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衛(wèi)忍下住了強烈的好奇心,將七彩小狐貍呈到南亦恒面前:“爺,這是從蒙面黑衣人那里搜來的,他們應(yīng)該就是沖著這個才對那位兄弟痛殺下手的?!?p> 南亦恒接了過去,將包著籠子的布帛掀開一看,臉刷一下蒼白無血色,此時衛(wèi)嵐急急地從馬車里出來喊道:“爺,此人所中之奇毒,不知為何毒,劇毒無比,若今天不及時服了解藥,怕是過不了今晚?!?p> 但見南亦恒臉色異常并不回答,只定定看著手中之物,衛(wèi)嵐也往下一看,大驚失色道:“七彩狐貍!七彩狐貍之毒可是無人能解啊?!?p> “當真無法可解?”南亦恒有氣無力的問道?!斑@……”“她還有多少時辰?”“五個時辰”“上路。”話落,南亦恒便進了馬車。
夏卿予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南亦恒懷中,笑了:“我還沒死么?”南亦恒道:“你不會死的。”語氣卻出奇的溫柔。
“真的?”夏卿予眼里泛起星光來,臉上漾出了如春花般燦爛的笑容來。
“嗯,真的?!蹦弦嗪沩馕⑽⒁话?,忍不住在夏卿予額頭輕輕落了一吻。
夏卿予細膩地捕捉到了南亦恒眸光微暗的那一瞬,在他的吻落在額頭那一刻一顆晶瑩如玉的淚水自眼角滑落。
南亦恒用手指輕輕撫著她潮濕的眼角,溫柔至極的道:“怎么哭了?”“呵呵,開心啊。我信你,你說了我不會死我就不會死了。”夏卿予笑靨如花般回道。
“還痛嗎?”“背后不痛了?!毕那溆璐藭r卻被手上的毒灼燒得滿頭大汗,想笑著安慰他卻實在做不到,不得不咬牙挺著。
南亦恒看她如此痛苦卻還想著不讓他擔心心里也溢滿了痛苦的神色,但臉色仍是不變,只伸手撬開她牙齒將手臂塞了進去讓她咬著。
夏卿予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忍痛使勁一把將他手推開了:“我不咬……不咬你的……你……你給我出去……出去……啊……”
夏卿予痛得兩手死死抓著馬車窗沿,手上就好似有萬道烈火灼燒一般錐心般地疼著。
南亦恒一把將夏卿予拉回懷里牢牢鎖著,緊緊扣住她的雙手雙腳,臉挨著臉。
夏卿予想要推開他,奈何疼痛異常又氣力不足,只好柔聲懇求道:“南亦恒,你……放……放開我……好不好?”“不好。”“我……我會傷……傷了你的?!薄吧倒稀R粫秃昧伺?!沒事了,一會就好了?!蹦弦嗪闳崧暫宓?。
夏卿予手上的疼痛開始慢慢消減下來,人也安靜下來了,但是背后的傷口卻因剛剛的劇烈掙扎又裂開了。
南亦恒傳了衛(wèi)嵐將傷藥和紗布拿過來自己親自替她包扎。夏卿予想躲但在接觸到他的冷眼后只好乖乖的任他擺布了。
“沈家的七彩小狐貍原來是你偷的?”雖是問句但語氣里暗含的肯定卻讓夏卿予想狡辯一下都不行。“是我偷的?!薄澳憧烧婺荜J禍?!薄翱晌疫€是偷出來了啊?!毕那溆栌悬c得意忘形的笑道。
南亦恒霎時又黑了臉色,冷冷道:“還差點去見閻王了?!毕那溆璨挥傻氐拖铝祟^暗暗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
幫夏卿予包扎完傷口后,馬車也停在一家農(nóng)院前,南亦恒抱著夏卿予出了馬車,進了農(nóng)院將她安放在床上。命人打了一盆溫水來,南亦恒親自幫夏卿予擦干凈臉,低頭看著她的臉半晌不說話。
