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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宋拍電影

第九十五章 王家的幫手

我在北宋拍電影 孤鴻獨鵠 2667 2019-08-31 08:20:00

  幫手?王伯口中的幫手,王吾乘卻從來沒聽說過,要不是今天王伯告訴他,他還不知道自己家竟然在江陵還有幫手。

  俗話說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王家也懂這個道理。自從王家發(fā)跡成為廬州首富開始,王家就精心準(zhǔn)備著第二手計劃,預(yù)防王家遭遇不測。

  這事要從王吾乘的爺爺輩說起,王家曾因官場牽連,被狠狠的宰了一筆。雖然人沒什么事,但也舍了萬貫家財。就是這一次變故,王家開始在暗中布置另一處后手,以便將來能對應(yīng)萬一。

  這件事只有王家的當(dāng)家人才能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就連王吾乘也被蒙在鼓里,所以才會不明白王伯的意思。

  至于王伯是如何知道的?那是王一德臨死前特意囑咐的,那時候王家身陷囹圄,樹倒猢猻散,大大小小的仆人是跑了個干干凈凈。

  唯獨只有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王伯一人,送菜送飯,跑前跑后的。在王一德臨刑前的最后一晚,告訴了老管家這個秘密,并且要他去找到王吾乘。只要王吾乘能安穩(wěn)的活著,這江陵的財產(chǎn)和后手都?xì)w老管家也沒事。那時候王吾乘還在鄉(xiāng)下訪友,唯有老管家一人可以托付。

  “你說出來了,不怕吾乘兄弟把錢財都拿了嗎?”

  花刺青的突然插嘴,讓王伯一愣,不過轉(zhuǎn)瞬就回過神來:“老奴孤寡一人,要錢財做什么,只要少爺能平平安安的,老奴就心滿意足了?!?p>  花刺青對此表示不能理解,一個人一輩子都安心當(dāng)個下人,面對到手的錢財還不動心,反正花刺青他自問是完全做不到。

  王家在江陵的后手就是一戶尋常的人家,看不出什么端倪來,完全就是一戶正經(jīng)人家的模樣。在王伯出示了信物之后,這才肯相見坦言。

  “老爺子……怎么了?”

  一個四十來歲的漢子,略帶惆悵的看著眼前的信物,傷感的問王伯。

  “唉,一言難盡,突遭巨變?!?p>  “老爺子那么好的一個人,這賊老天怎么就不開眼呢?!?p>  王吾乘眼前這個四十來歲的漢子姓劉,單名一個壯字。劉壯人如其名,確實是一個憨厚壯實的漢子。他跟王家的淵源要從他小時候說起。

  劉壯小時候是給地主家放牛的佃戶,家里有四個兄弟,他排行老三。有一次偷了地主家的肉食被抓住,所幸被王一德救下。后來劉壯跟著王一德學(xué)習(xí)經(jīng)商,算是王一德的小半個徒弟。

  再后來,王一德當(dāng)上王家家主之后,便讓劉壯來江陵接手這里的攤子。

  別看劉壯接手的這個攤子只是一家小雜貨店,其實在江陵幫著王家秘密的處理著一些生意和財貨,而這一待便是十多年。

  十多年下來,劉壯有了老婆孩子,甚至有了剛滿月的外孫。而且劉壯沒有動過一分不屬于他的錢,王家的是王家的,他的是他的,筆筆賬目清晰分明。再者說,劉壯依靠著這間雜貨店也有了不錯的身家。

  這十多年來,替王家攢了多少錢,辦了多少事,劉壯將每一件東西都藏在后院的地窖暗室之中,靜靜的等待著它們的主人。

  暗室有把門鎖,劉壯見王伯從懷中拿出鑰匙打開了門鎖,便徹底放下了心防,也不看暗室里的東西,轉(zhuǎn)頭離去籌備宴席。

  王吾乘等人依次走進(jìn)暗室,這才發(fā)現(xiàn)暗室之中有著大大小小一籮筐的箱子。箱子里裝的是什么?一水的古董字畫、房契地契,沒有半點黃白之物。

  “這王老爺也是明白人,這些東西都是值錢的物件?!?p>  盛世古董亂世金,王一德深深的明白這個道理,眼下的世道勉強(qiáng)稱得上太平盛世,所以王一德留的都是這些東西。要是如今的世道混亂,那王吾乘看見的鐵定是一筐又一筐的真金白銀。

