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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門虎女

重生之相門虎女

任大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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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7-1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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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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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七星煞血陣

重生之相門虎女 任大豆 3145 2019-07-10 14:03:14

  十里沙場,血色滿天。

  身處其中的人,早被染成紅色,面目全非。

  “將軍,這是七星煞血陣,我們沖不出去了。”副將急奔過來,一腿跪在沙土里。

  膝蓋巨大的沖力,把沙地砸出深深的一個窩。

  隨即那窩以肉眼可看的速度成了紅色,他傷口流出的血,無聲地滲進(jìn)沙里。

  楊渙一手杵龍紋劍,一手往前伸,力若狂風(fēng)般一把挽起了副將。

  “知道。傳令下去,本將軍已找到陣眼,我軍即刻能破陣殺敵。”

  她聲音冷靜,目光如寒夜孤星,在那一剎那間,讓副將看到了決心,還有生路。

  他心安了。

  返身出去,傳將軍令。

  楊渙待他走遠(yuǎn),目光瞬間結(jié)成冰霜。

  她手腕用力,“鏘”的一聲將龍紋劍拔起,帶起了一股風(fēng)沙。

  風(fēng)沙過后,人早已不在原地。

  她確實找到了七星煞血陣的陣眼,也有了破陣的方法。

  那就是,以她,血祭陣眼。

  楊渙看出來了,這個陣法完全是針對她做的,如今她數(shù)十萬大軍,已經(jīng)傷亡過半。

  她不死,陣不破。

  剩下來的兵將便沒有活口。

  那好,來吧,她從不畏死。

  一片巨石林,石高數(shù)丈。

  楊渙以劍戳地,一個倒翻,便越上就近的一塊石頭。

  睥睨四方。

  果然,以大石為底,擺成七星勺狀。

  勺子中心,即為陣眼,此時旋成飛沙的渦。

  她想都未想,仗劍往那處落去。

  剎時,一陣血腥爆散進(jìn)空氣里,血味混著零星碎片從陣眼里飛出,碰到周邊巨石,發(fā)出“轟”的巨響。

  擺成七星陣的石頭,竟被那飛出的碎片震的稀碎,又以炸開的勢頭往更遠(yuǎn)處飛去……

  此時,一位衣著白袍,面容冷俊的男子,自飛沙走礫中穿身而來。

  正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眸光陡暗,心似沉海。

  到底是來晚了。

  ……

  數(shù)日后,大宛國皇帝收到邊疆捷報,另附一把劍柄。

  那劍柄上刻有龍紋圖樣,鑲有皇家紅寶石,正好點(diǎn)亮龍睛,在清冷的大殿之上,脧巡著楊渙以身保下的江山。

  擊退敵寇,邊疆完好,主帥楊渙大將軍身葬沙場。

  這是捷報的全部內(nèi)容。

  楊渙的一生,最后只留下四個字——身葬沙場。

  彼時,丞相傅柏游家的清芷院里,昏睡多日的三小姐悠悠轉(zhuǎn)醒。

  她一睜眼,便看到面前數(shù)張放大的臉孔。

  娘的,地獄還有這種刑罰嗎?這一個個都瞪大眼睛瞅著她做甚?

  楊渙只看一眼,就連忙把眼閉上了。

  她自認(rèn)自己手染鮮血,殺伐無數(shù),死后入天門什么的從沒想過,倒是把傳說中地獄的刑罰研究過。

  自信地覺得,那些都是小兒游戲,她還是能扛過去的。

  可傳說里沒講,上刑之前,還有這么多人要用眼睛慰問她一番呀!

  正在楊渙心思急轉(zhuǎn)時,突覺人中一痛……

  她猛然睜眼,一張老樹皮似的臉已占據(jù)她的瞳孔。

  不對呀,這人怎么這么眼熟?

