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高考了,林坦坦不去打擾程誠,反而,跑來湊錢年的熱鬧。為什么說是錢年的熱鬧呢,是這樣的,自打錢年知道渡河的病后,就每天跟在渡河的后面,想方設(shè)法地能套出一些他過去的事,但是不管錢年怎么樣死磨硬泡,渡河都不開口,只是慢慢時間長了,渡河也愿意和錢年時不時的聊聊,這一突破,徹底鼓舞了錢年。
“坦坦,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再多關(guān)注他一點(diǎn)?”錢年向渡河那里望過去。
“關(guān)注他就有用嗎?要我說你就應(yīng)該多留心他和誰來往比較近,從他朋友那里也許可以打聽到。”
“和他走的近的就只有程誠,現(xiàn)在我也不敢去打擾,要不你幫我問問?”
“程美人最近太忙了,我都好久沒見他了,過段時間吧,我?guī)湍銌??!?p> 錢年失望的點(diǎn)點(diǎn)頭,“那好吧,不過程誠高考沒問題吧?!?p> “我覺得沒問題,但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想再保險一點(diǎn)吧。”
錢年聽她說完,愣了片刻,“我是不是也該再保險一點(diǎn)?!?p> 林坦坦不知道錢年在想什么,見她想得出神,輕咳一聲。
“咳!錢年在想什么?”
錢年臉上逐漸露出喜色,“坦坦,我決定了,我要告訴渡河,我喜歡他。”
“什么?你想什么呢?”
“我想好了,一方面這樣我可以隨時留意到他,另一方面,渡河長得挺好看的,我想保險點(diǎn),先把他拿到手里?!?p> 錢年說的起興,林坦坦不知道該怎么說,“年年,那萬一渡河不答應(yīng)呢?”
錢年猛的一怔,是啊,她怎么忘了這回事呢,渡河也不一定會答應(yīng),按照道理來說,答應(yīng)她的概率簡直就是小到爆啊。錢年陷入了深深思考中。
“年年,你是不是喜歡他?”林坦坦試探著問她。
錢年猶豫了片刻,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該是吧,但是我最開始就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為什么不愿意接近別人,真的沒有別的想法?!?p> “那,如果有可能,你不喜歡行嗎?”不知怎的,林坦坦竟問出了這句話,話剛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是既然說都說了,就只能看看錢年的反應(yīng)了。
錢年疑惑地聽著林坦坦這句話里的意思,費(fèi)力地理解了半天,不明白林坦坦為什么會這么問,但是,錢年還是笑了笑,“如果有可能,我想喜歡他,說真的,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坦坦,我不想錯過,像你說的不喜歡,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如果他答應(yīng)了,你能支持我嗎?”
林坦坦看著現(xiàn)在的錢年,知道再說什么都無濟(jì)于事,只好安慰自己“過段時間等錢年對渡河沒希望了,也許就好了?!绷痔固箍粗X年,輕笑著,“如果他答應(yīng)了,我當(dāng)然支持你了。”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錢年憨憨地笑了兩聲。
既然決定了,那就要馬上行動,中午的時候錢年拉上林坦坦,在學(xué)校外面的小賣部門口等渡河出來,“坦坦你覺得我會成功嗎?”錢年看著緊張兮兮的,拉著林坦坦袖子。
林坦坦原來真的不想祝她成功,但是看著錢年現(xiàn)在樣子,沒辦法啊,總不能打擊這個可憐到喜歡上渡河的孩子吧,“我相信你能成功的!”林坦坦盡量做出一個并不怎么好看的微笑。
突然耳邊尖叫傳來,錢年激動地拉著林坦坦的袖子,“渡河出來了,坦坦!”
“好好好,出來了,你準(zhǔn)備好,平穩(wěn)一下心情?!绷痔固共⒎遣幌矚g渡河,只是渡河這個人,心思太重了,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這些事又不能讓錢年知道,畢竟他要做的可是稍不留意就會被滅口的事,所以錢年絕對不能被卷進(jìn)去。
待林坦坦回過神來時,這該死的錢年居然已經(jīng)跑到渡河跟前去了,沒辦法只好站的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
“嘿,渡河!”
渡河見錢年不知道從那里突然冒出來,微微愣愣,撇過頭去,準(zhǔn)備離開,可是當(dāng)他剛剛邁過錢年身邊時,錢年深吸一口氣,大聲的喊道,“渡河!我喜歡你!”
渡河皺皺眉,停下腳步,彎起唇角,用開玩笑的語氣淡淡的,“在開玩笑?”
錢年表情堅定,“沒有,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都真的,我喜歡你?!?p> “呵。”渡河輕笑,“行,我知道了,還有事嗎?”
錢年聽到渡河,冷冷的語氣,急忙說,“那你呢,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p> “我是怎么想的……”正當(dāng)渡河準(zhǔn)備答復(fù)時,抬眼看見林坦坦站在不遠(yuǎn)處觀察著這一切,眼神冷了冷,深吸一口氣,隨即轉(zhuǎn)身看著緊張的錢年,薄唇輕啟,“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對嗎?”
