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珊淡淡道,“是啊,連和妃都不救她于水火,你以為她會因為我這番話,巴巴的前來投誠?”
黎珊見平絮一臉不解,拍了拍她的小手,道:“放心吧,在她展露頭角之前,不會登門的?!?p> 平絮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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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翊坤宮內。
“咣啷”一聲,一盞熱騰騰的六安茶被人猛摔到地上,好端端的茶盞碎了一地,浸濕了一方地毯。
剛剛進來的睦貴人被嚇得后退了半步,訝然道:“這……這又是怎么了?何故發(fā)如此大的火……”
祥貴人氣道:“我不過才侍寢了兩日,那全嬪就對我頤指氣使的,今日竟還搶了我的時機去!”
睦貴人沒聽明白,看向站在一旁的宮女。
函雙欠身道:“睦貴人有所不知,我家主子這兩日侍寢,每日都準時去給皇后娘娘請早安,今日請過安出來,便遇上了全嬪娘娘,主子不過是沒看見全嬪娘娘,未及時下禮,便遭了好一頓奚落,當場便氣紅了眼睛?!?p> 睦貴人愣了愣,直覺告訴她,事情并非是這貼身宮女所說的這般,八成是祥貴人連日侍寢,驕縱的有些目中無人,看到了全嬪也不行禮,這才惹惱了人家。
“搶了時機去又是何意?”睦貴人在軟墊上坐下來,又問道。
“今日是全嬪侍寢?!毕橘F人恨恨道。
睦貴人無語片刻,何人向她保證過一旦侍寢就連日不斷的?
“這也值得你發(fā)如此大的火,想那靜嬪娘娘也不過只服侍了一次呢?!?p> 祥貴人斜了她一眼,把即將說出口的諷刺之語憋了回去。
“我就是氣不過,一個只會在人前裝賢德之人,到底哪里配得上那個‘全’字?!?p> 睦貴人嘴角微微抽搐,照你所說,人家起碼在人前客客氣氣的做個賢德女子,哪像你,見人不諷上幾句就不痛快。
睦貴人心里有些微詞,面上卻作感同身受狀,道:“她配不配的上‘全’字不是你我二人所能定論的,姐姐還是想想怎樣才能再見到皇上吧?!?p> 見祥貴人聞言安靜下來,睦貴人分條縷析道:“如今全嬪、靜嬪平分秋色,全嬪母家勢大,靜嬪有和妃的幫襯,而珍貴人又一貫與她二人走得近。再看其他人,富察貴人尚在禁足,其余的常在答應短時間內俱是成不了氣候的。姐姐也知道,我阿瑪在姐姐阿瑪手下當差,是個無法依仗的,若是姐姐再沖動一二,與人反復起爭執(zhí),這圣寵恐難持久啊?!?p> 祥貴人徹底冷靜下來。
“難為你為我分析這些?!彼欀迹啻曛磷拥?。
睦貴人繼續(xù)勸道:“姐姐你相貌才情俱佳,就是性子太直了些?!?p> 祥貴人面色沉沉,“我實在受不了那份氣?!?p> “前兒不久,皇后娘娘曾言,待到明年入了秋,皇上會帶領后宮妃嬪前往香山行獵。若是妹妹沒記錯,姐姐的騎射是一等一的好?!?p> 祥貴人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睦主子說的是,我家主子自幼便跟著老爺學習騎射,水平可不輸老爺呢。”函雙忍不住稱贊道。
睦貴人笑的溫婉,“那便是極好了,到時姐姐定能拔得頭籌,又何愁封嬪之日呢?”
“好,那便聽妹妹的,我暫且忍耐,不與那些人再起沖突?!?p>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