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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承天霜之燼

序章 龍淵

傳承天霜之燼 閉眼跳懸崖 6883 2021-04-12 20:15:20

  序章龍淵

  神末481年11月25日

  “啊,早……”昨夜做了一場昂長的夢,導(dǎo)致我現(xiàn)在渾渾噩噩,頭痛陣陣,難受的要命。

  “你好啊”慵懶而輕柔的聲音,好似不經(jīng)意的一瞥。這種輕淡似曾相識,我卻想不起來,猛然晃頭的那一剎,我終于清醒了。

  眼前清亮的綠色讓人訝異,綠色的長裙,綠色的長發(fā),纖細(xì)分明的發(fā)絲被慵懶的攏在身后襯出皙長的白頸,俏皮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帶著調(diào)皮。仿若清晨的森林,靈動曠然,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

  循著記憶,這不就是艾米玲嗎?這哪是奴隸,簡直是仙女。我再次努力搖著頭想讓自己清醒些,可發(fā)現(xiàn)無論怎么想也想不起昨天的艾米玲是什么樣子的了。

  “你這樣一直盯著人看很不禮貌的哦”不得不說艾米玲冷冰冰的語氣很具清醒的效果,讓我瞬間接受了事實(shí)。

  “是艾米玲啊?變漂亮了啊?!蔽肄D(zhuǎn)身,翩然的一笑帶過,然后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些。

  “漂亮?這是每個人男人冒昧后的辯解嗎?似乎不像是道歉呢!”艾米玲用著昂長而高傲口吻調(diào)侃著我,嘴角泛起微笑,在她看起來我現(xiàn)在一定傻透了。

  這樣的她和羽心頗為相似,無論何時都帶著自己的高傲,以此來俯視的角度來看所有人。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聰明卻又又自以為是,唯一的區(qū)別似乎是是她比羽心還要精明狡黠,讓我更覺得不爽。

  “在這龍府我還不需要對誰辯解,別讓我后悔收留你”我極為不爽的轉(zhuǎn)過身,卻撞到送來洗漱水的梧桐。

  “少爺好”梧桐端著水向我請安,想是被我嚇了一跳

  “我來吧”我急忙接過水,以示無礙。

  雖然是熱水,但也好歹讓我清醒了一些,變就變了吧,找個機(jī)會讓她走就是了,這龍府也不可能留她一輩子。

  “淵兒?在嗎?”門外傳來的聲音略帶興奮,不用想也知道是我那不靠譜的母親

  我無奈的嘆氣,一把扔下毛巾:“有什么事嗎??!睖?zhǔn)沒好事!

  “身為一家之母我總得看看家里來了什么人吧?”門外的聲音轉(zhuǎn)為幸災(zāi)樂禍

  “那你自己看去吧,她就在邊上,但別告訴父親啊!”我一把扯開了門,我可還沒想好怎么對付父親,本想著早早去城門口再避一劫,想著以艾米玲狡黠說不定回來就沒我事了……

  “誰?這全院子的人不都知道了嗎?”母親被我開門的動作嚇了一條,紅色的袖子有些心驚的在空中畫了兩個圈,真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喜歡紅色。

  “我去!我爸知道了嗎?什么時候的事?”我不禁暴了粗口,想著現(xiàn)在逃或許還來得及

  “當(dāng)然知道,就是他讓我來找你的,說是要找你好好談?wù)?。不對!先讓我看看是什么女子讓我兒子神魂顛倒的!”說著她就不斷往我房里擠,但我好像不是那種人……

  “她在左邊房間,您自便,我去拜見父親”我趕忙將她推出了門,雖然那些個大少奶奶說的有些難聽,但有幾個字倒是貼切,喋喋不休愛管閑事!

  “少爺,您去哪?早飯還沒吃呢!”才送走母親,端著早飯的梧桐趕忙跟了上來。

  “別說見過我,我有事要辦!”順過一個饅頭我向她點(diǎn)頭示意,她一定明白的!開玩笑,等父親找到我指不定就是一頓板子,現(xiàn)在跑路或許還來得及啊。

  “那也把早飯吃了啊”梧桐依舊跟在我的身后,她的擔(dān)憂我很理解,但我真的很急!