錢年緊張的點(diǎn)點(diǎn)頭。
渡河表情愉悅,那是他從未有露出的表情,“你緊張什么,我想著你不會很緊張呢,其實,錢年,我也喜歡你啊!”
“?。俊卞X年顯然是沒想到,渡河這樣語淡風(fēng)輕的一句話殺的她措不及防,“不是,你……怎么會?”
渡河明朗的笑起來,“怎么了,沒想到啊,其實,在你每天不厭其煩的煩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要不然,像我這么不懂得和人交流的人,怎么會和你說話呀!你說是不是?”
錢年徹底驚訝了,渡河怎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太犯規(guī)了啊,“你這么和我一說,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我還有點(diǎn)不太適應(yīng)了?!?p> “不太適應(yīng)沒關(guān)系啊,慢慢來,時間長了就會適應(yīng)的,再說了,錢年,我看你挺外向的。”
“哈,是挺外向的,就是現(xiàn)在,我……”
渡河拽了拽錢年的衣領(lǐng),勾了勾修長的手指,“現(xiàn)在什么,走啦,嗯,你現(xiàn)在要去哪?”
“錢年激動的不知道該干什么了,“回家!”
“那好,要我送你嗎?”
“?。∷臀??”
“行了,走吧,看你都愣了半天了,我送你?!?p> 錢年經(jīng)過林坦坦身邊時,才想起來驚叫一聲,“坦坦!”
林坦坦哀怨的沖著迎面而來的兩人僵硬地笑笑,“祝賀你們??!”
“坦坦,哎呀,我不是故意把你忘了的,你看,我這不是想起來了嗎?!卞X年挽著林坦坦的胳膊,小聲地嘟囔。
林坦坦擺擺手,“行了行了,不怪你?!绷痔固箍戳丝凑驹谝贿叺亩珊樱堑臎]看錯,還是剛才的表情,不過,不對勁啊,渡河怎么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呢?笑得一臉天真,人畜無害的。真是,怎么讓人能戒備的起來啊,要不是早就知道他的那么多事,就現(xiàn)在單看這張臉,任誰誰都不會相信的吧!
“坦坦,那我先走了,就不和你一起走了,體諒一下。”
“嗯,不打擾了,我也要走了?!?p> “吶,渡河,走吧!”
“好?!?p> 林坦坦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是該替錢年高興還是難過,希望錢年能在知道渡河身世之后,還能放下他吧,不然到那時候,若是還不能從這段不該開始的感情中脫離的話,錢年肯定會牽連到其中的,不管怎么樣,我都要好好的保護(hù)好錢年,一定。
“渡河,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害怕和別人交往嗎?當(dāng)然了,如果你不想說,那就不說,沒關(guān)系的。”
“沒什么不能說的,小時候我親眼看到我父親在我面前自殺,后來我媽又因為接受不了,受了刺激,現(xiàn)在精神狀況還是不好,所以我不愿意和別人打交道,不想讓他們知道這些事?!倍珊泳従彽卣f出這些事,情緒平緩的像這些事都與他無關(guān)一樣。
“抱歉,我問了你這些問題,可是你沒想過改變現(xiàn)狀嗎,你一直這樣下去,你媽媽看到也會不好受啊,你只有融入社會,才有能力照顧別人。”
“嗯對啊,所以我也是想請你,幫我治病,我知道的,你媽媽是很厲害的心理醫(yī)生,你也是。”
“我當(dāng)然會幫你了,不過治病就必須要找到根源,你會愿意說嗎?”
“錢年,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聽完之后也許會覺得我很可怕吧,還要聽嗎?”
錢年躑躅了一會,告訴渡河,“我不會因為任何事情怕你,況且,你有你故事,我能聽到,是我的榮幸。”
渡河握著拳頭,眼睛通紅,一字一句道“好,我告訴你,我的根源就是蘇政坤,我爸的死就是和他有關(guān),而我現(xiàn)在和未來也只有一個目標(biāo),除掉蘇氏,重新把屬于我爸的東西拿回來。”
錢年不可置信地捂住嘴,“也就是說,你要報復(fù)整個蘇氏集團(tuán)對嗎?”
“對,不僅要這樣,我還要讓他們體會到比我們一家更痛苦的日子,當(dāng)然了,你可能也猜到了,我的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蘇幼寧。”
“你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除此之外我別無他法?!?p> 錢年定定的看著他,目光清澈,揚(yáng)起笑臉,“好,那么,我要你記住我會支持你。”
“你不怕我嗎?你不覺得我很可怕嗎?”渡河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
“為什么要覺得你很可怕,有仇必報,我覺得這才是真的有骨氣,像武俠劇里的人?!卞X年笑矜衿的看著渡河,試圖讓他放松下來。
“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那你一定要幫我保密,永遠(yuǎn)不能告訴任何人!”
“好,我一定不會說的!”錢年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