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避風(fēng)亭之后,徐墨和蘇雯更顯親近。徐堡主看在眼里,甚是歡喜。白不見卻有些不樂意。為了此事特意找到葉函,對其問道:“小函,近日小雯來看我的時間也少了,見到我也只是裝模作樣地寒暄幾句。我老是覺得怪怪的?!?p> “哦,這樣啊。師妹有了心上人,看你的時間當(dāng)然少了。”葉函俏皮地說道。
“心上人?誰??!我怎么不知道?!?p> 葉函將避風(fēng)亭當(dāng)晚的事情告知了師父。白不見聽完差點沒跳起來:“糊涂,我就知道你們準(zhǔn)沒好事!”說完怒沖沖地走向徐堡主的房間。
“師父你去哪?”葉函在師父身后叫道。
“不用你管!”白不見說完晃著兩條斷臂大搖大擺地來找徐堡主。
“姓徐的,快開門!”徐堡主開門一看是白神醫(yī),恭恭敬敬道:“白神醫(yī)喚我何事?”
“何事?你自己不清楚嗎?你居然叫你兒子來勾搭我小徒弟!”白不見怒喝道。
“我以為什么事那。這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他倆情投意合,何來勾搭之說?!毙毂ぶ饔行┎恍肌?p> “徐成,不要忘了我可救過你的命!”白神醫(yī)更加激動。
“白神醫(yī)的恩德,我徐某人怎敢忘記。我知道,這師姐妹你視若己出,就像自己的親女兒一般。這不,為了報答你,我這不是給你找了個好女婿嘛。哈哈哈”徐堡主說完,輕輕將白神醫(yī)推到一旁,徑直走向前廳。這一說把白神醫(yī)講得啞口無言,氣的吹胡子瞪眼。
徐堡主來到前廳,見孟逍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同眾人作禮之時,發(fā)現(xiàn)多了一位客人,是已經(jīng)蘇醒的卓星游。卓星游坐在輪椅對著徐堡主謝道:“這位就是徐堡主吧,這些日子多謝堡主收留照顧。”徐堡主雙手將長須一捋道:“誒,卓公子謝我作甚,你得多多謝謝你身旁的葉姑娘,她可是日夜為你操勞,絲毫不敢怠慢?!比~函聽完,抿嘴一笑,小臉泛紅,自個不好意思地跑了出去。徐堡主拍了拍星游的肩膀:“小子,艷福不淺呀。哈哈哈”一時間歡聲笑語在四周彌漫。孟逍見時機(jī)成熟,起身向四眾拱手道:“各位,在下還有要事在身,今日借此機(jī)會特來向大家辭行。”星游聽完欲意起身,奈何傷病未愈,在輪椅上捂著傷口說道:“孟大哥,我知道,你還要追查黑衣人的下落??上椰F(xiàn)在...”星游欲言又止。徐堡主眼睛一轉(zhuǎn),神情緊張道:“孟少俠,這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測,你孤身一人前去查探,恐怕兇多吉少呀?!毙毂ぶ鞣€(wěn)了穩(wěn)語氣繼續(xù)說道:“不如等卓公子傷病痊愈,你與他一同前往,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p> “堡主所言甚是。不過鏢局之事現(xiàn)已查明,星游傷病痊愈,還要趕回劍莊復(fù)命。這樣一來黑衣人的線索可能就會中斷。”孟逍看了看星游,見他神情沮喪,內(nèi)心早已明了。一路之上,二人相輔相持,如今剩星游一人在此,難免有些不自在。但孟逍知道還有件事情比這更重要。眾人見孟逍去意已決,便不再強(qiáng)留。與眾人辭別之后,孟逍便朝著望月坡駕馬而去。
孟逍來到白不見的小院,見一黑衣人坐在院中,對著黑衣人說道:“你在這里等我多久了?”
