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帶領(lǐng)一行衛(wèi)兵趕到客棧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絲靈力波動,急匆匆飛身上樓,費力撤開禁制破門而入,眸光掃視已沒了寒星塵蹤影。
“追!”
一聲令下大隊人馬分散四處搜尋,此時的寒星塵因為長時間的御劍靈力將近枯竭,他看了看懷里還在昏迷的蘇言尋一僻靜叢林處落下。
寒星塵輕柔地將蘇言放在樹下,略微觀察了四周,叢林四下悄然地有些詭異。這里不能多待,等靈力恢復(fù)還需盡快趕往木城尋求援助才是,寒星塵想著。
寒星塵將劍收入劍鞘盤腿坐在蘇言身旁,闔眸打坐進(jìn)入休憩。驀地一陣風(fēng)聲起吹地樹葉沙沙作響,他猛地睜眼警惕心起。
“誰?”
“榮王殿下果真風(fēng)度翩翩,逃生還不忘來一出英雄救美。”
寒星塵起身看向聲源處,背對著的是一抹紅色身影,那身影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竟是一張如妖孽般的俏臉,一雙桃花眸子波光瀲滟,一襲火紅袍子披身竟比女人還要妖艷幾分。
這樣惹人注目的行頭,讓寒星塵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那人。
“祁國太子,別來無恙。”
是啊,誰人不知祁國太子仗著祁國皇帝的寵愛,自幼嬌縱任性,成日里一襲紅衣流連于青樓花堆里,不思進(jìn)取,風(fēng)流成性。
紅袍少年愣了愣隨即回過神來,眼眸染了幾分笑意,乍一看比琥珀還要美上幾分。
“榮王殿下果然睿智過人,沒錯,是我祁笙?!?p> “不知祁太子來我風(fēng)國所為何事?”
寒星塵目光落在他身上,一襲白衣沾染了些許灰塵,他卻毫不在意,溫潤聽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很簡單,本太子今日只是想要把她帶走?!?p> 祁笙修長手指將矛頭落在依舊陷入沉睡的蘇言身上,寒星塵看他此舉眸光黯了黯,誰人不知這太子劣跡斑斑,如今想要蘇言不過是看她生得幾分姿色,要是讓蘇言落在他手里,寒星塵不敢想象會變成什么樣子。
思及此寒星塵神色清冷幾分,啟齒簡短三字落入祁笙耳中。
“不可能。”
“那就要看榮王殿下能否保住她咯?!?p> 祁笙似乎是調(diào)侃但話里卻又有著不容忽視的冷意,這與尋常大不相同,還未等寒星塵回過神來,祁笙已經(jīng)拔劍朝寒星塵刺來。
寒星塵眉心微蹙側(cè)身躲開,拔出腰間長劍與之對抗,幾個回合的打斗致使靈力波動余震散開,昏迷中的蘇言漸漸蘇醒。
“祁太子這是要與風(fēng)國為敵嗎?”
祁笙唇角漾起一抹笑意,幾縷青絲撩開在兩鬢,仿佛妖艷的玫瑰。幾個回合下來,與寒星塵的對招中顯得游刃有余,這讓寒星塵肯定了早前對他的懷疑。
傳聞中嬌縱跋扈,玩世不恭,那不過是心機(jī)深沉的掩飾罷了,能做到讓世人相信他的鬼把戲,這個太子不簡單啊。
“我說,榮王殿下你打不過的?!?p> 祁笙帶著幾分腔調(diào)的話語落入耳中,可見他剛才并未拼盡全力,不過是在戲耍罷了,這讓一向淡然溫潤的寒星塵心底也有了幾分惱怒。
并未回應(yīng)他,寒星塵溫和的招式忽然變得越發(fā)狠辣,這與平日里翩翩公子形象大相徑庭,祁笙桃花眸閃過一絲冷意,打算速戰(zhàn)速決并不陪他玩下去了。
寒星塵敗了,抵在喉間的冰冷劍刃踐踏著他的驕傲,他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并未開口只是閉眼等待那人動作。
沒有想象中利刃割破肌膚的刺痛感,片刻過后寒星塵睜眼,樹林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他慌忙看向原來蘇言那個位置,也是空蕩蕩的,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我終究沒能保住你…”
寒星塵啟唇顧自喃喃,他以為蘇言被祁笙帶走了,已經(jīng)打算好實在不行便前往祁國要人,料想祁國皇帝也不會為了一個女子破壞兩國關(guān)系,只希望這幾日她不要有事才好。
蘇言自睜眼便看到兩抹身影纏斗,趁著二人不注意便悄悄溜走,在這深山里徘徊了良久也沒找到下山的路。
忽然她聽見動靜,躲在樹后大隔著樹葉草叢看見不遠(yuǎn)處兩隊士兵在搜尋著什么,沉思片刻她還是決定在不知道他們是好是壞的情況下先躲起來。
“城主說了,他們應(yīng)該跑不遠(yuǎn),這邊不要搜了,快追!”
不一會兒已經(jīng)空無一人,蘇言探出頭來松了口氣,幸好沒出去,看來是洛城主的人。
在昏迷當(dāng)中的蘇言依稀聽到洛城主叛國通敵之事,她想怎么會這么巧,落眠宗剛被滅,洛川就叛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想到落眠宗,蘇言眼神黯了黯,眼眶不自覺紅了氤氳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