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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風(fēng)狐

第七話 納鞋底的老人

小野風(fēng)狐 何事非 2314 2019-08-14 18:36:19

  逛了一下午,才在一個偏遠的所在找到了石磊所說的一家質(zhì)量上層的小店。

  五百兩只是花了四十兩訂做了兩身衣服,錢還剩下了大半。

  “明月珰明月珰!”

  石磊熟絡(luò)地拍著風(fēng)狐的肩膀,接著看到一向發(fā)騷的古箏沒有一起起哄,就說:

  “古箏,你這杵著干嘛呢?”

  “不要打擾我,我在思考人生?!?p>  “屁!就你還思考人生,奈子人生。”石磊撇嘴。

  “不,我在思考我叫古箏的問題,我爸當(dāng)年撩到我媽的時候,彈得是19弦還是26弦的古箏?!?p>  還是熟絡(luò)的方圓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現(xiàn)在天色剛剛暗淡,但是燈火已經(jīng)漸漸點了起來,映在湖面上,黃的暖人。

  西湖的晚上比白天熱鬧。

  很多的花船已經(jīng)準(zhǔn)備,一個個地離岸到江心去。

  那些喜歡附庸風(fēng)雅的公子哥想要上去,只能另花一筆銀子去雇傭船夫撐起小船過去。

  “好大......不,我是說好大的船?!?p>  方圓看到那是一個打扮脂粉很濃的女人,燈火太暗看不清臉,但胸脯白花花的一片刺眼。

  “咱們要不要去明月珰逛上一逛?”石磊也看到了,他咽口唾沫說。

  風(fēng)狐本來不好拒絕,畢竟那家衣店老板看在石磊的面子上只給自己收了成本價。

  可是發(fā)現(xiàn)明月珰是個和醉月樓差不多的地方,他在醉月樓所見的怨氣和怒氣一下就上來了。

  “這種害人的地方你們也去,實在是枉稱游俠!”

  這話語怒氣騰騰,讓不太了解的石磊嚇了一大跳。

  說著風(fēng)狐就要走,卻被方圓一個手快拉住。

  “等等等等,不要生氣不要生氣。我這兄弟不懂事,給你賠個不是。”

  “對對對,都是自家兄弟,不要動氣,這里面有誤會,誤會?!?p>  古箏也反應(yīng)過來,接著拉住不明狀況的石磊,說:“我這兄弟被醉月樓人牙子拐了吃盡了苦頭,你這一提到風(fēng)月之地,我兄弟能不炸嗎?”

  “我們之所以去砸醉月樓那是因為那里面的拐人勾當(dāng)還有強搶民女,是個壞人貞潔逼良為娼慘無人道的可惡之地,可這明月珰不一樣。里面的女子都是家里有了大罪被官府削成了奴籍自小買了的,從小學(xué)琴棋書畫,這明月珰確實是個風(fēng)雅之地,你要是沒有文采花錢上去不過喝酒看美人跳舞。有了文采也要看人愿不愿意和你一度春宵,純粹自愿的。說不定今夜有情郎明朝成狀元,贖了自由身?!狈綀A絮絮叨叨地說。

  “兄弟你可別犯傻,同情來同情去的,犯了大罪,大罪,就算無辜他們家里的害死的人可也都是無辜的?!?p>  古箏就怕風(fēng)狐是個腦袋不清醒的,像是那些個巨惡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不知道多少人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要是官府不充奴,這些人恐怕要被民怨沸騰活活打死。

  當(dāng)然也不排除有些好官因為朝堂爭斗而全家遭殃的,但他們的家人定然會被贖了回去,那些窮酸大儒不會同意忠義之士的子女歌舞應(yīng)人的。

  風(fēng)狐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沖動了,但還是心里不舒服。

  “抱歉,是我沖動了?!?p>  “沒事,說開了就好?!笔趽u搖頭。

  “不過你要知道,世道從來都是不公的,我們游俠盡力做的問心無愧就好,不要為自己的朋友家人招禍?!笔谂牧伺乃募纾澳憧茨切┟袼?,那些次一等的民女,她們租船才是真真皮肉生意接客的。她們大多是迫于家計為了生活,到了夜里便來接客,說不得幾個月才能見上一次家中的丈夫,詢問一聲兒子安好?!?p>  “這么多人,我們或許可以接濟,但我們改變不了。”

  “說到底,是朝廷無能,朝堂的大人一心都關(guān)心在圣上升天后那個皇子即位。誰去做實事。”

  古箏的臉色大變,連忙捂住石磊的嘴,左右看兩下,還好無人。

  “兄弟,要慎言??!”

