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為何娶她
“沒有,我沒有害怕?!绷铻t瀟極力否認。因為一旦說出自己害怕醫(yī)生,總會引人好奇,甚至追根問底。而那些深埋心里的傷疤,她對誰都不愿訴說。
可她連連搖頭,卻毫無說服力。
好在霍淵也不是有耐信的人,見她不承認,他也不追問,只闊步流星地下了車,繞道副駕駛門拉開車門,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下車?!?p> 這下凌瀟瀟更慌了,連忙和個鵪鶉一樣把身體縮成一團。
霍淵俯下身,湊到她耳邊字字清晰說,“做我的妻子可以不用優(yōu)秀,但必須聽話?!?p> 凌瀟瀟聽了,咬了咬下唇。
果然,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從她接受他庇護,愿意當他婚姻的盟友起,她就失去了自主權(quán)。
霍淵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觀察這蒼白瘦弱的女人,意外發(fā)現(xiàn),她耳后根竟然也有一顆桃花痣。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的心有一瞬間的動搖。
看著她眉間的一抹哀愁,他第一次心軟了,對一個女人。
他冰涼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桃花痣,輕問,“你在害怕什么?”
這是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
而這次他問的溫柔。
這種罕見的溫柔一下子擊潰凌瀟瀟內(nèi)心的堅防。
她抬眼,看著眼前這張俊逸的面孔,下意識地回答,“我,我怕醫(yī)生,對消毒水的味道很過敏?!?p> 霍淵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害怕醫(yī)生嗎?
而那個人的夢想?yún)s是當醫(yī)生。
多么諷刺的巧合。
凌瀟瀟看他態(tài)度沒有之前強硬,知道自己不用去醫(yī)院了,眼睛都亮成了燈泡,“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霍淵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瞥了一眼她的傷口,然后鎖上車門,把她關(guān)在里頭,自己走開了。
把她關(guān)小黑屋,是作為她不聽話的懲罰嗎?
凌瀟瀟瞪大眼,看著他漸漸走出視線的背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凌瀟瀟被關(guān)在車里,忐忑不安。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報警時,車門被打開了。
夜風一下子灌了進來,凍得她一個哆嗦。眼角余光里,她看見霍淵把一個塑料袋丟在操作臺上,上了車。
透明的醫(yī)用塑料袋,里面裝的是藥。
“你剛剛是去醫(yī)院了?”凌瀟瀟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她害怕去醫(yī)院,所以他幫她買藥回來了。
“手抬起來?!被魷Y沒有回答她,直接下令。
凌瀟瀟很老實地抬起手,也不多問。
棉簽沾點碘酒,霍淵就著車內(nèi)的照明燈在她的傷口上徐徐涂抹。
“嗯……”碘酒刺痛傷口,凌瀟瀟眉頭微蹙,忍不住輕吟。
霍淵手上的動作不停,卻微微放輕了力氣。他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上藥的動作熟練又麻溜。
“霍先生,如果我不是先認識你,知道你是商人,我估計都要當你是護士了。這么熟練。”
霍淵整理藥品的手頓了頓,若有所指,“為什么不猜,我可能是個醫(yī)生呢?”
“感覺不像?!彼α诵Γ寄科胶?。
“為什么?”
“你這個人看上去又冷又傲慢。醫(yī)生不都是白衣天使嗎?救死扶傷什么的,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绷铻t瀟調(diào)皮的笑了笑。
霍淵則挑眉,不置可否。
其實,隨著他深入接觸,發(fā)現(xiàn)她的性格一點都不符合她柔美溫和的外表。無論是初次見面諷刺他是狗,還是在餐廳里和人打架,她都像是一只野貓,看著弱小,但招惹了她,她兇起來,小爪子也利得很。
凌瀟瀟雖然故作熟稔,其實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一點點試探對方的底線和性格。發(fā)現(xiàn)他也沒有第一印象那么差,憋在她心里很久的話脫口而出,“你到底為什么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