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庭離開莊園之前將照片帶回,只留下白紙上未填寫的空白支票。
對方的目的她不懂卻明白,給她支票是假,送照片才是真。
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照片上的內(nèi)容,父親過世的那個凌晨,霍斯城單獨去過醫(yī)院,照片上時間顯示十二點二十分鐘,而醫(yī)生早晨發(fā)現(xiàn)過世時,判定的死亡時間是凌晨一點左右。
她本就懷疑,為何一直守候身旁的何伯會在那么晚湊巧回去,沒有預(yù)想的結(jié)果在她腦海中產(chǎn)生。
霍-斯-城。
顧眠滿腔怒火,心中惡寒,嘴角卻勾起嘲諷的弧度,笑意越來越大,最后竟然演變成了不可遏止的大笑,她的眼中,卻分明只有冰冷,那是一種冰冷到深入骨髓的寒冷。
一個人窩在莊園的酒水間,傍晚時分,在喝完第三瓶酒后,耳邊響起了一陣汽笛聲,她要等的人回來了,跌跌撞撞起身朝門口走去,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門外的保鏢急忙向前扶住,手指還沒碰到人,耳邊就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響。
“手不想要了?”霍斯城說的輕描淡寫,語氣卻滿是威脅。
保鏢心里淚流滿面,他們的這個主人,占有欲未免太強烈些。
霍斯城伸手將地上的人兒攬起,鼻尖卻聞到了一陣濃烈的酒味,眉頭微微一皺,在望向顧眠朦朧的雙眼時,臉色瞬時寒了幾分。
“太太今日為何飲酒?”
“......”為何飲酒,他們也不知道啊,但還是恭順的回答:“今日,有位太太的客人,給了太太一張支票,說要報答太太的救命之恩。之后沒多久太太便獨自在茶水間飲酒?!?p> 救命恩人?支票?
“查”丟下話后,將顧眠打橫抱起,大步往樓上走去。
顧眠渾渾噩噩的被他抱進房間,他身上的味道泛著清冽的氣息,熟悉又陌生。
霍斯城將她放在大床上。
顧眠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眼中泛著水光,柔弱的樣子沒有往日的清冷,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不要走?!?p> 霍斯城動作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光亮,眸色幽暗了幾分。
“小眠,看清楚我是誰?!?p> 顧眠皺起清秀的眉眼,目光和他凝視。
他的神經(jīng)被再次波動,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她的美好,身體里的火焰不受控制的燒了起來。
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
所有的一切都在失控中沉1淪。
她哭著求饒。最后累的沉沉睡去,小臉染著緋紅,長發(fā)散在潔白的床單上,分外嬌媚動人。
第二天,顧眠猛地驚醒,身旁早已沒有人,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痛恨的閉上雙眼。
良久,掀被起身。
今日的她并沒有以往的素面朝天,而是用心化了一個妝容,拿起一件刺繡仙女裙搭配修身版的小西裝,淡雅知性又透著嬌柔美麗的仙氣,竟讓人眼前一亮。平時她是絕不會穿這么惹眼的風(fēng)格衣服。
從今往后,她喜歡的,不喜歡的,都將變成一把利刃,因為她是霍太太。
出了麗景莊園,便知曉有人緊跟其后跟著,除了麗景莊園保鏢外,還能有誰?
當(dāng)她在一個路口便甩掉身后的保鏢時,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隨手鉆進一家藥店前,迅速買了一盒左炔諾孕酮,利落的拆了包裝,摳下小藥片,干吞了下去。
滿嘴的苦澀。強忍著干嘔的沖動,眼中被逼出一層水霧。
霍斯城,從今往后,你有多愛我,我便能傷你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