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筱凡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現(xiàn)在雖然醒了,但是腦袋里面卻迷迷瞪瞪的,什么也理不清楚。
就連身體也像是借了別人的一樣,一點也不聽使喚。
強(qiáng)撐著睜開眼睛,看什么都恍恍惚惚的。
愣了半天,才慢慢的緩過來。
“小凡,你醒了?”
張筱凡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而是有點陰魂不散的蘇芮。
沒有回答她白癡的虛情假意,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藍(lán)色的窗簾白色的床位,簡單的布置,還有掛在床邊的藍(lán)色簾子,不用猜也能知道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
蘇芮也不生氣,依舊笑著說:“我看你是睡迷糊了!”
說罷,起身按響了病床上的呼叫器,甜膩膩的說道:“11床的病人醒了?!?p> 張筱凡受的是刀傷,傷口倒不是很嚴(yán)重,就是失血過多好好休息也就沒大礙了。主要是已經(jīng)報了警,張筱凡成了受害人。
所以蘇芮剛剛叫了護(hù)士沒一會兒,護(hù)士沒來警察倒是來了幾個。
看著朝自己走過來面色嚴(yán)肅的警察,張筱凡努力的讓自己的思緒恢復(fù)。
伸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又按了按太陽穴這才想起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是自己曾經(jīng)暗戀過的一個男生的生日,而唯一一個和她同宿舍的女生陸墨受到了邀請。
她本來是不打算去的,但是沒經(jīng)住陸墨的軟磨硬泡最后只好也跟著去了。
當(dāng)然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居然隔三差五的就能在偌大的大學(xué)校園里面偶遇到并不同系的陸離同學(xué),也就是昨天晚上生日趴的主角。
雖然暗戀已經(jīng)過了好幾年了,曾經(jīng)那顆蕩漾的內(nèi)心早已平復(fù)。
畢竟大學(xué)在同一所學(xué)校整整過去了兩年,自己并沒有想要去找他的沖動。
而且在最近的偶遇之前,兩個人幾乎是沒有見過面的。但是昨天晚上她還是有些沖動的去了,不然也就不會躺在這里了。
張筱凡一晃神的功夫,警察已經(jīng)到了面前。畢竟張筱凡是受害者又是個女孩子,警察叔叔的表情也沒有剛剛表現(xiàn)的那么的臉黑了。
雖說已經(jīng)找陸離他們了解過情況了,說是簡單的問幾個問題。
但是卻也不能敷衍了事,不過看在張筱凡說話沙啞而且一句話喘三喘,咳三咳的情況下,警察叔叔也就憐香惜玉的很快問完走了。
只是警察還沒出病房,蘇芮擠眉弄眼的看著張筱凡聲音并不小的笑著說道:“小凡,你的演技還得那么好。
瞧瞧這咳嗽裝的多像,其實我也是最討厭警察的了。沒完沒了的問同樣的問題,也不嫌煩!”
張筱凡抬眼正好看到黑著臉出門的警察,一邊咳嗽一邊嚴(yán)肅的說道:“我可不討厭警察叔叔,我爺爺我叔叔都是警察。”
“好好好,你不討厭警察,我也不討厭,行了吧!”蘇芮依舊笑著說,只是眉眼微微一挑撇向了正好關(guān)上的病房門。
“說什么呢?誰討厭?讓你大哥抽他們一頓,解解氣!”
一個磁性的男聲打斷了兩人的話,張筱凡微微一欠身。就見一個長相清秀的男人推門走了進(jìn)來,身材偏瘦看起來也就一米七八左右。年齡要比張筱凡大一些,但還算是同齡人。
“何慶斌,你現(xiàn)在膽子真大啊!連警察都想打啊?!”蘇芮看到他進(jìn)來,笑著打趣道。
何慶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后面的人粗魯?shù)耐崎_了。
“小凡姐,你好點沒有?”陸墨幾乎是沖了過來,直接撲倒了張筱凡的病床上,把蘇芮擠到了一旁。
“在你還沒壓我之前確實好多了!”張筱凡無奈的看了眼陸墨,最終卻把目光移到了剛剛進(jìn)來的何慶斌身上。
她與何慶斌已經(jīng)有三四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當(dāng)初在高中的時候他和自己的哥哥是同班同學(xué),所以經(jīng)常占張筱凡的便宜讓她管他也叫哥哥。
昨天暈倒之后張筱凡似乎就看到了何慶斌,只是當(dāng)時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F(xiàn)在看來自己昨天看到的是真的,并不是失血后的幻覺。
陸墨吐了吐舌頭,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何慶斌身后跟著一起進(jìn)來的陸離和程晨,張筱凡本來看到何慶斌十分的意外。但是在場的人太多,也就沒有多問什么。
“小凡,你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p> 張筱凡保持著一貫的微笑,卻不想何慶斌看到她這樣竟然愣了一下。
陸墨促狹的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何慶斌問道:“這位帥哥,你是被我小凡姐迷倒了嗎?”