夏卿予在他灼熱的目光注視下,蒼白的臉霎時染上了一坨紅暈,想躲又沒法躲,推了推他,又推不動,剛想張口喊,驀地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感覺嘴上一涼,咽了下口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但兩人只是嘴唇相貼,一動不動,半晌南亦半晌南亦恒才放開她:“睡覺吧。一覺醒來就好了?!毕那溆柽€沒從剛剛的親吻中回過神來,聽他如此說只是愣愣的閉上了眼。
南亦恒出了房門對林衛(wèi)冷聲命令道:“把你的劍給我?!绷中l(wèi)狐疑地拔出劍給他:“爺,你要做什么?!敝灰娔弦嗪悴⒉豢月?,提著劍黑沉著臉朝七彩小狐貍殺去。
“呃。”林衛(wèi)目瞪口呆地看著南亦恒殺氣沖天地拿劍去刺小狐貍,一時想不明白他家爺雖是十歲小娃但向來冷靜自持得猶如神祇一般,如今卻和一只狐貍置起氣來。
小狐貍極其聰明,一看到南亦恒怒氣沖沖過來便警惕起來,因而當南亦恒劍劍刺來時靈活得在籠子里四處亂竄,險險避過了幾劍,但還是被劃傷了。
當南亦恒再一次刺來時,小狐貍以為自己命該休已,閉眼等死。誰知衛(wèi)嵐趕來隔開了南亦恒那一劍,救下了小狐貍。
南亦恒冷眼看著衛(wèi)嵐道:“給我個理由?!毙l(wèi)嵐急忙回道:“爺,也許小狐貍可以救那姑娘。”南亦恒一聽,眸光一動,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霸缒晡宜奶幱螝v時曾遇到一位醫(yī)學奇人,一時好奇便向他探討過七彩狐貍之毒的解法。他說他曾在一本藥學古書上記載過此種解法,以傷人之狐貍的精血再配以黃芪、當歸、白芍、熟地黃、蔓荊子、人參入藥或可解。但因七彩狐貍世之所罕,他亦未曾試過,不知真假。如今若想要救那小姑娘也唯有一試?!?p> 衛(wèi)嵐話落,籠子中的小狐貍卻開始變得從未有過的狂躁不安起來,眼里似乎充滿了恐懼甚而還帶著一絲絕望的哀求,四處亂撞著似乎想要掙出籠門。
南亦恒目光冷冷地看著籠中狐貍,眼里帶了一絲疑惑不解?!皞髡f,七彩狐貍之精血除了可入藥外,喝了它的精血之人便和它建立起了某種主仆契約關(guān)系,至死方休?!毙l(wèi)嵐解釋道。
“其精血如何取法?”南亦恒問道?!斑@個倒是簡單,我用銀針讓小狐貍動彈不得再從它心間抽取三滴精血即可?!薄澳蔷蛣邮职??!?p> 只見衛(wèi)嵐上前,從懷中抽出銀針,揚手照著狐貍飛過去,狐貍見狀不妙,上下亂竄,滾動得像個旋轉(zhuǎn)的小圓球。
三次過后小狐貍便被射中了一枚銀針,動作慢了下來,衛(wèi)嵐迅速抓了一把揚了過去,小狐貍便軟軟地趴在籠底了。小狐貍見衛(wèi)嵐端著碗過來,哀怨至極的眼里終于流出了絕望的淚水。
衛(wèi)嵐看到小狐貍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嘆息的搖了搖頭,取了精血后便去煎藥。
眾人散去,南亦恒回到房里守著熟睡中的夏卿予。衛(wèi)嵐端了藥來時,只見毒性已經(jīng)蔓延到夏卿予的雙臂臉上,若再拖延恐怕真的回天乏力了。
南亦恒扶起夏卿予接過藥一勺一勺的喂她喝下去,喝完藥讓她繼續(xù)躺著,此時夏卿予已經(jīng)是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了。“爺,我盡力了,如今只能聽天由命了。”南亦恒點點頭。衛(wèi)嵐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