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外,坐在仙鏡上的云璟突然睜開眼,不遠處的邱赫同樣睜開眼。
隨后,一大批先前進去仙境的弟子被送出來,那些弟子手里無一不是拿著劍,或者法器。
原本有些寂靜的地方,突然熱鬧起來,不少人還沒回過神,沒反應(yīng)過來為何自己突然被送出來。
“怎么回事?”
“邱赫上神,敢問我這些弟子為何被無故送出來?”一位老者面上有些難堪,細數(shù)之下,自己門派送出來竟然占大多數(shù)。
邱赫睜開眼,掃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憤恨不平的弟子,“你不妨問問你的弟子,可否在里面做了什么虧心事。”
老者一愣,面上有些難堪,轉(zhuǎn)身看著那些低著頭不敢吭聲的弟子,心下了然,面上更加難堪,直接甩袖離開。
其他人欲要上前詢問的人,聽到兩人的對話也不敢再問,一個個的詢問自己弟子都做了什么。
邱赫閉上眼,繼續(xù)守在那里。
龍吟看了一眼下方,沒見北荒宗弟子,這才松了口氣,這次的禁制他也不知道,也挺怕那些弟子不留神碰了禁制。
“仙鏡怕是快結(jié)束了,你替我守一下?!痹骗Z皺著眉,語氣有些沉重。
“不是還有十幾天?”龍吟突然掃到下面的人,方才沒仔細看,現(xiàn)在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一大半人竟然都被送出來了。
“今年仙鏡比去年挑了些,竟然送出來這么多人?!饼堃饔行┮馔?。
“人心不足蛇吞象,終究是抵不過一個‘貪’字?!痹骗Z像是預(yù)料之中,沒有一點兒意外。
龍吟點點頭,坐在仙鏡上方,拿出一顆珠子隨手一扔,那珠子將仙鏡罩住。
如果何庸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那顆珠子同龍吟送他的一模一樣。
“你去吧,這兒有我守著呢!”龍吟擺擺手,一副這兒我罩著,你放心走吧!
云璟想了想,又道:“若是仙鏡開的時候我沒回來,你務(wù)必看著她,順便檢查一下,看她身上有沒有臟東西,若是有,請你……”
“哎呀我知道了,啰啰嗦嗦的,趕緊走吧!”龍吟聽著一個頭兩個大,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云璟這么啰嗦呢?
云璟還是有些不放心,因為不管是云煙,還是蒼瀾蒼生,都是在第二次從仙鏡大會出來后突然發(fā)生的改變,盡管他查了再查,卻還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三者都是進了一個探查不到的洞穴,而凍凍也是,在仙鏡中她進入那個洞穴后,他無論如何,也探查不到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云璟想了想,迅速離開,還是早去早回的好。
仙鏡
凍凍看了看蒼瀾,又看了看連朝,最后看了看路琉璃,有些無奈,“合著,你們都沒地圖?”
三人同時搖了搖頭,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進入仙鏡,可對這個地方,三人均是迷茫。
“我是陰差陽錯來的?!甭妨鹆б荒樃甙痢?p> “我們是不小心被傳送過來,但現(xiàn)在也不知道傳送陣在哪兒?!边B朝急忙道。
凍凍看著三人,臉上掛著笑,“那之前,你們?yōu)槭裁床粏枂柲莻€雪國人呢?”
“太過悲傷!”
“太過震驚!”
“忘了!”
蒼瀾話音剛落,連朝和路琉璃同時離他遠了些。
凍凍瞪著蒼瀾,“這你都能忘?你怎么不忘了錢呢?”
蒼瀾一臉正義,“錢財乃是萬惡之源,我輩應(yīng)斷絕此物,為此,吾愿承受這萬惡。”
這話說的,連一旁的呼蘭和何庸都一臉不忍直視。
“若我沒記錯,閣下便是云璟上神的小弟子,凍凍?”蒼瀾揣著明白裝糊涂,一臉和善的看著凍凍。
凍凍雖然在氣頭上,但聽到他這話,心里瞬間拉起防線,戒備的看著他,“你想干嘛?”
蒼瀾和善的笑了笑,“聽聞云璟上神曾有一寶,可日行千里,直過屏障?!?p> 凍凍眼睛一瞇,就知道他想說什么,“沒有,不知道!”
蒼瀾像是沒聽到一樣,朝凍凍微微一作揖,“還望道友慷慨解囊?!?p> 凍凍張嘴就想噴他一臉,突然想到什么,漸漸冷靜下來,“聞白衣公子的折扇不止是傷人的法器,還是一件日行萬里的好工具,不如白衣公子慷慨一下?”
“都是世人夸大而已!”蒼瀾張口就說,連想都不用想。
凍凍給了何庸一個眼色,何庸立馬站出來道:“公子前些日子不是還帶我們過千山,游萬水?”
連朝樂滋滋的看著這一幕,能看到蒼瀾吃虧,這可真是太大快人心了,于是一臉正色道:“我們何時過千山游萬水?道友莫要血口噴人?!?p> 蒼瀾聽到這話,心里沒有一點兒高興,如果將蒼瀾的面具取下,就可以看到他額角跳動的青筋,連朝這家伙,會好心給他說好話?
果不其然,連朝繼續(xù)道:“白衣公子只不過是在敵不過時,自己乘坐折扇率先離去而已?!?p> 連朝的話剛落,蒼瀾就感到三個人鄙視的目光,不,是一人兩獸的目光。
路琉璃好歹記著蒼瀾的恩,沒有那么明顯,但呼蘭和川卻沒那么多遮掩,尤其是呼蘭,生怕他聽不到一樣,嘀咕道:“平日里挺正經(jīng),沒想到是個這人。”
蒼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