  “你要去哪?”威嚴(yán)的聲音帶著憤怒,還沒啃兩口門就出現(xiàn)了父親的身影

  該死!從他讓母親來找我時我就該知道,我絕對逃不過的,畢竟母親雖然是個過分離譜的人可父親從小到大那一次饒過我。

  “沒什么……,只是想起昨日有些事情還未匯報,所以今日想早些去城頭”我慌忙編出了個還算看得過去的理由

  “是嗎?可曾遇見你母親?”父親嚴(yán)肅的表情從始至終未變,顯然信口胡謅是騙不過他了

  “遇見了,不過剛剛母親和艾米玲相談甚歡,我也就沒打擾,父親可是為此事尋我?”我即刻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啊。

  “倒是明白,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父親死板的臉就沒變過,也許我在他面前就是個跳梁小丑,這也是我嘴不服氣的地方,總有一天我要讓他一臉崇拜的看著我。

  “不該帶不明不白的女子回家”

  “既然如此跟我來吧”

  我顫顫巍巍,龍家向來信奉的就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無論什么都要挨幾棍,如此既練得銅筋鐵骨又能長記性。

  大廳的房門一關(guān)上,就沉悶的難受

  今日的父親有些反常,通常他可不會在乎我的面子,想當(dāng)初我都是跪在院中的梧桐樹下挨板子?。?p>  “你守城門多久了?”沒有責(zé)罵,父親沒來由的嘆息讓我莫名其妙

  “兩年零兩個月,十天”很多事能讓人銘記時間,如此那些縹緲的回憶才有跡可循,那些奮力想要忘記的,或是奮力想要銘記的,似乎也只能用時間來具體了。

  “記得倒是很清楚,這兩年來可聞過朝事?”父親的嘲諷讓我憤怒,可聞朝事?抱歉,站城門我只能聽到眾人的抱怨,抱怨我龍家!

  “孩兒只一心守城”

  “一心守城?很好!把守城令還了,從明天起你就不要守了,去茶館!”父親的冷哼讓我更憤怒,到底要我怎么樣!

  “父親是想讓孩兒怎樣?”幾年來的氣憤在我心中爆發(fā),為什么只有我過的這樣辛苦,其他的少爺被稱為才子佳人,風(fēng)華絕代,而我卻是紈绔子弟,不務(wù)正業(yè),從來沒得過一句認(rèn)可。

  “成大事者須斷情絕愛,忍常人之不能忍,到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挑釁皇室,意欲翻天,你有沒有想過憑什么?憑你是龍家少爺?還是憑你那一腔熱血!”茶杯打落的聲音變得微不可聞,氣浪直接碾碎了桌椅,掩飾著父親的怒吼

  “難道我就一直忍氣吞聲!父親!我龍家是將門!不是那些虛偽的官宦!”

  “我是想讓你自己明白!看來你是不會明白了!滾!”父親手一揮,所有殘?jiān)粨]到角落,好似一切都不曾發(fā)生,而我卻不敢邁出一步。

  “怎么?連路都不會走了,龍淵!你剩下的路還長!”又是一聲怒喝,我又讓他失望了嗎?

  “是!”憤懣的抱拳轉(zhuǎn)身,總是這樣,你到底要我怎么樣?

  “少主!”剛開門就看到了陳林,爺爺副將龍翼軍統(tǒng)領(lǐng)陳翼的兒子,龍府衛(wèi)隊(duì)的統(tǒng)領(lǐng),有著護(hù)衛(wèi)龍府的職責(zé),但他出現(xiàn)在這兒讓我有些在意。畢竟他通常都是在庭院巡視,一般不會來這兒閑逛。

  “父親找你?”