  “宋太醫(yī),你……你不會也死了吧?咱倆這是在地獄遇著了?還真是有緣哈……”

  此話一出,屋內(nèi)頓時一片凌亂,各人聲音魚貫入耳。

  “小姐,您怎么了?您不要嚇奴婢……”

  “宋太醫(yī),小女是怎么回事?怎的說起胡話了?”

  “呵,不會是把人救起來了,腦子壞了吧!”

  “那可不好說,她腦子本來也不好使,小傻子……”

  ……

  楊渙也呆住了。

  別人的聲音她顧不上,只是,她自己的聲音怎么變的這么嫩弱?

  宋太醫(yī)見她醒轉(zhuǎn)來,才把身子挪開,楊渙也及時看到,在那些雜亂的面孔里,竟然有幾張是她熟悉的。

  她怕這是沒死。

  但應(yīng)該也不是她自己了。

  大宛國皇帝崇尚陰陽之道,就算大將軍楊渙從來不把這事放在眼里,可聽得多了,還是會有些印象。

  她大概……是借尸還魂,重生了吧?!

  宋太醫(yī)在外間跟丞相回話:“相爺,貴妃娘娘說,三小姐自幼體弱,還勞煩您多多費(fèi)心?!?p>  傅柏游:“自然,清歌是我的女兒,照顧她是應(yīng)該的?!?p>  聲音低低傳到楊渙的耳朵里,她以驚人的反應(yīng)能力,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傅丞相府的三小姐傅清歌。

  十三歲。

  自幼多病多災(zāi),全靠在宮里做貴妃的嫡親姐姐照應(yīng),不要錢似地把宮中藥材往她身上使。

  這會兒,真的三小姐,怕已經(jīng)去地府報到了。

  而她,既然拉不回三小姐,便且活著。

  那數(shù)萬英魂的帳,她正好找找跟誰算。

  七星煞血陣,也弄弄清楚是誰為她準(zhǔn)備的?

  伺候的丫頭見她眼神復(fù)雜,一會兒低回哀傷,一會兒陰寒狠戾,臉色更是變來換去。

  生怕再生變故,緊張地抓住她的手。

  “小姐,您說句話,您沒事吧,還有哪兒疼,哪兒不舒服……,宋太醫(yī)還沒走,奴婢去叫他來……”

  “我沒事?!睏顪o說,“就是累,想休息,你們出去吧?!?p>  紅葉和白云交換了一下眼神。

  擔(dān)心又不安,卻也怕真的打擾她,最后還是默默退了出去。

  楊渙為大宛國一品大將軍,生前職位不比傅丞相差。

  且她手握兵權(quán),威震邊疆,是大宛國百姓心里實實在在的女英雄,倒是比文臣更有說服力。

  可也因為她常年在外,對京城的局勢并不十分了解,甚至有些官員,她都不太認(rèn)識。

  然而傅丞相,德貴妃可不是普通的官,楊渙再怎么眼高于頂,也知道他們是誰。

  只不過關(guān)于相府,和德貴妃私下的事情,她知之甚少,統(tǒng)共也就那么一條。

  德貴妃閨名傅千歌,是傅丞相嫡長女,與這位三小姐一母同胞。親母逝后,她對妹妹護(hù)佑有加,一度被傳為建安城佳話。

  以眼前的情況來看,傳言非虛。

  不過這三小姐的病也著實奇怪,這么多年好醫(yī)好藥伺候著,竟然絲毫不見好,還越來越重了。

  楊渙抬起那條細(xì)如麻桿的胳膊。

  皮包骨頭,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白,青筋在雪似的皮下,若隱若現(xiàn)……

  這怕不是單純的病了吧?