  方圓也是嚴(yán)肅得很,“這些事大家心里知道,喝酒私下說說就行,你這樣感慨是要找死嗎?”

  風(fēng)狐也覺得氣氛不對,他出來打圓場,說道:

  “哎哎哎,這么嚴(yán)肅干嘛,我的銀子還算充足,你們不是說要去明月珰嗎?行,我來請客。”

  平靜下來之后,古箏才悄悄小聲地告訴風(fēng)狐。

  石磊的妹妹嫁給個鄉(xiāng)下人,兩人關(guān)系因此很不好,后來妹妹家里揭不開鍋妹妹找他他不在,就以為石磊故意不見面,一怒之下就到了杭州湖上坐起了民船。

  這一走,就再也杳無音信。

  石磊經(jīng)?;燠E杭州,便是在找他的妹妹。

  風(fēng)狐等人往著岸邊一個船夫那里走。

  風(fēng)狐忽然瞧見了一個納鞋底的老人,老人很老了。

  身上詭異的白,白的不健康。倒是那些老人斑像是黝黑正常的膚色。

  不對,那不是老人斑,因為老人的一張臉便是蒼老而黝黑的,除此之外,他的脖子和后頸都是一片慘白。

  他的旁邊放著架子和針線,前邊鋪個小布裹著各種扣子,擺著一些鞋子,可是街上人來人往,各種的物什都要比這精致的多,誰會來這里買呢?

  “大爺,這鞋子多少錢?”風(fēng)狐走了過去問道。

  他選了個看起來不錯的靴子,摸著質(zhì)地不錯,正好還沒有買鞋。

  老人像是說話不便,慢慢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兩?!憋L(fēng)狐自言說著,他從錢袋里翻來覆去找到了,剛剛好二兩。

  他遞給老人,可誰知老人接過了二兩銀子,又把其中一兩遞了回來。

  風(fēng)狐不解,“大爺,只要一兩嗎?”

  大爺伸出了一根手指,點點頭,說話似乎很費力。

  他剛剛的意思應(yīng)該是要二十文,沒想到風(fēng)狐給這么多。

  “這鞋子蠻不錯啊。”

  石磊等人剛剛沒過來,看著風(fēng)狐在那買鞋子。

  風(fēng)狐回來后,古箏拿著捏了捏。

  “走吧,去明月珰,我和你說,明月珰的好酒才是真的好酒!”古箏頗為歡快。

  “我不會喝酒,感覺什么酒都是辣的一個滋味?!憋L(fēng)狐搖搖頭表示不懂。

  “這個喝得多了自然懂得了?!狈綀A混不在意,“咱們游俠干的是最驚險的降妖伏魔的生死勾當(dāng),空下來的時候,自然要喝最烈的酒,泡最好的妞!”

  石磊丟給船夫一塊碎銀,“艄公,明月珰!”

  “得嘞!”艄公喊了聲號子,撐起一支長篙,四五丈就溜了過去。

  湖上的景色很美,天已經(jīng)變成了暗藍色,四周的火光搖搖曳曳。

  湖中一片的黑暗,只有燭光的倒影,與花船上隱隱的歌舞與岸上的喧鬧格格不入。

  “說起來,今晚說不得能見到崔璇小姐。”古箏很是高興,“風(fēng)狐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樣的刀劍作為法杖比較好?!边@種特殊的刀劍不可能買到,只能自己花錢買鐵和其他的好礦石想好中意的形狀,請明巖山上專門的人打造。

  “這個時候想這個才是真正的荒度青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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