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今日安念精疲力盡,汗流滿面的可憐模樣,慕容軒猶豫了許久還是未忍住。
“什么?”笙蕪充滿了好奇。
”我…是不是對你們練武有些…嚴(yán)苛?”雖是一派輕浮滿不在意的模樣,卻藏不住眼底的迫切。
“二師兄豈止是嚴(yán)苛,當(dāng)初你教我的時候,我總感覺自己哪得罪了你?!?p> ”你沒有夸張?“
安念連連擺手,急急否定道:”毫不夸張地講,二師兄你教我武功的時候…真是不把我…當(dāng)人看。”
自己教笙蕪和安念的時候…確實(shí)算是…嚴(yán)格…
??雖然每次都一再提醒自己別太嚴(yán)肅,可是一想到危險(xiǎn)重重——
他那顆柔軟的心便不自覺地硬了下來。
無論是笙蕪還是安念,他都是按著帶兵的標(biāo)準(zhǔn)來的。
????他思考片刻,還是覺得不能放松要求。
于是他自顧自搖了搖頭,心里暗想:語氣再溫和點(diǎn),多休息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看著慕容軒時皺時舒的眉頭,還有變化不定的眼底,笙蕪一臉俏皮:“二師兄,你可小心安念姐姐?!?p> “小心什么?”
”她嫁給你后報(bào)復(fù)你?!?p> 慕容軒沉沉的眸子卻多了些許光彩:“此生奉陪?!?p> “哈哈哈哈師兄你還真是自戀!”
朗朗少女宛若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田野上。
夕陽褪去了最后一絲光輝,天色暗了一大半。
醒來后的安念,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竟一時恍惚:我…怎么斷片了?
不是在山上練武功嗎?難道只是一個夢?
那這個夢也著實(shí)…太累人了吧…
看外面天還亮著,安念便打算起身去外邊看看。
剛挪了挪腳,一陣酸疼便生生襲來。
這夢做的,未免太真實(shí)…不不!這不是夢!
身體的疼痛,立馬激發(fā)出她今日精疲力盡汗流滿面的經(jīng)歷。
對,一定是自己睡著了!
還是別下床找罪受了,想著,她又蓋緊被子,倚靠在床頭,雙手托腮,腦子里一遍一遍過著今日的慘痛經(jīng)歷。
心里憤憤不平:慕容軒今天還真是狠厲,絲毫不留情面?。
等我嫁過去,定要他好看!
…他竟然還說練武功不會累死自己,還一副十分有理的樣子,真是…太氣人了!
難道你娶我只是因?yàn)槲沂前矊④姼亩〗?
真是又圓滑又老道…
……
不知沉思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去。
以往這個時候都該吃晚飯了…可現(xiàn)在怎么一個人影都沒有?
一個可怕的想法閃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該不會他們嫌棄自己,把自己扔在這里了吧…
外面遲遲沒有動靜,安念一個一個地叫人,也沒有回應(yīng)。
忍著巨大的酸疼感,安念起身出去,門前屋后找了一遍后,眼淚都急了出來。
她決定出去找找,可能幾人在哪塊納涼睡著了呢…天色已黑的看不清路,腿也像失去了知覺。
一人置身黑漆漆的田野,她抱緊了自己涼涼的身子。
最終還是受心底的害怕驅(qū)使,她憑著直覺慢慢向回走。
所有的燈都沒亮,她的心已完全慌了。
回到黑漆漆的房間,襯得她更加悲涼。
多希望自己回來時慕容軒已經(jīng)在房里…她的心像是被刻意玩弄,又用針生生扎了幾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