  “不!將軍讓我此后任憑您的調(diào)遣?!标惲止恚埣臆娏钊缟?,但聽我的命令?父親是抽風(fēng)了嗎?事情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啊。

  “父親還說什么?”

  “屬下從不多問”

  “那你就繼續(xù)負(fù)責(zé)府內(nèi)安全吧,有事情我自會找你”我徑直向前走去,可陳林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紫電長虹,兇名赫赫,父親讓他他來找我怕是只有兩種目的,保護(hù)我,或是監(jiān)視我,但無論哪種我都不喜歡。

  “碰!你是被打了?”艾米玲站在門口,一只手浮夸的擬出爆炸的形狀,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但她以為這樣很好笑嗎?

  “你在這兒干什么?看門?”

  “他們不讓我出去,正好你來了”艾米玲瞅著門衛(wèi)朝笑意盈盈

  “我媽放過你了”

  “你媽很好,一直夸我,還去給我拿禮物”艾米玲一臉笑意讓我更加心煩,但我也不能對一位美女氣急敗壞?;蛟S憐憫她就是個錯誤,我遲早會被她氣死。

  “梧桐,陪我出門走走吧”看著提著水壺澆水的梧桐,我想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是少爺”梧桐即刻放下水壺匆忙的向我跑來

  看著和我出門的梧桐,艾米玲居然只說了句小氣,這讓我有些難過,我已經(jīng)是很仁慈了啊。

  “少爺我們?nèi)ツ??”梧桐問出的問題讓我尷尬,其實(shí)我的本意只是想氣氣艾米玲的

  “去茶館吧”我忽然想起父親的話,既然你讓我去我就去吧。

  天云茶館,倒不是因?yàn)檫@里的茶最好,而是因?yàn)檫@里的風(fēng)景最好。我依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diǎn)了杯迷霧茶,看著茶上漸漸升騰的霧氣描繪出艾米玲的模樣。

  我急忙揮散,開什么玩笑!

  即刻將頭轉(zhuǎn)向窗外,深秋的寒風(fēng)在肆虐,吹卷起的塵埃落葉裸露在城市的每個角落,整座城市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樹枝,據(jù)說羽皇羽天成這些年的瘋癲癥越發(fā)厲害,真是活該。

  “少爺在看什么?”梧桐無聊的喝著菊花茶,她向來便宜。

  “梧桐,你的頭發(fā)要掉光了”我開著玩笑

  “嗯?少爺,別開玩笑了”梧桐摸了摸稠密的頭發(fā),緣愁似個長,回神看著她的抱怨,事實(shí)上是我才是要愁白了頭啊。

  “兄弟聽說了嗎,就在今天早上雁成中雁大人被刺殺了”

  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是穿透力十足,似故意想讓人都聽到的。

  我只當(dāng)是句玩笑,畢竟雁成中貴為文史殿殿主,府中巡邏侍衛(wèi)無數(shù),而且也沒人會想殺這個老好人吧?

  “開玩笑的吧”

  “開玩笑?這種掉腦袋的事我敢亂說嗎。我告訴你,今天早上,我親眼看見雁大人的尸體被抬出去的”那人泯了口茶,裝模作樣的炫耀著,眼中盡是氣憤,不似有假。

  “不會吧,一點(diǎn)定你看錯了”反駁的人堅(jiān)定著自己的觀點(diǎn)

  “是沒看清臉,但那陣勢,可不是一般人配得起的。裁決殿殿主燕偉戈親自上門,就連龍將軍都親自趕去,不會有假!”那口氣異常的篤定,而我訝異了一下,一般死個人最多也就府衙去一趟,要父親親自去一趟的除非是朝廷命官,一定是出大事了。

  “聽說羽皇最近要立儲,你說會不會和兩位皇子有關(guān)”一個聲音怯怯聲音揣測著,即刻加入了討論

  “說不定,前些日子羽皇巡視癲狂突發(fā),要不是星師怕是要出大問題啊?!?p>  “對啊,連國師都傷了”

  “你們不要命了,敢在背后議論皇室?!?p>  “說說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而且都是事實(shí)”說話的人打著哈哈,但聽得出他心中害怕,羽天成可謂是不擇手段

  “你是不知道啊,前些日子,一個人就看了大皇子一眼,結(jié)果直接被打的半死”

  “不會吧,沒人勸阻嗎?”

