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來上個廁所,回來發(fā)現(xiàn)另一半是空的。難道他也去廁所了?不管了睡覺。
早上起來看見像熊貓一樣的余正宇縮坐在角落里,我過去用腳踢他一下,他恍惚的左右搖擺,該不會坐成植物人了吧,嘿~嘿~余正宇。
沒想到一推他居然順勢倒下去了,可把我嚇一跳,不會是傻了吧?
他這一趟不要緊,遭殃的是我們這兩天的糧食,所有方便面全碎了,他的頭枕在煮面的鍋子上,他不難受嗎?我又試圖推了他幾下,他才好像說夢話一般,說了一大串“讓我睡一會,我太困了。昨晚我醒來只有我一個人,我怕黑,只好鎖在角落蹲了一個晚上,你昨晚干嘛去了……呼~呼~”
敢去他這么大一坨還怕黑呀,哈哈哈我知道他的軟肋了,好開心。不過我早飯吃什么呀,面都被他壓碎了,我又沒帶別的備用糧食,要不我去河里抓魚?好主意,反正他也睡著了,說去就去。
我那,是第一次抓魚,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擼著褲腿,擼著袖子,光著腳丫子在河里亂竄的樣子。如果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狼狽至極一無所獲。我還學電視里演的那樣,把樹枝削成尖頭的,一下一下沖著水里亂扎。經(jīng)過一小時的努力,果然,魚沒抓到直接扎到自己的豬蹄子了。
鮮血像彩墨一樣在水里炸開顯得嬌艷欲滴,而我痛的連滾帶爬上了岸,我怕血流不止引起死亡,只能把外套脫下來包住腳丫子,想走回帳篷再包扎消炎。可惜,天不遂人愿。一步就疼得我直叫麻麻,只能坐在原地。這一坐就從早上坐到了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畫面。血是止住了,只是那不再是一個普通的腳丫子,它已經(jīng)腫成注了五斤水的大豬蹄子。我這肚子呀也從咕咕叫轉(zhuǎn)換成了打飽嗝。我甚至在想,我會不會就此把這具殘軀捐贈給天地,算了,還是別想了太污染環(huán)境。
在最后一絲余暉將要落下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烏小冉…烏小冉…”
我趕緊回應,這那這那。
余正宇見我時候先是把我一頓臭罵,質(zhì)問我去哪了,又說不是想餓死我嗎?在我翻了一千八百六十二個白眼后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紅腫的大豬蹄子。
他剎有架勢的審視一番,問道:“你能說說你是怎么把它變成醬燒豬蹄的嗎?”
瞪他,糾正道“余二少爺,看好了,這是紅燒的,不是腳燒的。”
他蹲下來,笑道“還會看玩笑,看來不嚴重,上來?!?p> 干嘛?
他回頭,認真的問我“你是打算坐到明天嗎?還有你不回去誰給我做飯吃,快上來吧,我背你回去?!?p> 我把胳膊跨在他肩膀上,調(diào)侃道“想的美,說管你餓不餓,餓死你才好。還有,你這么大塊頭怎么還怕黑?”
余正宇聽我這么說像個炸了毛的烏鴉,誰說的,我才不怕黑,你再胡說信不信我給你扔河里?
信信信,快走吧余大人,小女子都餓得胃抽筋拉。哪還有體力和你貧嘴,誒,趴在他背上還真有點困。腳丫子還在痛,腦子也餓得不好使了,怎么還睡著了那。
睡夢里看見余正宇在煮泡面,真稀奇,大少爺也會煮泡面。翻個身,誒呦,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