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乞邀請之后,兩人就去向肖乞房間。
要找個地方分東西,肯定還是私密些好,而且肖乞也還好歹知道,女生的房間不能隨便進(jìn),哪怕只是一個臨時房間。
兩人坐下,稍微聊了會兒天。
肖乞問道:“那百花君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張道靈答道:“他也算是個傳奇人物,草芥出身,有幸得到原公子的機(jī)緣,從此一飛沖天,一路上還結(jié)識了很多紅顏知己。
他從草莽中一路殺出,手段挺狠。他放任自己的子嗣自相殘殺,寵愛天賦最好的子嗣。白四九天賦不錯,但就算死了,百花君也不可能找我們麻煩的?!?p> 張道靈很有底氣,底氣來自于方方面面。
聞言,肖乞笑了笑,心念一動,命令白玉控制毒素爆發(fā),讓白四九直接死亡。
這人不是什么懂得知難而退的人,百花君不找麻煩,那要是白四九纏著他,也讓人不舒服。
殺了,一了百了。
至于白四九母親……
肖乞哪能那么面面俱到,況且,他又什么都沒干,霸王張道靈一不小心手重了些,技不如人,有什么可說?
“白四九是你贏的,他身上東西就都?xì)w你了。”肖乞說道。
他倒不是那么大方,他也想要。只不過,比起那些,他更想要張道靈的人情。
如果能和張道靈成為朋友,那好處就遠(yuǎn)遠(yuǎn)不是這些東西可以比的了。
至于他以后加入五毒教,正魔不兩立,那也是大局來看。
張道靈沒有多在意,收起那三個儲物器具,輕聲說道:“那肖乞哥哥,我就先走啦?!?p> 她眨了眨眼,向著肖乞揮了揮手,得到肖乞回應(yīng)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前,她突然站住,兩只小手抓著衣角,臉紅的仿佛要滴血。
“肖乞哥哥,以后你去東域的話,可以來找我?!?p> 她又抓了抓衣角,跑過來將一枚玉牌遞給了肖乞。
“你拿著這個,就可以去道宗找我啦。”
剛說完,她就一路小跑離開。
肖乞笑著將玉牌收好,關(guān)上她忘記的門。
這小丫頭看著顏控單純,不過也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
想來,是回去拆她的盒子了吧?
雙方都覺得,對方能做朋友,但也不想要,用利益來檢驗這份友誼。
肖乞心如明鏡,拿出盒子,他也很好奇,這盒子里會開出什么東西。
未知的猜測,往往讓人掏心撓肺。
立刻打開,里面放著一把竹笛,還有一本小冊子。
肖乞拿起小冊子翻了翻,是本曲譜,不過里面的曲子,都是些控制蠱蟲的樂曲。
而且,大都都有特殊效果,例如激發(fā)某一方面潛力之類。
倒是個好東西。
蠱祖的記憶里,可沒有這些東西。
那本沸血,就差不多是蠱祖唯一的這類型武技了。
沒辦法,蠱祖天生特殊,不需要這些。
蠱祖有一顆蟲心,生來就能夠和蟲族交流,踏上蠱師之路以后,便能夠讓蠱蟲能力短時間內(nèi)增強(qiáng)。
放下冊子,拿起竹笛,手感很好,摸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涼意,直達(dá)心底,讓人感覺心神寧靜。
肖乞轉(zhuǎn)了轉(zhuǎn)竹笛,挺滿意。他忽然看到笛身上有兩個刻字。
“無黎”。
“叫無黎嗎?!毙て蜓凵癯亮顺?,將竹笛別在腰間,又將那本冊子收了起來。
他現(xiàn)在精神力還沒有恢復(fù),想要吹出有特殊效果的樂曲不太實際。
時間匆匆而過,眨眼幾天過去,船只抵達(dá)南域。
肖乞和打下了良好關(guān)系的張道靈告別,獨(dú)自在這座望城里轉(zhuǎn)悠。
望城是碼頭城市,船只就停在這。依靠這些飛船,望城規(guī)模也不小。
而且,南域確實挺不一樣,民風(fēng)要熱情許多,而且許是由于魔道統(tǒng)治,南域的規(guī)矩也要少很多。
肖乞不知道張道靈來南域是要去哪兒,他也沒有特意問,有緣就會再見。
肖乞在望城等了一段時間,終于等到了來收徒的五毒教。
幾乎同時,七殺劍宗也來了。
這兩座南域當(dāng)之無愧的巨無霸收徒,可以說是望城盛事。
街道一塵不染,路上行人都要規(guī)矩許多。
兩大宗門找弟子的地方,都是同一處,都在望城中心的望月廣場。
廣場中間,有一座女神雕塑。
絕美的女神手持長弓仰望天空,仿佛在尋找什么。
女神兩邊,是兩大宗門暫時據(jù)點(diǎn)。
來的人不多,一方都只有七八個人。
肖乞混在人群中,靜靜觀察。
五毒教的人大多一襲青衫,身上或多或少別著葫蘆,也有的身上有蛇蟲爬動。
領(lǐng)頭的男子二十六七的年紀(jì),肩上盤踞著一只猩紅小蛇,他什么實力,肖乞一點(diǎn)也看不出來。
七殺劍宗的人全部一身血色長衫,腰間佩劍,一身殺氣壓迫感極強(qiáng)。
而領(lǐng)頭人,身上一絲殺氣都沒有。
肖乞吐了口氣,站到了五毒教那邊的隊伍,開始排隊。
這是第一次篩選,比較簡單,也很直接。
五毒教這邊,是蟲篩。顧名思義,就是讓你滴三滴血,看看有多少蠱蟲被吸引。
用來測試的蠱蟲很特殊,不過也只能測一測天賦。
而七殺劍宗那邊也很直接,一人身上殺氣爆發(fā),能夠撐夠三秒,就算過關(guān)。
不過,變成傻子的人也不少。
隊伍縮短速度很快,沒有多久,就輪到了肖乞。
而他前面幾百人,有十分之一站在一片區(qū)域,二分之一站在另一片區(qū)域,剩下的人各回各家。
負(fù)責(zé)測試的是個美貌女子,姿容妖艷嫵媚,十分有沖擊力。
她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顰一笑風(fēng)情萬種。
“在碗里滴三滴血,然后等著。”
她身旁人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這種測試枯燥無趣,他們也頗為無聊。
不過領(lǐng)頭那人,倒是抬眸看了肖乞一眼。
肖乞拿起桌上銀針,在指尖上刺了個小口,滴上三滴鮮血。
他其實也不是很有譜,要是他血液中的寒毒壓迫這些蠱蟲不敢過來,他該怎么解釋。
碗的邊上,密密麻麻一群黑色小蟲。
當(dāng)肖乞滴完血,小蟲不約而同,極其統(tǒng)一的后撤。
沉默了一會兒,肖乞問道:“這怎么算?”