  “什么不會,現(xiàn)如今大半的朝臣都站在大皇子身邊,還有誰敢喊冤??!”

  “兄弟們,看來真的是有大事要發(fā)生了,今天我剛從城門路過,全城戒嚴(yán)啊,城門都關(guān)了,圍著好多人啊”剛進(jìn)茶館的人再次爆出消息

  “什么全城戒嚴(yán),關(guān)城門?”

  “唉,我還想要回老家一趟呢,這可怎么辦啊”

  “別說呢,我還屯著一大批貨呢,這可怎么運(yùn)出去啊。真是作孽啊?!眻錾项D時怨聲載道

  “不要說了,雁大人真的死了,現(xiàn)在裁決殿都在審案了!”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沸騰了整個茶館。

  “少爺,你這樣將軍又要說你無所事事了”梧桐顯然沒在意邊上的談話,看著窗外自怨自艾

  “走!”開玩笑,這就是讓我來茶館的原因嗎?我即刻抓起了梧桐的手

  “去哪,少爺,我的茶還沒喝完呢!”梧桐還貪戀著她的菊花茶

  “別管了,路上說。對了,我好像沒什么錢了,你結(jié)一下賬”我一把拉起梧桐就像樓下跑。該死,雁成中可是為數(shù)不多支持四皇子的人!

  “知道了,少爺”梧桐見怪不怪,無奈的付了賬

  “下次一定還你”我看著喧鬧的門口,事情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巡邏的伍到處都是。

  “所有人都給我停下,裁決殿查案!”一聲高喝,裁決殿的人直接堵住街道的兩端,顯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人了,而裁決殿恰恰就是我龍家的死對頭

  “走”我拉著梧桐想沖出去,可惜包圍早已形成,后街又是一隊(duì)侍衛(wèi)巡查而來

  “都給我搜!”

  為首的一人身著黑甲,胸前的豹子頭看起來陰森恐怖,應(yīng)是裁決殿的獄官。轉(zhuǎn)眼士兵已經(jīng)將街道堵住,不久就搜到了茶館

  “這個人,身藏武器,帶走”

  “你身身上什么東西”

  “居然私藏毒藥,帶走”

  “看你這賊眉鼠眼的,一定沒干什么好事,帶走!”

  一聲聲囂張的叫喚中街上的人越來越少

  這是裁決殿一貫的做法,將有關(guān)地區(qū)的所有“可疑人”抓起來盤問,然后就來個真相大白,找?guī)讉€替死鬼。

  處處喊冤,可惜無濟(jì)于事,羽皇不管這些閑事,而且因?yàn)椤霸倮m(xù)前緣”的問題,燕偉戈對我龍家的態(tài)度可是甚得羽皇歡心,簡直就像貼了張保命金符。

  “畏畏縮縮的,一定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人的目光轉(zhuǎn)向被我擋在身后的梧桐,不懷好意向我走來,將手伸向梧桐

  “我是龍家少主龍逆,誰敢放肆!”我一把抓住他臟手。給三分面子還就上房揭瓦了,欺人太甚!

