣型,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再次發(fā)起了圍攻。
這就是141營地的精英戰(zhàn)士,哪怕面臨強敵,他們依然攻勢如虹,沒有退縮,單從這一點足以證明,整個小隊的綜合素質和水平。
崩塌的城墻處,霞光再次綻放,刀光劍影,掀起了碎石和塵埃,一道道火花在濃郁中的塵埃中濺起。
很難去分清里面具體是什么情況。
7個人,在短短一分鐘里,足足砍了三百零一刀。
“撤!”
持著巨錘的副隊爆喝一聲,帶著其他隊員拉開了一段距離,于此同時,天空中傳來巨大的熱浪。
一股被火焰包裹的巨石夾雜著一股可怖的氣息,從天而降!
經過一分鐘的吟唱,凱德的法術已經完成。
“呵呵,就算你有銅墻鐵壁,在營長的法術面前你也會轟成渣!”一名戰(zhàn)士癱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
經過剛才的短暫的交手,他們已經非常清楚對方的防御力極其驚人,他們頻繁攻擊除了嘗試破除對方的防御以外,更重要的是在拖延時間!
“不好!”墨白立即端起畫板,持筆在宣紙上快速繪畫起來。
“堅硬屬性+1....”
“堅硬屬性+1....”
“合金屬性+1....”
....
老營長的上空憑空出現一道土盾,火焰隕石與土盾觸碰的那一剎,土盾立即化作了齏粉。
哪怕土盾里邊蘊含了不少合金屬性,在坎魂境強者的面前依舊顯得那么不堪。
土盾被瓦解之后,繼續(xù)鎮(zhèn)壓而下!
當火焰隕石砸入地面的時候,并沒有出現震天動地的巨響,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就連彌漫在四周的熱浪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著場上的塵埃。
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糟老頭到底死沒死?
就連凱德也忍不住將目光放在前方,原本信心十足的他,在這一刻,竟然開始質疑自己的能力。
當塵埃漸漸散去,露出一道朦朧的身影時,正在與敵人廝殺的616戰(zhàn)士忍不住一聲喝彩,
他們的老營長沒倒下!
而141營地的覺醒者的神情就不同了,就像見了鬼一樣,一臉震驚。
這樣都不死?
火焰隕石的威力他們再清楚不過,可是,對方竟然沒倒下?
“嗝~~~”
塵埃尚未散去,其內先傳出了一陣打嗝聲。
老營長依舊躬著身子,像年邁且行動不便的老頭,低垂著頭,瞇了瞇眼,像剛享受完饕餮盛宴一樣,舔了舔唇,咂吧著嘴。
神情頗為享受。
下一秒,他又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說道:“淡...而..無..味啊?!?p> 淡而無味?
當眾人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當場就愣住了。
幾個意思?
老營長微微抬起頭,稍微地睜開眼,看著遠處的凱德又說了這么一句。
“再來點?”
“......”凱德。
“平時看老營長和藹可親,沒想到瘋起來這么癲狂?!币恢崩夏驹谀“咨砼愿尚α艘宦?,然后摘下腰間的軍用水壺,喝了幾口。
“我覺得這波能穩(wěn)住,你覺得呢?”老莫擦了擦嘴角的水跡,看向場內又道。
見墨小白半天沒反應,回頭才發(fā)現這下子竟然在發(fā)愣。
“沒見過這種大場面吧,看傻了吧,所以說,還是太年輕了,我就不同了,這種場面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你是沒見過真正的戰(zhàn)場,那比這個恐怖多了....”
老莫的話,墨小白根本沒去聽,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畫板上面。
剛才那么一瞬間,畫板再次發(fā)生了異樣,
在顫抖!
比之前的顫抖更加明顯。
在畏懼?
不,
墨小白從它身上感應到了興奮!
明明是一件死物,他卻感應到了畫板的一絲情感波動,哪怕那種感覺瞬息無痕,他還是感受到了。
一直趴在墨小白肩上的萌石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站了起來,歪著小腦袋看著老營長,撓了撓頭,目光里流露出一絲迷茫。
少頃,它從墨小白的肩膀跳下,沿著崩塌的城墻滑落,連滾帶爬,跑向場內。
“快回來!”墨小白被萌石的舉動打斷了思路。
然而,
萌石連頭都沒回,繼續(xù)跑向場內。
“沒了..么?”老營長看著凱德又問了一句,問完之后,眸子里掠過一抹失望,緊接著,變成了惱火。
“煩..躁啊...”老營長低下頭,嘶啞的聲音中明顯感受到了暴躁的情緒。
“竟然沒了,那我就只能...自己取..了?!?p>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求吃飽,起碼打打牙祭還是要的。
一直沒動的他,這一刻,動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一個簡單地不能再簡單地動作,讓所有人卻屏住了呼吸。
當他準備抬起手往下拍的時候,一個萌萌噠的石頭人卻忽然跑到了他的跟前。
萌石撓著頭,目光透出一絲疑惑,想靠近卻又警惕,和對方保持著一段距離。
老營長低頭看著眼前的石頭人,微微滯了一下,他有些驚訝,竟然有人敢擋在他面前。
就這樣看著萌石好一會,然后蹲下身,伸手在萌石的腦袋上摸了一下。
萌石有些畏懼,原本想閃開,但又忍不住楞在原地,因為它在對方的身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老營長摸完之后,忽然笑了,笑得很和藹。
緊接著,
萌石也跟著笑了。
他又摸了一下萌石的小腦袋,
萌石笑得更憨了。
整個場景就像年邁的老頭逗著自家孫子,畫面很和諧,很唯美。
啪!
當萌石以為老營長要繼續(xù)摸它的時候,突然一巴掌把它給扇飛了。
“滾...”老營長說道。
“????”被拍飛的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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