“那我就去辦理出院了。”何慶斌沒有理會陸墨的調(diào)侃,轉(zhuǎn)身就走。
“唉,你站?。 标懩话炎プ×撕螒c斌的衣服,趾高氣揚的說道:“怎么這么快就出院?。克⑽业目?,再住一個月觀察觀察!”
何慶斌被扯著衣服,轉(zhuǎn)頭看著陸墨幾乎要戳著自己鼻子尖的卡。用手使勁一扯衣服,脫離魔爪。
快步往出走,邊走還邊說:“什么毛??!”
陸墨被何慶斌幾乎以武力掙脫,由于慣性差點跌倒,好在程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站起來的陸墨被氣的直跺腳:“小凡姐!這人誰???!”
“他是我哥!”
張筱凡說著,坐起來準(zhǔn)備下床。
陸墨雖然是她的舍友,卻要比她小兩界,開學(xué)才大二。由于大一大二的時候經(jīng)常逃課,所以被作為姑媽的校長大人安排給了張筱凡托管。
而張筱凡得到的好處就是可以免除學(xué)校的一切費用,只要負(fù)擔(dān)自己的日常生活就好。
而且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他們住的宿舍是雙人間,寒暑假不用被迫強(qiáng)行搬離。這點也是張筱凡最為滿意的,當(dāng)然陸墨也不是好帶的。
“你覺得怎么樣?要不要找個輪椅過來?或者遲幾天出院也可以?。繉W(xué)校那邊墨墨可以幫你請假。”陸離將陸墨扯到一邊,看著張筱凡問道。
“不用了,我沒事的!”張筱凡說著,已經(jīng)下了床。
其實她傷的也不是很重,只是有些失血過多。不過昨晚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有些嚇壞了。現(xiàn)在出院也是她主動要求的,畢竟在醫(yī)院呆著讓她很不舒服。
只是現(xiàn)在她身上穿著病號服,腳上穿著拖鞋??峙逻@個樣子出院的病人也不少,但是張筱凡卻并不想這樣。
“衣服呢?”張筱凡看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
“哦,這里呢!”蘇芮說著,從儲物柜里面拿出一個手提袋說道:“今天早上你還沒醒的時候,閆安哥給送過來的。我都差點忘了!”
蘇芮說著,給張筱凡遞了過來。
張筱凡接過也沒多說話,拿了袋子去了衛(wèi)生間。嘗試了一下,果然自己現(xiàn)在幾乎不能自理了,才喊了陸墨進(jìn)來幫忙。
陸墨看著張筱凡脫了病號服的后背,繃帶纏了半個肩膀,動一下就能聽到張筱凡吸涼氣的聲音。
心中不由得后悔,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會做那樣的蠢事了。
“很疼吧,小凡姐!”陸墨眼睛有些紅了,本來張筱凡是完全不會受傷的,都是因為她。
“我沒事?!睆報惴矄问挚酆米詈笠活w紐扣,轉(zhuǎn)身抱了抱陸墨,兩人走了出來。
白襯衫,藍(lán)色牛仔褲,小白鞋。簡單的搭配,穿在張筱凡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雖然衣服有點不合身,但是卻也不影響感官。
張筱凡又毫不客氣的指揮陸墨找了繃帶,給自己把胳膊掛上。收拾了簡單的東西,何慶斌也回來了。
看到張筱凡的時候,他明顯的又愣了一下。本來他進(jìn)來的突然,誰也沒注意,卻被站在一旁的蘇芮凈收眼底。
“喲!兵哥,幾年沒見小凡。這小凡剛一站起來,你就看進(jìn)眼里拔不出來了!”蘇芮巧笑著說著,眼睛卻下意識的瞟向了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陸離。
大家紛紛轉(zhuǎn)頭看向何慶斌,隨即相似一笑,都以為是蘇芮開玩笑,也沒有多想。
只是何慶斌冷著臉沒有看她,將手里的單據(jù)直接甩給了陸墨。
“喂!你什么意思?!”陸墨看著何慶斌,氣就不打一處來,更何況這次還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走吧,小凡。車在外面等著呢。”何慶斌說著,扶了張筱凡準(zhǔn)備走。
張筱凡看了眼陸墨他們說道:“墨墨,我沒事了,你們先回學(xué)校吧!”
陸墨剛想拒絕,卻被何慶斌打斷了。
“讓你的同學(xué)們一起走吧,你哥哥正好有事找他們!”何慶斌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怒氣,冷冰冰的說著。
“好吧。”
張筱凡牽了陸墨,生怕她再和何慶斌吵起來。
而且昨晚的事情也有些蹊蹺,何慶斌這樣說八成是已經(jīng)掌握了什么消息。
畢竟大家說清楚了也就沒事了,不然這樣下去一直提心吊膽的對誰都不好。
蘇芮笑著挽了陸墨的胳膊,一臉要好的笑容。
陸墨不知道蘇芮和張筱凡的關(guān)系,只以為也是張筱凡的朋友,而且自己向來是人來瘋的性格,也就很自然的把蘇芮當(dāng)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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