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搖搖晃晃的朝慕容朔走去,慵懶的坐在了走廊的觀望臺上,悠閑的喝著酒。慕容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扭頭就要走,上官靖連忙起身拉住了他。
“你怎么看見我就跑???我是鬼上身了嗎?你這么怕我?”慕容朔依舊沒有回答她。
“喂,我跟你說話呢世子爺?!鄙瞎倬赣行┘痹辏緛砭蜎]什么好耐心,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碰見像慕容朔這種冷性子的家伙,問話不答,上官靖真是越看他越覺得別扭。
“你明明已經(jīng)來了為什么不過去跟大家打個招呼?你好歹也是王府的主人啊。”慕容朔凝視遠(yuǎn)方,啟唇:“人多?!鄙瞎倬赴琢怂谎?。
“人不多的,說不定你現(xiàn)在去有些喝的爛醉的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彼p輕回眸,說:“比如?”上官靖脫口:“比如……”雖然她喝的有些醉了但她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慕容朔你……”
上官靖立馬就意識到慕容朔說的那個比如后面都指誰。
慕容朔依舊面不改色,凝視遠(yuǎn)處,不知在想什么。
“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你就非得兩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上官靖期盼著看向他,慕容朔瞥了一眼她,道:“習(xí)慣了。”上官靖真是快要被他給深深地折服了。
“謝謝你啊世子爺還多送了我一個字。”
她又悶頭喝了一大口酒直接給嗆著了。
慕容朔又看向她,破天荒的多盯了幾秒。
他微微凝起眉頭,道:“你是將軍怎的皮膚與女子無二如此白皙?”上官靖停酒,怔了幾秒,腦袋里的思緒千回百轉(zhuǎn),她用衣袖拐了一把嘴角,道:“誰……誰規(guī)定將軍就一定要曬得黢黑黢黑的!我這是天生的膚白,那可是別人都羨慕不來的!”上官靖又喝了一口酒壓制住內(nèi)心的不安。畢竟她從小就女扮男裝,身邊的人都以為她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難道今天她這個秘密要被慕容朔給拆穿嗎?
她不敢盯著慕容朔的眼睛看,有些怵的慌。
慕容朔并沒有對她這番話起疑心。
慕容朔轉(zhuǎn)身要走,上官靖又拉住了他,這才發(fā)現(xiàn)方才那陣笛音就是他用這把笛子吹出來的。
“咦!這笛子好漂亮啊!”上官靖手又不老實欲奪來看看卻被慕容朔無情的打了回去,她飛快的縮回手揉著被拍疼的手背好一陣嗔怪。
“這不是你能碰的?!?p> “你生什么氣嘛!我就是想看看……”上官靖一直盯著慕容朔看,發(fā)現(xiàn)他的確很珍愛這把笛子,她管好了自己的手嘴上仍然嘀咕著:“不看就不看嘛……真小氣?!蹦饺菟芬琅f沒有理睬她。
見慕容朔又成悶葫蘆了上官靖靈機(jī)一動想著辦法來刺激刺激他。她腳故意一滑整個身子朝他懷里倒去,慕容朔也是條件反射的伸手接住她,誰知這一接就被她給賴上了。
“起來?!蹦饺菟烽_口,不容置喙道。
上官靖立刻就戲精附體像狗皮膏藥似的黏著他。
“哎呀……頭疼……起不來了?!?p> 慕容朔面對她這種死皮賴臉式的糾纏也很無奈。
“起來!”他加重了語氣。上官靖根本不買他的賬,繼續(xù)撒潑耍賴。
“哎呀……起不來呀!肯定是喝多了上頭了,哎呦!頭疼??!”
要是單純的撒潑還好可上官靖的咸豬手卻又不老實了,她使勁的拍著慕容朔的胸口,不得不說上官靖的力道還是很大的,慕容朔的胸口一陣悶疼卻還死撐著沒吭聲。
或許上官靖就喜歡看他吃癟的樣子,她非得賴在他身上不起來,她倒要看看這位慕容世子的脾氣到底有多好。
慕容朔自認(rèn)為自己的脾氣還不錯可如今遇到這么個會撒潑的祖宗他定是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他知道她是在裝醉明顯就是來碰瓷的。
“你若再不起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上官靖頓了那么幾秒后又開始不講理了,“不行頭疼!”慕容朔實在忍無可忍,他抬手就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上官靖瞪大眼睛抿住呼吸:完了!玩過火了!
本以為慕容朔這一巴掌會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她身上卻突然懸在了半空。不是慕容朔心軟了而是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又是一聲呼喊:“殺人了,殺人了!”
上官靖條件反射的從慕容朔懷里坐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幾乎是同時抬腳順著那個聲音奔去。
上官靖與慕容朔又同時止步,一名王府侍婢嚇得倒在地上瞪著眼睛盯向廂房內(nèi),全身都在顫抖,連滾帶爬的來到慕容朔跟上官靖腳邊。
上官靖順著她的目光向廂房里張望,與慕容朔深視一眼后果斷的走進(jìn)廂房內(nèi),然而眼前的一幕差點沒給她看吐了——一個身著褐色錦緞的中年男人倒在血泊中,他的頭顱被人割了下來懸掛在房梁之上,更恐怖的是一雙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偏不巧還跟她對上了,這都是什么事兒??!不過這很顯然是他在死前看到了什么驚悚的畫面,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被下了毒手。
上官靖扭過頭問那名侍婢:“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人死的?”那侍婢嚇得花容失色,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她顫抖著捂住嘴痛苦地回憶道:“我……我是來給王大人送醒酒湯的,可……可……一進(jìn)來就看見王大人的頭被吊了起來,到處都是血……”那侍婢哭了,可見這個小丫頭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
沒多久王府里有頭有臉的人都聞動靜趕來了,景陽王從人群中擠了進(jìn)來看到如此景象著實嚇得不輕。
“這……這是怎么回事?。 本瓣柾鯁柹瞎倬?。上官靖連忙上前扶住景陽王坐下,安慰道:“慕容伯伯您先別激動,交給我來處理?!?p> 上官靖轉(zhuǎn)身吩咐道:“傳令,立刻封鎖王府所有出路,加強(qiáng)王府警衛(wèi)巡邏,王府里的所有人都不得離開府中半步?!毕氯藗兞⒖倘?zhí)行了,可那些賓客中間卻有人不滿意了,他們是來參加宴會的可不想攤上這么一個觸霉頭的事,都巴不得早早回家去。可上官靖卻認(rèn)為兇手一定還在府中,眾人當(dāng)然不服她,這時慕容朔開口替她解了圍。
“他說的沒錯,尸體還有余溫很顯然是剛剛被殺,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兇手肯定還沒來得及離開王府?!鄙瞎倬溉f分感謝地看著慕容朔。眾人見慕容世子都發(fā)話了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聽從安排。
大家都不愿在此處逗留紛紛溜走了,只剩下景陽王上官靖與慕容朔,哦!還有云容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