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輕輕的推了她一把,想到提督曾經(jīng)很想養(yǎng)寵物,拐著彎兒笑她:“你當(dāng)我是你啊,怕寂寞又怕麻煩養(yǎng)株空氣鳳梨當(dāng)寵物。”
提督自己也笑了起來,念叨著:“空氣鳳梨有空氣鳳梨的好處……”然后說:“上次來是夜里,還沒注意看你這小院子,挺漂亮的啊。我都想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了,體驗一下園林住宅?!?p> “算了吧,鬧得很。隔壁的景點白天像是2.0倍速的游行,到了晚上又像是被無線延長的星軌。我保管你住上三天就要崩潰。”西里將琴用布擦干凈了,合上琴盒抱進(jìn)了屋。
出來的時候提督趴在椅背上問她:“那你怎么沒有崩潰???”
“我崩潰了,你沒看出來?”西里煞有介事。
提督打量著她,說道“我就看出來你怎么回國后越來越白,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吃什么美白丸了?”
“可能這是塊風(fēng)水寶地,比較養(yǎng)人?!蔽骼镄Φ溃骸皩α?,中午你想吃什么?”
提督卻反問她:“山珍海味吃膩了,要不我們?nèi)ジ舯诘奶艔R吃齋?”
“???”雖然有些疑慮,但還是答應(yīng)了,倆人走了酒店的正門來到太古廟前面的那片商業(yè)區(qū)。
提督看了看時間:“還沒到點兒吃飯呢,我們可以先在外面瞎逛逛。”
兩個人剛進(jìn)了巷子,西里看見來來往往那么多游客就有點打退堂鼓:“要不我們還是回薔薇園吃吧,這兒人太多了。”
提督拉著她往前走:“別呀,我給師傅都打了招呼,給我留個小包間了?!?p> “你這本事通天了,廟里你都能安排!”西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又問道:“你怎么認(rèn)識的???”
提督挽著她笑起來:“之前我心里悶就來聽講經(jīng),然后就拜了廟里的師傅學(xué)茶道。這么一來二去就熟悉了?!?p> “聽講經(jīng)??學(xué)茶道?!”西里一臉不信:“這話聽你說出口挺匪夷所思。”
提督癟了癟嘴:“每個人都有讓人想不到的時候,就像我以為你會一直搞你的音樂,沒想到你突然從了商?!?p> 西里感嘆道:“那真是人生的意外之事有十之八九、十、十一、十二……無窮盡也?!?p> 雖然西里住的薔薇園與太古廟很近,但是她這次回國并未來過,如今被提督拉了來才發(fā)現(xiàn)小時候的太古廟只是一座廟,如今卻以廟為中心仿古街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張商區(qū)蜘蛛網(wǎng)。所以要去太古廟,還是得選一條商業(yè)街走過去。
提督拉著她在人頭攢動的巷子里慢慢的走著,似乎毫無目的,周圍的聲音嘈雜而熱鬧,街上的小販大聲的叫賣著,三五成群的家人朋友緊緊跟成一團(tuán)以免走丟,提督也拉著西里的手像牽著自己的小朋友,用很高的分貝對她說:“你啊,還是得修煉得樂觀一點。多笑笑,天塌下來當(dāng)被子蓋?!?p> 西里十分佩服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你已經(jīng)修煉得很厲害了,成了一顆錘不破嚼不爛的銅豌豆?!?p> 提督有點憤憤:“就不能有其他美麗點的比喻嗎?”
“那就鉆石吧?!?p> “這個比喻就很完美?!碧岫叫Φ?。
西里抬頭望著街邊的店鋪,在一片賣本地小吃和義烏小商品的店鋪中,二樓有一家旗袍店的櫥窗設(shè)計得十分美麗,用紙雕的風(fēng)格剪出來一副副小景,而那素雅的旗袍在櫥窗里反倒成了濃烈的存在。
提督看出了她的喜歡,問道:“想上去看看嗎?”
西里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上了樓,室內(nèi)的裝修和櫥窗一樣素雅好看,除了旗袍外,還有一些禮服與婚紗,皆帶有中國元素和古典設(shè)計,西里一眼就相中了一件牛奶白的吊帶短裙禮服,從胸口到腰上都是用另一種色澤極好的白絲線繡的薔薇花,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銀色的光。
西里去試衣服,而提督對這類衣服興趣不大,就坐在沙發(fā)上等她。
片刻之后,西里從試衣間出來,那件衣服本來她不覺得十分的好看,但是穿在西里的身上當(dāng)?shù)蒙象@艷二字。
見提督不說話,西里問道:“怎么樣?”
“我想娶你。”提督起身,來到她跟前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說道:“買了?!?p> 西里看旁邊店員笑得曖昧,似誤會了兩人的關(guān)系,也懶得解釋。然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問道:“這件裙子我挺喜歡的,但是感覺脖子這兒差了點東西?!?p> 提督看了也覺得,說道:“那再買一條項鏈好了?!?p> 西里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問店員:“你們店有白色的絲巾嗎?”
店員正有些犯難,就看見一直的茶座里坐著的老板帶了本子和筆走過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這家店的老板和設(shè)計師五月?!比缓蠓_了自己的設(shè)計稿,迅速的在脖子處添了兩筆,一條三指寬的絲帶以兩圈圍繞在脖子處。
“您看是這樣的嗎?”她問道。
西里看見稿子上的設(shè)計,說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完美?!比缓髥柕溃骸罢垎栠@個可以定制嗎?”
“當(dāng)然可以,麻煩您留一下你的姓名和住址,最遲兩周就可以一起送到。這條絲巾就當(dāng)我額外送給您的?!蔽逶抡\懇的說道。
倒是讓西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不用不用,我也是突然想到了?!?p> “請一定要收下,是你賦予了這件衣服靈魂?!?p> 西里見她說得誠懇,雖然心里并不承認(rèn)自己會賦予一件衣服“靈魂”這種事兒,但是她很喜歡這個五月的設(shè)計,也不愿再矯情的推辭:“那就謝謝你了?!?p> 留了電話和住址之后和提督一起下了樓,提督帶她到了太古廟的齋菜館,進(jìn)了包間才說道:“剛才你和那個五月你一言我一語,倒不像是買賣衣服?!?p> “那像什么?”西里疑惑道。
提督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才說:“像交換定情信物?!?p> 西里親昵的怪她:“我怎么聽你這話有點吃醋呢?這裙子可是你讓我買的?!?p> “你穿著好看嘛,這裙子好像本來就該屬于你。”然后笑說:“我才沒那么強(qiáng)的占有欲呢,為一個陌生人吃醋?!?p> 西里逗她:“剛還說要娶我呢,醋都不愿意吃一下的?!?p> “你這張不饒人的嘴,我坐等裴睿來治你?!痹捯怀隹?,提督馬上就想了辦法挽救:“我的意思是……”
正要解釋,服務(wù)員敲了門進(jìn)來上菜。短暫的緘默讓提督更加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服務(wù)員關(guān)好了門,提督說道:“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快嘗嘗吧?!?p> 西里動了幾口筷子,知道提督剛才的話題戛然而止是因為顧及到自己,說道:“提督,這次回來一是拿回屬于我母親的東西,二是要查清楚我母親失蹤的原因。”
晏瑯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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