  “原來是龍少爺啊,可大人有令,事關(guān)重大,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龍少該不會不配合吧”來者瞇著眼睛,這張奸詐的臉我再熟悉不過了,竟然是老熟人尹籍。

  “尹籍,看來你鞍前馬后的也混的不怎么樣啊”竟然是老熟人。我看著他胸前不論不了的豹子頭不禁嘲諷起來

  想來是在兩年前的魁武賽上,一個只會跟在羽天成身后耀武揚(yáng)威的孬種,沒那實(shí)力還帶頭挑釁,被我打的半死不活,最重要的是他爸還是被我爺爺斬了的。

  “龍淵!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樣,來人,給我搜他的身!”尹籍氣急敗壞的樣子可像極了他那個腦殘的爹,沒事挑釁封城,接過被斬了都沒人說半句話。

  “你有這個能耐嗎?”我掏出龍家的少主令,雖然沒什么實(shí)權(quán),但他同樣沒權(quán)利動我

  “給我搜他的侍女”尹籍瞪著眼睛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我吞下,但很明顯他不能,只能沖著梧桐發(fā)怒

  “尹籍,你要是敢動梧桐,我保證讓你橫著出去!”我一把揮開士兵的手,動手動腳的,梧桐可是我侍女

  “怎么,龍少是要為了一個侍女而違抗旨嗎?給我上”尹籍果然還是一副骯臟的嘴臉,當(dāng)初真就該直接打死他。

  “別拿圣旨壓我。老子今天就不是龍家少主了,來啊!”我提起魂力一把捏碎令牌,火焰裹著令牌直接砸向尹籍。開什么玩笑,憑什么我堂堂龍家要聽一個荒淫無道羽皇。

  沒錯,他還是那么不堪一擊,要不是那副鎧甲他的肚子早就出現(xiàn)一個窟窿了

  “咳咳!看什么!給我抓!”尹籍倒在地翻騰,凌亂的鎧甲配著咳出鮮血,就像只可笑的賴皮狗,真是可悲

  “誰敢上來我保比這條癩皮狗慘”魂力從我掌間爆發(fā),熾熱的高溫直接將桌子燒成焦炭,在武力身份的雙重威懾下沒有人敢動,欺軟怕硬,人之常態(tài)

  “梧桐我們走”我拉著梧桐的手,直到送至家門。之后一路走到了城門口,我不是不想去看看雁鳴春,事實(shí)上我很擔(dān)憂雁鳴春,可兩年前的事之后我與他再無交集。畢竟我也曾是橫刀奪愛的哪一個,真可笑,居然為了這么個女人和這么多年的兄弟翻臉。

  我相信這絕對是我來的最早的一次,因?yàn)榫瓦B許立都沒在城角打嗑。

  “原來是龍小弟啊,今天這么早”我推開休息室的門,卻發(fā)現(xiàn)武磊早已在沉思些什么,想來是我打擾了。

  “你不也是嗎?我還以為我是最早的,你不覺得這鎧甲特別的冷嗎?”我苦笑的脫下外套,我龍家的鎧甲可大都是鱗甲,那都是從野獸身上扒下來了,又軟又暖和,可這板甲簡直就是冷透了!又硬又重,還帶著銹跡斑斑,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是嗎?”武磊被我說得莫名所以,尷尬一笑。

  “嗨,今天怎么了,一副愁眉哭臉的樣子?”我盯著武磊,今天他是連和我扯皮的力氣都沒了嗎,耷拉著腦袋,一副衰樣

  “還不是裁決殿搞的,我父親是那晚打更的,直接就被帶走了。他年紀(jì)都這么大了,我真的很擔(dān)心他能不能撐過這關(guān)。所以……”武磊焦促的用騏驥的眼光看著我

  “是因?yàn)檠愀氖??放心,我會去說的。”雖然這樣說,可裁決殿與龍家畢竟是死對頭,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謝謝!”,“碰!”武磊的一籌莫展剛結(jié)束,徐立就直接沖了進(jìn)來,焦急的就像螞蚱一樣咋咋咧咧的,來不及喘氣就直接開始喊了起來。

  “你們都在啊,我告訴你們,昨天我們放哪個人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p>  “什么那個人?”武磊有些奇怪的抬頭

  “你不知道,殺死雁成中的的就是匕首,藍(lán)疊噬魂匕!就像這樣!萬一被他們查到了我們的腦袋全部都得搬家”許立焦急的比劃著匕首的模樣,還做著殺頭的動作。

  “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就算是把匕首也不關(guān)我們什么事,那匕首不是木頭嗎?”我不喜許立的大驚小怪,因?yàn)椴脹Q殿查案就沒在意過這種事情,準(zhǔn)是隨便找個替死鬼就結(jié)案了的。

