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也沒想到,他只是突然半開玩笑的一問,竟然真誤打誤撞的問出了問題,大問題。
“鯉叔,難不成,真把停雨當成棋子了?哼,難怪她對我的一些舉動,極為反感,雖然我并沒有把她當成棋子。原來,問題在江家這里?!?p> 陸遠臉色微沉,這江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拿老子的女人當政治籌碼。對,還有那嶺南夏家的狗東西,這TM爪子伸的也太長了些,都從南邊伸到北邊了。
這是都不把老子放眼里啊,敢情是嫌家族族運太強了,想被滅的節(jié)奏??!
陸家的人,都忍不住看向江傳鯉夫婦,想要聽聽他們是怎么說的。陸青山和陳羅衣,是打心里喜歡江停雨,也很希望她能成自己的兒媳。
“這件事說來話長,也有些難以啟齒的地方。不過,嚴格說起來,這里也不算有外人,加上此事也已經(jīng)過去十多年,也就沒什么不能說的?!?p> 陸青山立刻道:“江兄,我看不便說還是別說。不管怎樣,如果有政治聯(lián)姻,江小姐也不可能現(xiàn)在還是單身。所以,江兄,你們江家內(nèi)聞,我們畢竟算外人,不便聽?!?p> “青山不愧是傳鶴,以前經(jīng)常掛嘴邊上的人。眼力獨到,見解不凡,明事理知人情。不過這件事,若是旁人,我確實不多說。但,陸遠賢侄或許是解開這個結(jié)扣的人,所以需要知曉?!?p> “鯉叔,愿聞其詳?!标戇h正經(jīng)道:“看來這里面,門道還不少。”
江傳鯉搖搖頭道:“其實這件事,本身并沒有很復雜。簡單地說,當年停雨才18歲,江家老太爺跟夏家老太爺,玩笑間互相許下一段聯(lián)姻。不巧的是沒過兩個月,兩位老太爺就相繼仙去。于是兩家家主,就遵守太爺遺言,打算將停雨和夏天宜結(jié)婚?!?p> “牛逼,18歲就能結(jié)婚了?我記得十年前,女的法定婚齡是20吧?”陸遠冷哼。
“賢侄,這不是沒結(jié)成么。這場聯(lián)姻,被傳鶴強硬的阻擋了。也因此,家主震怒,傳鶴的政治前途也丟了。傳鶴也是大怒,帶著停雨遠走港島,發(fā)誓江家主不換人,他永不踏入內(nèi)地?!?p> “也就是在那一年,傳鶴不便來看望青山兄,所以讓停雨代為前來。本想帶著青山兄一起去港島,但沒想到被青山兄拒絕了。故土難離,傳鶴也是很理解的?!?p> “停雨受傳鶴的影響很大,性情也大為改變,睿智、堅韌、不屈,她漸漸的憑著自己的努力,在年紀輕輕的時候,成就已經(jīng)遠超同齡人。不過……”
江傳鯉嘆氣道:“她越是優(yōu)秀,就越著人惦記。而且傳鶴久居港島,創(chuàng)業(yè)操勞過度,加上遠離故土思念成疾,身體情況每況愈下。最近大半年,已經(jīng)把醫(yī)院當成家了?!?p> “什么?”陸青山聞言大驚,第一個想起來自己兒子,那可是會醫(yī)術(shù),道:“他的情況,嚴重到什么程度?陸遠會中醫(yī),而且成就還不低,或許他會有辦法……”
“哦?是嗎?”
江傳鯉夫婦和李井松三人,聞言驚訝的看著陸遠,連陸遠的姑姑都大為驚奇。
陸遠點點頭道:“不錯,我確實會中醫(yī),而且是大醫(yī)之位?!?p> “賢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是認真的嗎?”江傳鯉的老伴,嚴肅的道。
陸遠正色道:“事關(guān)鶴叔的性命,我怎么可能會亂開玩笑?”
“太好了,那這樣一來,傳鶴就有機會競選成為江家新的家主,停雨也就有機會重回江家,那個名存實亡的所謂老太爺之間的口頭玩笑聯(lián)姻,就會徹底作廢?!?p> “什么意思?難道江家之主要死了?”陸遠呵呵道。
陸青山喝道:“陸遠,別胡說八道!”
江傳鯉苦笑道:“他說的不算錯,確實年紀大了,會死很正常。這些年,家主昏招不斷,以至弄的江家四面楚歌。若非底蘊足夠,早就出大問題了。如果傳鶴能恢復健康的話……”
“不是什么的話,而是鶴叔肯定能恢復健康。嗯?既然鶴叔住院久矣,停雨怎么會跟著你們到峰黎縣來呢?”陸遠有點不解,按理說,江停雨起碼不會這個時間,到內(nèi)地來。
“傳鶴知自己命不久矣,只是讓停雨代他到內(nèi)地來,給一些故人稍個話道個別而已……”
陸遠點點頭,這是江傳鶴能干出來的事,因為這位鶴叔是個文青,也許有大變化,但骨子東西總會在一定的時候,又冒出來。
“這么說,停雨來到峰黎縣,就是特意代鶴叔來看我爸的?”陸遠只能感嘆,世事如棋。
“不錯,這是她的目的之一。當然,還有我們夫婦,年紀也大了,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躲躲事非俗事,這就想到了這里。剛好,多年沒有回來,看望過義父了,所以一起來了……”
“原來如此,那鯉叔,還是說回停雨。聽之前你的口氣,停雨似乎近期有麻煩?”
“如果你真能治好傳鶴,那這個麻煩就不是麻煩。但如果治不好,到時候傳鶴故去,家主即使沒故去,也會有新的家主上臺,到時候停雨的事,肯定會重新提上議程,你說麻煩嗎?”
就在這時,陳羅衣已經(jīng)叫大家吃飯了,做好的菜也在往客廳桌子上端。雖然都是家常菜,但非常的豐富,讓人看了胃口大開,香氣彌漫。
“這已經(jīng)可以不用考慮了,先不說我肯定能治好鶴叔,就算治不好,一樣誰也不能動停雨分毫。放心吧鯉叔,這件事就算翻篇了,揭過…吃飯吧…”
眾人一個個都起身,臉色帶著憂慮,唯陸遠正常的很全不當回事。江停雨也出來的時候,她也無比鎮(zhèn)定,把陸遠拉到一邊,倒是讓陸遠受寵若驚。
“不用這么急吧?人家會害羞的……”陸遠有點作死的說道。
江停雨沉聲道:“你真是王天元口中的神醫(yī)?”
“難道我不像嗎?”陸遠自我打量了一眼道。
“希望你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