  關(guān)于這個身份的一切,楊渙只用三天時間,便從丫鬟紅葉和白云那里了解清楚。

  同時,她還發(fā)現(xiàn)一件事。

  傅清歌這丫頭,病是病的,但小模樣長的可真好看。

  小小年紀(jì),眉若遠(yuǎn)黛,瞳若寒星,鼻梁挺直,唇型都是時下最好看的那種,蒼白里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淡粉,讓人一看就生心疼之意。

  勝雪肌膚,雖然瘦,可手感卻是好的沒話說。

  楊渙照著鏡子,伸手摸了一把傅清歌的臉。

  立馬把手縮了回去,竟然生出登徒子覬覦小姑娘之感。

  可惜,這么一副好身子,半分力氣都沒有。

  就她剛才起來照鏡子的兩步路,已經(jīng)喘的上氣不接下氣,趕緊又走回床邊躺著。

  還沒躺穩(wěn)當(dāng),就聽到外面紅葉的聲音:“國師已經(jīng)到前院了,馬上就往這邊來,管家說了,叫咱們給小姐拾掇好……”

  國師?

  呵,那個神棍嗎?沒想到他跟丞相府還有這等關(guān)系。

  一柱香的時間,打扮齊整的傅清歌,在清芷院見到了國師東方晞。

  見過數(shù)次,還是被他的美顏恍花了眼。

  他的美,楊渙描述不出來,反正一看到此人,就會想到山間清泉,水中明月,以及神秘又浩瀚的萬千星海。

  當(dāng)然,她習(xí)慣于把這種感覺總結(jié)成一句話。

  神棍果然最會故弄玄虛,博人好感。

  “三小姐為何如此盯著在下瞧?”東方晞先開口。

  身旁的紅葉趕緊解釋:“國師勿怪,我家小姐前幾日剛生了場重病,這會兒精神還不太好?!?p>  “嗯,聽貴妃娘娘說了?!彼D(zhuǎn)向跟隨而來的管家:“你們且退下,在下需測一下此院的陰陽之氣?!?p>  相府的管家也算見過幾分世面,可聽了東方晞的話,卻如沐神恩。

  他滿臉堆笑,卑躬曲背:“國師且看,我等去院門口侯著?!?p>  “嗯。”

  眾人退散,屋內(nèi)剩東方晞和傅清歌兩人。

  國師從廣袖里摸出一塊羅盤,假模假樣地尋著清芷院走了一圈。

  傅清歌因身子弱,自然不能陪同。

  不過她站在窗邊,冷眼瞧著他如一片流白的月光,自她面前從東走到西。

  最后回到窗臺下,隔窗望著她問:“三小姐可是識得在下?”

  楊渙心里打了個突。

  她還真不知道傅清歌有沒見過這位,一開口必然會暴露自己。

  重生這種事,相府還是先別知道為好吧?

  心思一轉(zhuǎn),話也說的圓滑:“國師何出此言?”

  東方晞低首淺然一笑。

  太淺了,也太美了,如同微風(fēng)吹起湖面輕波,帶著氤氳的水汽,撲濕了觀望著的心情。

  娘的,以前本將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神棍竟長的如此好?

  楊渙在心里暴了句粗,目光還在東方晞的臉上流轉(zhuǎn)。

  “在下只是見三小姐目光有疑?!?p>  “哦,是嗎?之前我的丫頭不是跟你說了,我有病,得治?!?p>  她停頓一下,轉(zhuǎn)而問他:“國師趁著丞相不在,來此做甚?”

  東方晞淡定安然:“受貴妃娘娘之托,來看望三小姐。”

  德貴妃,她什么時候跟國師這么好了?

  看這程度,該不會已經(jīng)給皇上送了綠烏龜吧?

  想法危險,楊渙趕緊晃晃腦袋,把念頭掐了。

  哪知,她這一晃,頭竟然莫名發(fā)疼,兩眼一黑,身子就往下斜去。

  未著地,被一雙有力的手穩(wěn)穩(wěn)扶住。

  那手扶的極有技巧,正好捏在了傅清歌的脈門上。

  片刻,東方晞道:“三小姐的病,怕是被人下了符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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