  “我有個朋友,就在府衙當(dāng)差,剛剛得到的消息!我親耳聽到的,藍(lán)蝶噬魂匕,聽說過沒?就是一把刻著藍(lán)色蝴蝶的匕首,和我昨天見的一模一樣,這種匕首天下只此一把,見血封喉。當(dāng)今星師親自驗(yàn)的尸!”許立焦急的解釋著

  聽完這話我也呆住了,藍(lán)色蝴蝶……,昨天的中年人!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絕對不能被查到,不然,我們的下場也是死”武磊當(dāng)即捂住了許立的嘴

  “嗯嗯!”許立立刻重重的點(diǎn)著頭

  “不行,這樣恐怕瞞不過去,你們最好趕快出城!”我想起父親那時對我說的話,他說他雖然不認(rèn)同裁決殿的做法,但是這的確是最有效的辦法,把所有有關(guān)的人全部都抓起來嚴(yán)刑逼供總會查出什么蛛絲馬跡,而且還能查出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情,所以很多的權(quán)貴都不愿得罪他們。因?yàn)椴脹Q殿能查到的從來不是真相,而是隱藏在角落的謊言,無數(shù)的謊言。

  “龍少,你就不要烏鴉嘴了。對了陳天元怎么還沒來,平常這個時候早應(yīng)該到了啊”聽了我的話,許立漫不經(jīng)心的瞟向四周,我知道他是害怕了。

  “走吧,他遲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把今天的崗站了再說,到時候我讓我兄弟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武磊沉穩(wěn)的起身,裁決殿查案應(yīng)該不至于這么快,但不管怎么樣我都覺得有些心慌。

  “是嗎?今天你們誰也走不了!”尖細(xì)刺耳的聲音,一聽就有種不好的感覺,燕偉戈!

  “燕大人來這弊地是有什么事嗎?”我起身,看來事情麻煩了

  “龍少爺和我走一趟吧”燕偉戈一揮手,身后的士兵涌入

  “憑什么?”

  “私放罪犯進(jìn)門,龍少還想脫罪?”

  “好大的帽子,燕大人該不會又要玩屈打成招吧?”

  “那龍少是要拒捕嗎?至于證據(jù)嘛,龍少不妨和我回去看看”隨著燕偉戈的揮手,所有人都豎起了矛頭,好不威風(fēng)。

  “我就在這兒,只是燕大人這樣天天草菅人命的,不要到時候掉了腦袋”我自然不會被這陣仗嚇到,倒是一入獄,怕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羽皇命我全權(quán)處理此案,龍少若是拒捕的話也讓我很難辦啊”

  “燕大人,我想我身為龍家少主羽皇不會為幾個劍下亡魂計(jì)較的吧”我拔出了劍,提起魂力,說真的,就這些人還真攔不住我。

  “哈哈哈,龍少哪兒的話,龍少貴為龍家少主就算真的私放罪犯進(jìn)城也輪不到我來管,那么兩位,請和我走一趟吧”燕偉戈轉(zhuǎn)而一笑,將矛頭指向許立和武磊

  “慢著,燕大人有證據(jù)嗎?”開玩笑,我可不敢保證他們能活著出裁決殿的大門

  “龍少,我就想找兩個人問話,你不會連這都要管吧?”燕偉戈冷笑著看向了我,的確,他們的身份可不于我,我?guī)筒涣怂麄?p>  “燕偉戈,你最好別動他們!”

  “我好怕啊,帶走!”

  身份不同,我就算公然救下了他們也沒用,許立和武磊照樣要進(jìn)大牢,看來只能另想辦法了。

  “蔣隊(duì),我是來交守城令的!”

  甩下令牌,只有讓這案子早點(diǎn)結(jié)束才能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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