“等你?哼哼,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焙谝氯吮持p手說道。
“當(dāng)日你明明可以殺我和白神醫(yī),但你卻未動手,而且徐堡主帶來的隨從也根本攔不住你。很明顯你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p> “哈哈哈。孺子可教?!?p> “你到底要做什么?”孟逍喝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再告訴你之前,我還有個壞消息。”黑衣人冷冷地說著。
“什么消息?”孟逍疑惑著問道。
“受你刀法之人,已經(jīng)命喪我手了?!焙谝抡f完對著孟逍做了個握拳的姿勢。
“你胡說,受我刀法之人,連我也有近十年時間未曾與他謀面,你又怎知他的下落。簡直一派胡言!”孟逍怒氣沖沖指著黑衣人喝道。
“受你刀法之人,左臉上是不是有道長長的刀疤,手背上還有個十字刀映。”
“難道,難道....”孟逍一聽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黑衣人說道是真的,沖著黑衣人吼道:“我殺了你?!北怀鸷逈_昏頭腦的孟逍,只顧著劈砍黑衣人,完全沒有招式可言。黑衣人躲閃了一陣,猛地一腳踢到孟逍臉上,孟逍在空中翻騰了幾下,重重摔倒在地。
“小子,想要報仇,就到賜玉峰來找我!”黑衣人說完,扔下了一塊黑鐵雪蓮,消失了。孟逍眼里噙滿了淚水,雙拳無奈地在地上狠狠砸了兩下,直直望著黑衣人離開的方向。
蕭有義從絕身谷出來之后,便匆匆趕回洛陽。蕭有義在洛陽頗有聲望,一回到洛陽,認(rèn)識蕭有義的人皆主動上前問安,就連洛陽城的衛(wèi)兵也對其十分尊敬,周圍的江湖義士大多也都受其恩惠。所以才有了【白馬玉劍賽孟嘗】的美譽(yù)。蕭有義進(jìn)城之后,不敢耽擱。直直回到蕭府。
“開門?!笔捰辛x扣了口門環(huán)。家丁一開門見蕭有義回來,嘴一咧大聲喊道:“老爺回來了?!?p> “回來就回來了,大驚小怪做什么?!笔捰辛x責(zé)備道。
“老爺許久未歸,今日見著老爺,心中高興。不自覺就喊出來了?!?p> “油嘴滑舌?!笔捰辛x徑直走回書房,吩咐家丁道:“叫小姐來我書房?!奔叶〉叫〗愕臅繉げ恢〗悖闳フ沂捇?,把蕭老爺回來的事情也一并告知。蕭虎一聽老爺回來了,急忙趕去后院。
“小...小姐,老...老爺回來了。”蕭虎扶著墻氣喘吁吁地說道。小姐正在后院練武,一聽老爺回來了【啊】的一聲,趕忙扔下兵刃,回房收拾。小姐大概收拾了一陣,換了衣服。出門向蕭有義書房奔去。
小姐梳著垂鬟分肖髻,鵝蛋臉,臉小的好似不出一個巴掌大小。柳葉彎眉,目若秋水,內(nèi)襯白衫,外罩青紗,更顯亭亭玉立。蕭虎緊隨其后。
“蕭虎把門帶上,在門外候著?!笔捰辛x說完,蕭虎便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蕭有義轉(zhuǎn)過頭對著小姐道:“蕭若,你為何現(xiàn)在才來?”
“剛剛在房里習(xí)字,收拾了一陣所以耽擱了?!笔捜羟忧拥卣f道。
“哦,那好。你把這些日子所練的字拿與為父。”見蕭若仍待在原地繼續(xù)道:“怎么?莫不是寫完就扔了不成?”蕭有義故意把聲音拉的細(xì)長。蕭若聽完,低下頭往身后小退了兩步。
“我且問你,我交予你的事情,辦的怎么樣了?”蕭有義問完,蕭若才想起蕭虎來回之時交給自己一封信,想到這里啞口無言。
“嗯?我問你話你為何不答?”蕭有義坐在椅子瞇虛著眼,緩緩說道。蕭有義見女兒仍不說話,起身來蕭若面前。蕭若低著頭不敢看著父親
“說!”蕭有義吼道。就連門外的蕭虎也被嚇了一跳。
“女兒....女兒忘卻了?!笔捜粽f話都帶著顫抖。
【啪】一記耳光重重扇在蕭若的臉上。蕭若急忙跪下,小臉通紅卻不敢用手去護(hù),生怕再惹父親生氣。聽到這動靜,蕭虎在門外也皺緊了眉,就如同打在自己臉上。
“孽障,險些壞我大事!”蕭有義氣的渾身發(fā)抖,見沒有趁手的家伙,抬起腿將蕭若踹到在地。
“蕭虎,蕭虎!”蕭有義朝著門外大喊。
“爺!”
“把小姐關(guān)到閣樓,除了一日三餐。仍何人不得接近!”蕭有義深吸了一口氣朝著蕭若吼道:“還不快滾!”蕭虎急忙攙起小姐,生怕蕭老爺在下毒手。待二人離開,蕭有義重重一拳把桌子打成兩半,輕閉著眼,心里重新開始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