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當一個人真正的踏入社會時,會發(fā)現自己完全改變不了這個讓大多數人都討厭的環(huán)境,反而會慢慢的依照這個復雜的環(huán)境改變自己,讓自己努力的去適應,而不是一昧的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
整個下午,除了那個實習生跑過來跟我道了個歉耽誤了一點時間外,我都沉浸在蜘蛛紙牌的世界中,甚至分數上了好幾次一千加,而且整個下午,居然沒碰到死局,我甚至都懷疑當年我玩的時候是不是沒耐心,所以才會覺得碰到死局了。
掐著點的我,在墻上的秒鐘指到‘12’的瞬間,收拾好東西后帶著耳機走出公司。不知是太忙還是其他原因,當我啟動車子的時候,才發(fā)現車居然快沒油了。把鑰匙拔了下來,扔給了停車場出口保衛(wèi)處的大叔,又給陳飛發(fā)了個消息后,就走到公司附近的一個公交車站。
自從有了這倆‘小老婆’之后,我好像就沒有再坐過公交,哪怕不想開車時,也會叫朋友接一下。想到這,我暗嘆了一句罪過。這個城市因為我這種人,空氣污染肯定也增加了不少。
沒多久車便來了,下意識的想從口袋里拿出公交卡,卻發(fā)現早已沒有帶它的習慣。被在線支付奴役的我,早就不會帶現金了。就在我窘迫的時候,卻發(fā)現前面的一個青年男子打開了某款熟悉的支付軟件,點開一個乘車碼,掃了一下就付款成功了。
沒想到現在的公交車居然都配備了這些設備,我也有模有樣的打開了那個支付碼,放到機器前掃了一下。
可能因為現在是乘車高峰期,車上擠滿了人,想坐是不可能的了,被推擠了半天,才安穩(wěn)的站到了公交車的中部車廂。
我曾經印象中的車廂,是充滿各種渾濁氣味以及嘈雜聲的,如今整潔的車廂倒是讓我有些不太適應了。
在我感受煥然一新的公交環(huán)境時,車已經行駛到下一站了。一位老奶奶拎著一個破舊的小書包走上了公交車,看了看擁擠的人潮后,默默地靠在了扶手旁。
我往前面擠了擠,走到老奶奶的身邊,把背部靠了過去,在車行駛過程中,盡量不讓老奶奶摔倒。
面前的是個戴著眼鏡的少女,穿著一身高中校服扎著馬尾,沒有一絲妝扮痕跡。
少女合上手中的書,看了看旁邊的老奶奶,走下了自己的座位。
“奶奶,您來坐這邊,我馬上下車了?!鄙倥焓謱⒗夏棠谭隽诉^來。
我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不由得對著面前的少女高看一眼。
見老奶奶走動不方便,我就隨手扶了一下,順便將她手里的小書包拎了過來。
少女見我的動作,或許以為我要搶這個座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沒多解釋什么,將老奶奶扶上座位后,把手里的小書包也還給了她。
再次穿過擁擠的人群,當車再次到站時,從后門走了下去。
在學校附近逛了逛,就走到學校門口的一顆樹旁,背靠著樹坐了下來,等著小晨雨出來。
帶著小晨雨去附近的菜市場買了些菜后,便散著步回到了家。
“你可真能給我甩鍋啊,車沒油了想到我了是吧?”剛進門,陳飛就一臉幽怨的看著我。
“哎哎哎,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怪怪的。”我把手里的菜扔給了陳飛,幫小晨雨換好鞋后就牽著小晨雨走到客廳:“今晚你煮飯,要好好犒勞一下我。”
“得了吧你,想偷懶就直說,”陳飛拿起菜,乖乖地走進了廚房。
我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酸奶,倒了一杯遞給了小晨雨:“小晨雨,你先喝點酸奶墊墊肚子,待會你陳叔做好飯就可以吃飯咯。”
小晨雨喝了一口酸奶,小舌頭伸出來舔了舔上嘴唇的奶,那模樣瞬間萌化了我。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趙琳來的電話。
“怎么了,突然給我打電話?!蔽移鋵嵰材懿碌节w琳這個電話的意義。
“你那邊怎么回事,為什么我們公司下午收到你們的合作意愿,代表人居然是一個叫張林華的?”果然不出所料,趙琳正是詢問這件事情。
“沒關系啊,你就正常跟他談好了?!蔽颐嗣〕坑甑念^,安逸的靠在沙發(fā)上。
“嗯?你是打算把這份功勞讓給這個人?”趙琳語氣疑惑地問道。
“你是不是蠢啊,我說正常的跟他談,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用你們公司的底線跟你們談合作,你該怎么談就怎么談咯?!蔽覠o奈的說道。
“你才蠢呢,直說不就好了,OK,我懂了?!壁w琳立馬反應反應過來,充滿惡趣的笑道:“那我可要認真的準備這次的談判了,對了,那個張林華準備明天下午來我們公司進行第一次談判,我好歹也要稍微準備準備啊,先掛了啊?!?p> 說完,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便掛斷了電話,不愧是趙琳,行事就是這么急不可耐。
“秦宇,我忘了跟你說了,今天有個老熟人寄了一封信到家里,是給你的,我放在桌子上?!标愶w從廚房探出頭說了一句。
老熟人?我看向桌子,果然放著一封信。
“周林?”看到右下角的署名,我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果然是老熟人,周林是我們的大學同學。曾經我們的關系很好,直到我們把目光都放在同一個女生身上后,我們之間的關系出現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這么多年沒見了,他怎么會突然給我寫信?
抱著好奇,我拆開了信封,仔細的看著每一個字。
”周林寫了些什么啊,你居然發(fā)呆了這么久,行了,別亂想了,洗洗手吃飯了?!氨魂愶w拉回現實的我,才發(fā)現我盯著這封信看了這么久。
我懷著萬千思緒將信放回了信封,洗了個手后,呆呆地坐到餐桌旁。
“嘿,怎么了?看了封信就變成這副樣子了?”陳飛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我搖了搖頭,有點心不在焉,夾了點菜放到小晨雨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