  花刺青大大咧咧的翻看著暗室里面的東西,心想不錯,自己看來是傍上了一個大款。

  花刺青此時此刻心中跟明鏡似的,要是王吾乘過河拆橋不認(rèn)自己這個大哥,想要一人獨享這筆橫財,那自己大不了再屠一戶,也讓王老爺子能在九泉下見見自己的兒子。

  王吾乘卻沒有任何開心的表情,沉默不語的盯著箱子,半響都沒說話,花刺青碰了碰他的胳膊,調(diào)侃道:“不至于高興的話都不會說了吧。”

  “花大哥言重了,我王家世代富貴,這些東西在我眼里不值一提。”王吾乘有些激動的說道:“但這些東西卻能幫我重振王家?!?p>  其實還有一句話王吾乘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報仇雪恨,以慰王家三十一口人的在天之靈。

  “好,少爺你能這么想,老爺在天有靈?!蓖醪彩菧I眼婆娑的應(yīng)和。

  一行人出了暗室,劉壯已經(jīng)備好了宴席,眾人紛紛落座。

  “劉大哥,請上座。”

  “公子,我這大老粗一個,哪里敢座上座,你請坐才是?!?p>  “哪里的話,若不是劉大哥心系我王家,哪還有吾乘落座的位置?!?p>  “公子莫要折煞我了,還是公子上座吧。”

  王吾乘跟劉壯相互退讓著上座,花刺青實在煩這些繁文縟節(jié)的東西,開口說道:“都是自己人,爭什么上下座,要按俺的意思說,吾乘兄弟以后就是當(dāng)家人了,上座。”

  其余眾人應(yīng)和著花刺青的話,王吾乘推卻不過只能坐在了上座。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壯則問起了王家的變故。

  “唉,這一切都要從廬州大旱說起……”

  老管家王伯慢悠悠的說起往事,王家的變故一直是王吾乘的一塊心病。今日在聽見王伯說起,聽著聽著,不由得落淚不止。

  “我這一生無大愿,唯有兩點。”王吾乘痛飲杯中酒,半醉半醒的說道。

  “一!是振興我王家,不愧列祖列宗傳下來的家門?!?p>  “二!便是殺一人,以慰我一家老老少少三十一條人命?!?p>  說到此處,王吾乘早已淚滿襟,聲嘶啞,氣不得歇,口不得閉。

  “殺誰?”花刺青淡然的問道,他并不介意替王吾乘殺一個人,但前提是要將他奉若上賓。

  “誰害我全家慘死,我就殺誰。”

  王伯這時接話道:“老奴查過,廬州的變故全在一部電影之中,《旱》那部電影是一名汴京人氏拍的,叫做何墨。”

  “何墨?”花刺青這時候說道:“若說電影,那定是此人無疑。俺在汴京的時候,全京城就獨他一人會放電影,找不出第二個?!?p>  何墨?王吾乘如遭雷擊,他做夢都想不到會是自己在汴京結(jié)交的兄弟謀害了自己一家。

  一時間心緒難寧,氣息不穩(wěn),只覺滔天恨意襲來,我拿你何墨當(dāng)兄弟,你卻害我一家三十一口人命。

  “我必誅殺此僚,必殺他!必殺他!”

  王吾乘散發(fā)披面,目瞪猙獰布滿血絲,激動地摔杯拍桌,仰天怒吼。

  王吾乘已經(jīng)喝到失態(tài)了,此刻的他在半夢半醒之間,酒勁上頭,不停的喊著要殺了何墨。劉壯一個人都壓不住他,跟著王伯兩人才勉強(qiáng)將王吾乘安頓在床上。

  花刺青一人獨自喝著酒,不自居的居然笑出了聲。

  “好漢笑什么?”

  王伯安頓好了王吾乘,然后又讓劉壯早點去休息,自己則出來陪著花刺青。

  “俺笑世事難料,也笑天下真小。”

  “怎么個難料法?又是如何???”

  花刺青看著眼前坐下的王伯,此刻這個老管家沒了在王吾乘面前的維諾恭敬。

  “俺在汴京犯事逃亡,便是犯了何墨的事?!?p>  “哦?好漢可愿細(xì)講否?”

  花刺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夾了一口涼透了的魚肉。

  “也沒什么好說的,俺見何墨放電影賺了錢財,俺去要。他不給,俺便只能來強(qiáng)拿?!?p>  “唉。”聽完花刺青的話,老管家王伯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聲嘆息也是一飲而盡。

  “老丈你嘆什么氣?”

  “老奴嘆的是當(dāng)初好漢怎么不一刀結(jié)果了何墨那廝,不然那會有我們王家的滅門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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